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你们这群家伙是脑子有病吗!票我干嘛?!”胡茬大叔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惊讶错愕中回过了神来,满脸怒意地破口大骂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想和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达成合作!”
“行了,你也别把自己包装得如此无辜,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得大家其实都明白,我们不傻,ok?”曲竹冷冷一笑,露出一副“没想到吧,我早就把你看穿了”的表情佐以相当欠揍的语气嘲讽道,事实上,他是真按照这大叔的计划办事的,不过既然现在风向变了,他自然是“很识趣”地倒戈一击,将“二五仔”的形象表演得淋漓尽致。
由于不知道寸头与其它人之间是否真存在有合作的关系,所以曲竹决定豁出去赌一把,他抢先那些人一步开口表明立场的目的,就是想要给寸头一种“是我第一个说的所以我肯定不会骗你”的心理错觉,从而掩盖住自己上一轮曾投了后者一票的事实。
这一招“瞒天过海”的风险极高,一旦失败,不但会激起寸头的恨意还会使所有人对他此后的招数产生警觉,要知道心理战术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得益于信任,如果露馅了,那接下来他要骗人就更加艰难了。
千万不要是预先商量好的反转啊……
曲竹在心中疯狂祈祷。
好在那寸头只是看了他一眼,通过对前者表情进行快速的衍生分析,曲竹基本确认了这就是一场单纯的巧合,没有任何的提前协商,就连寸头本人,现在心里估计都挺惊讶的。
nice!赌对了!
曲竹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的记忆告诉他从开局到现在这寸头就没有和其他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这也是他敢冒险做出这种“跳狼行为”的主要信心来源,要不是对自己的记忆力足够自信,他或许还会再浪费些时间来权衡利弊,挣扎于纠结的漩涡之中。
然而,尽管曲竹这边顺利偷渡成功,但其他人似乎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就在他话音落下后的几秒,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状态的瘦弱青年是突然开口说道:“不对,这不是你应该说出的话。”
“嗯?”曲竹眉毛一挑,他知道那人是在对他说话。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瘦弱青年抬起脑袋,被发丝微微遮掩的双眸中发散出的冰凉直击曲竹瞳孔,“我-是-说,你-根-本-就-不-是-将-票-投-给-f-号-房-的-人!你-真-正-投-的,是-a-号-房!”
一字一顿,场上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曲竹的后背开始渗出汗珠,他得承认,他现在有点紧张了。
余光注意到寸头正望着自己,曲竹明白当下必须得再说些什么来进行辩解,考虑到目前没有其它能利用的因素,他决定先搭个台子,以此将应对重心嫁接过去。
“呵,可笑,投票采用的是不记名方式,你身处的又是倒数第二的位置‘e’,在你前面有咱四个人,你凭什么觉得那一票是我投的?”
话及此处曲竹故意顿了顿,看似给了瘦弱青年一个插嘴的机会,然而就当后者准备反驳并爆出关键线索时,曲竹是突然再次开口,将后者的台词生生抢了过去:
“我知道,你会说‘哎呀,咱之前合作的时候不都已经商量好了吗,咱五人中第一个抽卡的人会抽一张食物卡,然后将其投给a号房的大哥把他赶出房间’,但你想没想过,既然我早就打算背叛这所谓的合作了,我又怎么会故意浪费掉我的一次机会去选择食物卡?难不成我脑瘫吗?”
“你!”
不及其他人再说些什么,边上的胡茬大叔就已经火冒三丈地冲了过来!曲竹一个躲闪不及,便被其扑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前者对着曲竹的脸就是一通乱揍,直到寸头看烦了赶过来一扳手将其敲晕,后者才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机会。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寸头看了眼地上被揍得鼻血四溅的曲竹,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我并不希望再看见这样的情况发生,如果大家都在互相伤害上花工夫斗心思,那么咱剩下的一千一百万奖金,最后估计连个零头都不会剩下。”
相较于胡茬大叔,寸头是很坦然将目前的状况点明了出来。
“如大家所见,这一千一百万奖金就代表了十一票的票数,票数在这场游戏中的意义不言而喻,所以对于这些唾手可得的武器,我希望大家保持理智和自律,如果咱想要在游戏结束后拿着钱出去,就不能再继续消耗它们了。”
“虽然我也知道这一千一百万的奖金并没办法满足我们所有人的需求,但我还是希望,咱们不要再斗了,难道你们就甘愿作为玩物供那些家伙们观赏吗?”寸头手指向了一侧的摄像孔,“要知道,它们最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就是互相厮杀,勾心斗角了,难不成各位真愿意遂了它们的愿吗?我呸!反正我特么的是真心不想!要不是当初签合同时我因为太缺钱没仔细看其中的内容,我现在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破地方和你们一起进行这什么狗屁综艺栏目!”
“所以,如果各位心中还尚存有一丝理性的话,咱就别再窝里斗了,合理分配物资,一起活下去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说到这儿寸头是忽然停住,然后转身走到a号房外将手里的扳手丢回了房间内,“从现在起,我不会再选择武器卡了,同时,我也不会再使用武器,除非是情况必要。”
“那他怎么办?”
在马尾表女生的提醒下,众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