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走出大厅便见到了雷损。
雷损微笑问楚天:“你当然没有杀了他。”
楚天微笑道:“你为什么认为我胜了?”
雷损悠然一笑道:“因为你还活着,这也代表你胜了,你若败了,就已不可能活下来了。”
楚天也不得不承认雷损的确是个睿智的人,已看穿了狄飞惊这个人,或许也看穿了他。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道:“雷损不愧是雷损,难怪可以在京师这样复杂的地方如鱼得水。”
雷损摇了摇头道:“雷损虽然很不错,可还是比不上你,因为我固然可以在任何地方如鱼得水,可比不上你改变时势,造就大势。”
楚天摇头道:“你过誉了。”
雷损正色道:“我并没有过誉你的意思,而是实话实说,你可知道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是谁吗?”
楚天摇头。
这种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甚至难以想象雷损这种不折手段的枭雄也有佩服的人。
雷损微笑道:“你当然想不到,其实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感觉不可思议,因为我最佩服的人居然是诸葛先生。”
楚天有些吃惊,问道:“你佩服诸葛先生,昔年又曾刺杀于他?”
雷损淡淡道:“如果有选择,当您我也不会刺杀他,但为了六分半堂的生存,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可这也不代表我不佩服他。”
楚天也不得不承认,江湖中佩服自己对手的人也实在不少。
雷损悠悠然道:“我虽然佩服诸葛先生为国为民为天下的无私作风,可我也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做诸葛先生这样的人,或许诸葛先生的样子,只不过令我想到了年少轻狂时候的我,因此我很佩服他,可如今我已发现你比起诸葛先生还要厉害,若没有你,京师也不可能成为现如今的局面,因此说一句实在话我也佩服你。”
楚天微微一笑,摇头道:“你前往不要佩服我,因为老丈人佩服自己未来的女婿,这种事情你的女儿会不高兴的。”
雷损愣了愣神,但很快也瞧见远处的雷纯,随即拍了拍脑袋,笑着问楚天道:“他日老丈人是不是可以请你喝酒呢?”
“不能。”楚天淡淡道:“即便是喝酒,也只能是我请你喝酒,可现在我是不会陪你喝酒的,即便你打断我的腿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楚天头也不回向后对雷损挥了挥手,大步流星走向雷纯。
雷损望了望楚天,又看了看雷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眼泪就已流泪出来,他想到了那段时光,那个人。
雷纯故意板着脸,瞪着楚天,一字一句道:“刚才你说无论如何都不会陪我父亲喝酒,如果我非要你陪他老人家喝酒呢?”
楚天耸了耸肩道:“那么我当然会收回我说的话。”
雷纯偏着头笑了起来,但很快又板起脸来,戳着楚天的左脸,道:“你是不是常常收回自己所说的话。”
“恰恰相反,我几乎从不收回自己所说的话,可对于你,只要你高兴,我却可以收回我所说的一切话。”
雷纯的眼睛已在发光,问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承诺一些话给我呢?”
楚天牵着雷纯,朝着安静的小径走去,随口问道:“当然可以,你要我承诺什么?”
雷纯忽然抱住楚天的腰,抬头盯着楚天的脸,柔声道:‘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楚天身躯一震,望着贴在怀中的雷纯,过了半晌才道:“我愿意带你去任何地方,可这样却是太委屈你了,因为。”
楚天没有说下去了,不是楚天想要刻意隐瞒一些什么,而是雷纯已捂住了他的嘴,整个人软软躺在她的怀中,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还是那个雷纯,不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此时此刻。因此即便没有天长地久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此时此刻爱着怀中的这个男人,那么她就愿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当然如果她不爱了,也不会在这个男人身边多留一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雷纯和她的母亲温小白颇为相似。
过了好半晌,雷纯才再一次拉着楚天的手,宣布道:“我要你陪我玩,痛痛快快将汴梁城所有有趣的地方都玩个遍。”
这当然不是问题,即便雷纯不说,楚天也已打算这样做了。
这段时间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势力,都是最为忙碌的一段时间,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可偌大个汴梁却有两个闲人在汴梁各个地方四处闲逛游玩,游遍了所有好玩有趣的地方。
这令人羡慕而嫉妒,可偏偏无可奈何。
楚天也在这段时间几乎完全放松了下来,他还记得初入京师之时八方风雨俱来的局面,而如今风雨去,云雾已散开,他又重见光明了。
楚天天生就是个很慵懒的人,如果没有那一次意外,他或许已呆在一个地方混吃等死了,可命运偏偏令人如此无奈,这也导致楚天这样的人这一生之中也已不知道历经了多少传奇的事情,也令楚天最终居然和雷纯这一干人相遇了。
不过楚天也终有离开的时候,七月初九这一天,楚天处理完京师上下的事情之后,离开了汴梁城。
同样在这一日张一蛮也邀请了不少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来到了京师,也正因如此京师出现了一股超然的势力。
楚天离开汴梁之前还特意去看了他们,楚天对他们是寄予厚望的,他希望张一蛮等人能传来好消息,解决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能返回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