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不过这除了现在很适合晒太阳之外,完全不能代表其他什么。
在大海上,最多变的,便是这种天气。
别看此时阳光大好,下一刻这平静的大海,就有可能幻化出滔天巨浪,将在他身上航行的船只,拍个粉碎,永远沉入海底。
在此时的海面上,能够看到十分神奇的一幕。
明明是逆风行驶的船只,却是风帆张满,不科学的航行着。
船头,两仪式平静的站在那里,任海风吹着自己的秀发与衣袖。
在两仪式的头上,作为发饰的宝石闪着微弱的光芒。
而能够让船逆风行驶的,便是这颗宝石的力量。
迎面而来的海风,冲到船首之后,却是自然而然的向两旁分流,随后在船尾的位置形成回流,刚好吹在船帆上。
“总有种好浪费的感觉呢……”捏着自己的下巴,赫连风看着正在用宝石中风之力操纵航向的两仪式,有些感叹的说道。
“这东西我一般也只用来赶路。”睁开眼,两仪式看了赫连风一眼,随后说道。
对于两仪式来说,这东西终究是早晚会用尽的外力,在战斗方面,两仪式是很少动用宝石的力量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里面的风之力还有不少的存货。
毕竟只是用来操纵海风的话,并不会耗费多少力量。
“永久指针。”两仪式向赫连风伸出自己的小手。
赫连风本人也十分配合。
“这里。”说着,赫连风已经将永久指针递给了两仪式。
放在了两仪式那完全没有常年握刀所造成的老茧的玉手中。
“式已经成为了一个航海高手了啊!”看着两仪式十分熟练的拿着指针,对照着海图,赫连风轻笑着说道。
对与赫连风类似调笑一般的语气,两仪式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瞥了赫连风一眼。
“毕竟这二十年来都在外面飘荡,就算不是刻意去学习,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也不足为奇。”耸了耸肩,两仪式如此说道。
随后则是有些狐疑的看着赫连风。
“倒是你……你到底在干什么?总感觉完全没有变化的样子?该不会整天都和桔梗在厮混吧……”
想到昨天被赫连风打岔而没有追究到底的疑问,两仪式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
“喂喂喂~~别用厮混这种词啊!”嘴角抽了抽,赫连风看着正渐渐向自己靠过来的两仪式,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瞥向旁边。
“那么应该用手很么词?”挑了挑眉毛,两仪式已经站在了赫连风的面前,四目相对,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
“那么,用你家乡那个词怎么样?似乎是叫做……耳鬓厮磨?”
式的目光十分锐利!赫连风甚至怀疑是不是直死魔眼的其他用法之类的。
嗅着从两仪式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看着因为身高问题而暴露大片雪白的两仪式的领口,赫连风却是微微一笑。
“你知道……”侧着头,贴近两仪式的耳边,赫连风轻轻说道。
“什么叫……耳鬓厮磨么?式……”说着,赫连风却是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两仪式的耳边,轻轻的……
蹭蹭~~
“!!!”
此时的式才刚刚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就像给这个轻浮的家伙一刀,可是不知为什么,整个半边身子好像被麻痹了一般,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痒痒的……
更可怕的是,随着体温的升高,这种软趴趴的感觉,仿佛病毒一般,向全身蔓延。
“让……让开!杀……杀了你哦……”咬着牙,天知道说出这句话对于式来说多么的困难。
“……”赫连风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轻浮,微微一愣,便收回了身子,不过有些依依不舍的深吸了一口气。
随着赫连风的离开,式虽然内心也有点不舍,但是更多的却是庆幸。
刚刚如果赫连风动作再晚一会儿,她恐怕就出大丑了。
狠狠的剜了赫连风一眼,两仪式怒气冲冲的走进了船舱。
“呃……怎么了?”有些茫然的赫连风。
“好险!”
船体猛地一晃!
原来是失去了两仪式对风的控制,风向顿时恢复如常,船上的桅杆险些被这突然袭击的风力给折断。
赫连风也没时间多想,连忙爬上桅杆,要将船帆收起来。
……
船尾……
桔梗静静的站在那里。
将之前赫连风“骚扰”两仪式的一幕尽收眼底。
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只不过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眼中闪过忧虑的神色。
——————————————————————
夜
慢慢降临。
原本一片大好的天气,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变了。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乌云所占领,淅淅沥沥的小雨飘落下来。
好在不会出现大风暴的样子。
在海浪中摇曳的船上,一盏昏暗的油灯,随着船体的起伏而晃来晃去,雨点不停的打在灯罩上,似乎不把这盏小灯熄灭,便誓不罢休一样。
在油灯旁,赫连风独自一人坐在船舱上。
任由小雨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酒壶中。
与白日里相比,没有戴眼镜的赫连风,却是多了份沉寂……或者说……
煞气?
即使是大海上的黑暗,以及无边的雨幕,也无法阻绝赫连风的视线。
“很有趣?”
就在赫连风嘴角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