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漾一进门就看见故里坐在桌边,安静地盯着手里那根白玉簪子看,桌上还放了一串舍不得吃的冰糖葫芦。
虞漾自然知晓那根白玉簪子是烈长安买来送故里的,如今瞧见故里这满怀心事的表情,想起这几日接触下来,知晓烈长安就是个清冷的性子,但对这个公主,倒是很不一般。
虞漾在江湖摸滚打爬,心思剔透,不会看不出故里和烈长安之间这暗生的情愫,这让她很是担心。
毕竟这对她的计划有很大影响。
若是烈长安真的对故里有什么想法,那她想借男女之情博得烈长安信任,然后确认他最终身份这一事显然就会受阻。
先不说烈长安是否真的是高烈,如若不是,他们相爱那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若是……
两人绝不可能。
这样想着,虞漾反而冷静下来,坐到了故里的对面,静静地盯着她看。
故里感觉到虞漾并非善意的眼神,抬起眼帘问,“有事?”
虞漾掩在面纱下的嘴角扯了扯,眼中冷意尤盛,“你们不合适。”
故里攥着白玉簪的手一紧,终于明白虞漾这敌意从何而来。
故里紧紧盯着她,突然冷笑起来,“你就合适?”
虞漾道,“反正比你合适。”
“你……!”
故里气得咬牙,她的自尊心不允许露出示弱的一面,只冷笑道,“你哪里比我合适?我看这几天,长安对你似乎很冷淡。”
虞漾不以为然,只淡淡一笑,“来日方长。”
故里再次气结。
也对,故里这样的身份,何曾被人忤逆过,如今这样对呛,又事关心中最刺痛的软肋,自然毫无招架之力。
“你们身份悬殊,虽说将军配公主也是绰绰有余,毕竟长安将军年轻有为,战功赫赫,可偏偏你这个公主太受宠,以长安将军的寒门身世,在皇上看来,恐怕入不了眼。”
故里彻底僵住,只警惕地望着虞漾,完全被她话里的称呼给惊住。
虞漾对她这反应意料之中,轻飘飘一笑,“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故里正色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之前客栈走水那晚,我听到你的侍女情急之下喊了一声‘长安将军’。”
虞漾自然不会说她早就打探清楚,只道:“想来能让大名鼎鼎的长安将军如此尽心护送,恐怕只有圣上的一对龙凤子女,当朝的东宫太子和丹青公主。”
故里问:“你既然知晓,那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
虞漾笑了起来,那双冰冷的眼眸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光彩,“我说了,我没有恶意。”
这话,故里自然不会相信的,不过故里也没有追问下去。
以这种情况来看,她问了,虞漾也不会说。
她知道,以虞漾这伤愈的情况来看,接下来这一路恐怕都丢不下她了。
这样也好,故里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虞漾看着故里那张娇俏的脸庞,明亮的大眼睛好像永远都不会有烦恼,即使有也不过是一瞬,就会被她从小未被污染的心灵给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