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枪响,吓得宋芷青愣直了身体,傻了眼,殷黎森挡在她前面眉头越皱越紧。
“快跑快跑,”胖子一干人哪遇到过这种场面,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沈仕薰冲到外面,王馨纯自己也吓得要死,一声不吭地被男人拉到外面的山路上,“你疯了。”
“我、我……”王馨纯全身颤抖着,像着了魔一样把枪扔了出去,抱着沈仕薰嗷嗷大哭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想说她只不过是看宋芷青太不爽,一时冲动想要她的命而已。
沈仕薰匆忙地将王馨纯往山下拉去,他刚才看到殷黎森好像只是擦到了手臂。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等到宋芷青缓过神來的时候,殷黎森已经疼得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肩膀,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度苍白,汗如雨下。
“不要紧,快打电话给赵霆。”男人忍着痛咬牙切齿道。
“电话,电话……”宋芷青慌乱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打通了赵霆的电话,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像样,眼见着男人指缝里不断往外溢的鲜红,眼泪忍不住就往外涌,“黎森,你……”宋芷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抱着殷黎森的头大哭,“赵霆…马上就、就会來的,你忍着点,忍着点。”
“别、幌我……我头很晕……”殷黎森缓慢地抬了两下眼皮,从宋芷青的怀里溜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黎森!黎森!你醒醒啊……你快醒过來啊。”
“……”
******
人民医院。
殷黎森被推出抢救室后,依然在昏迷,幸亏医生说子弹卡在肩膀上,沒有生命危险。
周敏君一接到电话赶过來时就报了警,警察过來调查,宋芷青一直闭口说不知道,等殷黎森醒过來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开枪的人是谁,但她确定不是沈仕薰。
倘若她现在把沈仕薰说出來,他一定会被沈安打得很惨,沈仕薰一直帮她,既然殷黎森沒有生命危险,她也不想让他挨打,更或者是坐牢。
但如果殷黎森醒过來,他不想放过他的话,那宋芷青也沒有办法。
“妈,圣轩今天在家吗?”宋芷青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还是忍不住要求证。
“圣轩?应该在吧,我一早就跟太太们打牌去了……你、怎么突然提到圣轩?难道……不可能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一问,妈,您别想多了。”
“芷青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跟警察说实话,总该跟我说实话吧,我儿子到底被谁害成这样的?”
周敏君眼尖的很,知道宋芷青沒说实话。
“我……等黎森醒了,您自己问他吧,我真的不清楚。”
“你……算了算了,我回去让张妈做点吃的送回來。”周敏君真是气不打一处來,早知道宋芷青是个吃里扒外的女人,她就不该对她另眼相待。
护士过來换了输液袋,将配好的药放在了床头的药箱里,张妈送吃的过來要留下陪夜,宋芷青也让她回去了。
医生说殷黎森沒有伤到神经,一般今天夜里就能醒过來,若是他身体太累,或许会睡到明天早上。
宋芷青不敢合眼,一直在床边坐到凌晨也不见殷黎森醒过來,终于还是吃撑不住,趴在床沿就睡着了。
医生打得止痛针的药效早就已经过了,殷黎森微微皱起眉头,肩膀上钻心的疼,他微微一动,宋芷青立马惊醒坐了起來,“黎森,黎森,你醒了吗?”
“你别幌我,想谋杀啊。”
疼得他要死。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來。”
“不用了,小伤死不了。”
“那我去给你热点吃的,护士说要等你醒了,进食之后才能吃药。”
殷黎森点点头,他还真的是饿了。
护士过來巡房,给殷黎森换上了输液袋,肩上的疼痛感好了许多。
沒多久警察就进來调查了,殷黎森知道就算他不起诉,警方也不会轻易放过的,这毕竟是私藏枪支的罪名。
“我太太怎么说的?”
宋芷青站在微波炉前面愣了神,殷黎森要是知道她隐瞒,一定会大发雷霆。
警察看了她一眼,“殷太太说她沒看见,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微波炉“叮,”一声,吓得宋芷青浑身一颤。
“哦,其实我也沒看到到底是谁,有人写信约我去那个地方,也沒署名,我也不清楚,这件事就交给你们警方自己去处理吧,我想休息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王局要我向您问好,他现在公务很忙,有空会亲自过來看您的。”
“替我谢谢他。”
警察礼貌地冲殷黎森颔首,退了出去。
宋芷青端着热好的鸡汤走过來,讪讪道,“我……”
“丁对吗?你不在他沒有闹吧?”
“沒有,昨晚很早就被月嫂哄睡了,这会儿估计刚醒呢。”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挂上针沒有疼痛感了,殷黎森立马忘记了肩上的伤。
“还早呢,医生说你起码还要留院观察两周,而且不能乱动,每天都要吃药输液。”
“天!”殷黎森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住院了,宋芷青两条手臂伸到殷黎森的背后,垫上两个厚厚的枕头,让他舒服地靠了起來。
“你怎么变大了?”男人痛死也不忘色瞄一眼。
“什么啊?”宋芷青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