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龙却话锋一转，不屑一顾的撇嘴说。
“嘁什么天敌，那都是低等种族才有的。我堂堂真龙，万类之首，何来天敌？！”
徐开却没当一回事，他知道小母龙最爱干的就是胡吹牛逼。
“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自吹自擂，这也是技术活儿。”
“我只是说感觉上，是不是有一种生来就是敌人的感觉？”
小母龙捏着下巴咂摸一下嘴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像……但也只是一点点。”
“那个医生小姐姐给我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强烈，毕竟她只是个凡人之躯。”
“我只是一刻也不想在她身边多待而已。”
小母龙看起来不怎么在意，可徐开却不能不在意。
一个人的感觉错误可能是意外，但他和小母龙都有同样的感觉。
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林医生，有古怪……
要不和她吃个饭，套个话试探一下？
他想了想。
还是算了，下次见面有机会再说吧。
徐开想到林医生带给他的古怪感觉，又没来由的想起了历史空白带给他的窒息感。
下意识联系到了仙佛陨落的事情。
他看着怀中的小母龙似乎心情不错，忍不住问道。
“我记得之前见公老的时候，你提起过，是公老的先祖导致了漫天仙佛的陨落。”
“真的假的？这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果真是公老先祖做出来的……我现在是不是不应该传授公家一族的人炼气途径啊？”
他看到小母龙面色微微一白，稍稍朝旁边扭了一下头。
“我知道你不想提这个话题，但至少回答我这个问题，行不行？”
小母龙在他怀里拱了拱。
心情很不稳定。
磨叽了半天才扭回头，盯着徐开的眼睛。
非常认真的说。
“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你知道公家的先祖是谁么？”
徐开看到有门，立刻乘胜追击，发问。
“谁？”
小母龙贝齿轻咬，又犹豫了一下，才突然摇了摇头。
又是不肯继续说下去。
“我……我只是有一个猜测。”
“目前还不能确定，你……你等我确定了之后再告诉你行不行……？”
徐开叹了口气。
又是这个结果。
到头来他还是一点有用的都没探听出来。
看到他虽然点头，但情绪显然有些失落。
小母龙一双充满灵性的眸子里，也不知道突然涌起了什么样的情绪。
她猛地在徐开的臂弯间站了起来。
站起徐开的手臂上。
一双肉嘟嘟的小手儿拉着徐开的衣领。
脸色严肃之极。
徐开盯着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女婴的那张脸蛋儿。
这张稚嫩的小脸儿。
虽然意识是小母龙在掌控，但实际上是自己徒弟的。
黑黑小小的。
他实在是严肃不起来。
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小母龙的爪子下面，把自己的衣领抢了回来。
“你要干嘛？突然凑这么近？”
小母龙的眼神非常凝重，也非常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徐开仿佛能在这一双眸子里面，看到整片天河大海。
湛蓝。
清澈。
宁静。
却暗藏波澜。
小母龙一字一句地说。
“我告诉你一件，我永生永世都忘不了的事情。”
“虽然我现在的灵魂力量很虚弱，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但这件事情，我绝对忘不了、记不错！”
徐开来了兴趣，头一次看到小母龙这么认真，立刻正色。
“你说。”
小母龙眼波流转。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平复有些紊乱的心情。
“当年，在天尊即将陨落之前，他似乎早有预感，突然找到了我。”
“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在我的手心上留下了一个字。”
“然后，东天河海彻底破碎、天庭毁于一旦之前，我就再也没见过天尊。”
“天尊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只把这个字留给了我！”
“你知道他留下了什么字吗？”
徐开知道小母龙口中的天尊，指的是创造出他修行的纯仙十三天法途径的那位道德天尊。
他不傻。
相反的，他还挺聪明。
立刻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那个字是‘公’？”
小母龙点点头，神色很明显变的有些激动。
又接着说。
“事后我苦思很久很久，都没有想明白天尊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或许这是天尊留给我的，最后的保全天庭的办法，可我却……没有抓住。”
“我太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在我的眼前，空有天尊给我的提示，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体会过这样的痛苦，但我知道，刻骨铭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我真的不明白，天尊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隐秘的事情，留给我呢？！”
“我明明会把一切都搞砸的啊！”
一边说着。
小母龙有些颓废的再次瘫倒在徐开的怀里。
“我累了，我要继续睡觉了，你别吵我。”
徐开听着小母龙有些暴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