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蕃兵退跟被堵,只好在战壕中四处与赵立军的撕杀,可他们伤亡却是他们最为惨重,看着无望,蕃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看上地面,开始反攻。赵立军抵挡了一阵,渐渐的开始吃力,慢慢的后退,第二条战壕、第三条战壕,终于被逼到了赵立面前的空地,开始成列队和空心阵,轮到蕃兵们兴奋了,“他们无处可逃了!”
一窝蜂从战壕里冲出来,迎接他们的又是猛烈的弹,就像被梨过一番,几十米的距离,每次响声都有一片人倒下。
冲杀几次没有成功后,躲在战壕中的论则木、察扎终于发现问题了,出又出不去,退又退不了,一直窝在里面迟早会被汉人全部消灭。
“怎么办?!将军是拿我们当弃子了!”察扎咬牙,狠狠的锤了一下地。
论则木眼睛露过凶光,“我等本来就是灭国之人,这种话不必再说!”
察扎恨恨的啐了一声,“论则木,我俩部落历来交情最深,组织人冲出去,要死一起死!”
论则木与他紧紧的握手,“好兄弟!只是白白送死我等无须再干!”
“你是说?”
“这些沟正好藏身,我们先退到里面再说!”
“好!”
两人带着族人后退,可把赵立给疑惑坏了,“怎么的?都追到门口了还玩躲猫猫?”
达子拱手,“老板,我让人给他们几个天雷尝尝?”
“不用。”赵立抬手,笑道:“打得急了,后面的大家伙跑了怎办?等着吧。”
周末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人想把芒赞降措引进来?”
赵立点头,“要不然我废那么多劲干嘛,敢打我主意的人,向来都死得很惨。”
周末末结结巴巴,“可、可他至少还有近两万骑兵啊!”
赵立没理她,对达子说:“告诉他们做做戏,但也不要太过了,严防突袭。”
达子兴奋的领命而去,找着两个班长嘀咕起来,不一会号角响起,两个班分成四个方阵,外层是抵御的姿势,里面的士兵开始清理枪管,轮流搞了一遍,把弹药压好,竟然围着唱起了军歌或辱骂嘲笑蕃兵。
论则木、察扎铁了心就是不出来,芒赞降措等人气得跳脚,没想到这两孙子想了这鸟招,“传令兵,传我军令,着论则木、察扎立即出战!”
传令兵满头大汗,对着阵地冲过去,只怕是不知道哪里有雷声响起,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
“报——!”传令兵跳入战壕,转了几遍,在士兵的指引下找到了两人。
“将军有令,让两位大人立即出战!”
论则木抱拳,“请回禀将军,敌人守在外面,没有木排阻挡,我等被困,冲不出去!”
传令兵咬牙,又翻身爬出战壕回报,芒赞降措皱眉,“他真的这么说?”
传令兵道:“千真万确,那沟里遍地都是我军勇士的尸体!”
芒赞降措沉默起来,几个与两人交好的首领喊道:“将军,那暗器射得比箭远,非骑兵不可战!”
“请将军下令再制作一批木排,跨在沟上,骑兵从上面攻击,论则木、察扎从下面掩杀,一举拿下赵二狗!”
芒赞降措摇头,“器械都拆完了,哪有木排可做?”
几人咬牙,“那也不能看着论则木与勇士白白死去!”
有个首领提议道:“铁已破,大人可吩咐论则木收取五道给骑兵铺设。”
有人反对,“不可,骑兵汇集一处有碍行动,还容易受到攻击!”
“这是最好的办法,死了这么多人,汉狗却无损失,你就要让将军回去不成?!”
“放屁,事有蹊跷,冒然进军我等危险!”
“什么蹊跷,明明是你怕死,汉狗已被赶了出来,想必那雷已经没有了,只要合围暗器再多又有何用?!”
“我建议围城困住他们,晚上偷袭最为稳妥!”
“晚上他早就跑回城了,此时城中守军不敢出战,时机转眼就逝,下次再来赵二狗又多出几堡!”
“到时我等儿郎死伤更甚!”
芒赞降措眼瞳一缩,“决不能让赵二狗把那怪堡建好,传我命令,让论则木、察扎选最勇敢的死士搭桥!”
军令已下,那些首领也不吵了,纷纷抱拳回归本队,收拢人马等着厮杀。
芒赞降措望着那个小篷,气得咬牙,他何尝不明白赵立是在等他过去,可若真的丢下论则木跑路,除了丢人,还容易令军心涣散,引起赞普的责罚才最可怕,这个游戏他只能硬着头皮玩到底。
论则木两人收到命令大喜,只要你不丢下我们跑路就好!顿时派了几百死士上去搭桥。
赵立从望远镜中看到他们终于按着剧本来,顿时乐了,“丢人总比丢命好,有些人就是学不乖……”
把望远镜丢给好奇宝宝似的周末末,赵立下令,“让学员们不要攻击,放他们过来,要玩,就玩大的!”
两百米,还隔着两千人,留给芒赞降措的位置不多,骑兵若是不能一举冲破方阵,留给他们的将是无间地狱,考试也将迎来最后的难题!
蕃兵们怀着忐忑抬起木排就跑,等了半天没见到汉人的动作,顿时胆子也大了起来,不停的在中间往返,一块块木排铺在壕沟上,接临几个铁道路,弄成了笔直的冲锋线,直指小篷下的赵立!
半个小时后,路终于造好,蕃兵们大呼,号角声响起,首领们带着铁马洪流冲杀而出,一队又一队,连绵成了黑线,像射出的箭般快速的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