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发话了。
太后和皇后虽然也觉得危险和辛苦,但抵不住故里再次的撒娇攻击,加上皇帝加强了军队和侍卫的人马,确保万无一失,太后和皇后都答应了,只不过着路途遥远,不准她骑马同行,须得坐马车前行。
故里本来确实想再过过骑马的瘾,可见太后和皇后摆明了这事没有可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见好就收,乖乖答应。
太子蔚楚终是无话可说。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的本事大,还真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故里其实之所以那么非去不可,实在是她太想要出去好好散散心,忘记那些为情所困的烦恼了。
整天待在都城,待在皇宫里,就算不去看见,想起烈长安和嫤安肯定会隔三差五的私会,便觉得心如刀割,难以忍受。
既然如此,还不去跟太子哥哥去里淮县赈济灾民,虽然路途遥远,但再辛苦,能比得上现在心里的苦吗?
再说了,此去路程来回都得一个月,相信过了这一个月,她也能够忘得干干净净。
这么想来,故里心里好受了一点,便招呼着茉莉开始收拾行囊。
此去是去赈灾的,所以随行衣物不能过于奢华,也不是去享受的,必定不能给太子哥哥添麻烦,所以除了茉莉之外,故里只打算另外带两个侍女随行即可。
就这样紧锣密鼓的准备完,三天后就到了出行的时间。
出行之前跟太后和皇后暂时辞行,又说了好一会儿掏心窝子的话,安慰了那依依不舍的两位妇人,故里也想哭了。
虽然她只是去一个月就回来,但从小到大她就没离开过皇奶奶和母后还有父皇身边,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舍。
但虽不舍,总还是要去的,她不想这样每天在皇宫里闷闷不乐,她要找回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告别太后和皇后,在皇帝站在城楼的目送下,故里跟在太子哥哥身后往护粮军队前方走去。
可待看清军队为首站着穿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时,故里怔住了。
不是吧?难不成他也随行?
可是,因刺客一事,父皇不是特地安排他御前护驾了吗?
故里忍不住拉了拉太子的衣袖,凑近他耳边轻声嘀咕道,“哥哥,父皇怎么还安排长安将军跟我们一起去里淮县?”
“还不是因为你?”
太子笑了起来,“父皇担心你的安危,就加强了人马,还特地把武功高强的长安将军也派来护送你了。至于宫内,已经由几个副将接管了,而且又加了三批侍卫防守,想来不会有事。”
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故里欲哭无泪,本想着逃的,结果还是逃不掉……
这下子跑去那受灾的里淮县,一路上还得和他朝夕相伴,还真是苦上加苦了。
“公主似乎不愿意微臣效劳?”
清列低沉的嗓音传来,故里看向那不远处站着的男子,他今日穿着的是窄袖骑装,只用镂空雕花的银冠束着头发,一身深蓝色衣袖口禄口也缀着缎边儿,瞧着比平日更有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
他笔挺地站在那,说话时正对她不卑不亢的拱手,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一瞬不瞬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故里的错觉,她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受伤。
“没有,将军多虑了。”
故里不愿被他再费心神,冷淡地丢下这句话,掀开马车的帘子上了车。
烈长安看着那晃动的车帘,隔绝了那张娇艳高贵的脸庞,想起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冷淡和疏远,他忍不住紧紧握起拳头,心底泛起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