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洪道长冷冷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倪名戒的便是,你这牛鼻子老道出手狠辣,不似出家人所为!”智洪道长仰天大笑,道:“你们这些江湖邪士,无端侵扰我泰山派,本就个个该杀,如今我留下他性命,已是便宜得了!”
“莫要废话,别人怕你泰山派剑法,我可不怕,看招!”
话音未落,一刀劈至,智洪道长后撤半步,挺剑直刺,刚刺到中途,倪戒忽而闪至其后,接连劈出三刀,迅捷无比。智洪道长竟不回头,长剑向后疾扫,接着向前跃出丈余,俄而飞起,翻身刺来,一剑未至,后剑已刺出,剑光闪闪,一口气攻出八剑。倪戒吃了一惊,来不及多想,闷喝一声,使出泼水刀法来,一刀快似一刀,竟比“泰山十八剑法”还快。
智洪道长乍看之下,微微变色,但数招一过,便知对方内力不高,于是潜运真气,长剑疾挥,嗤嗤作响。这时,只听“当当”两声传来,刀剑相交,倪戒手臂发麻,不觉大惊,心道:“这牛鼻子内力浑厚,只怕不是对手!”于是使出十成功力,劲力攻上。
两人过了三十余招,虽胜负未分,但明眼人看得出来,倪戒绝非智洪道长对手,只是凭借泼水刀法占了先机而已,此刻已是苦苦支撑。
“倪戒,此刻求饶,我便饶了你,否则,梅成林便是你的下场!”
倪戒听罢大骇,自知不敌,但又岂能认输?日后传扬出去,必然被人耻笑,便道:“牛鼻子狂妄自大,我岂能输于你手?”智洪道长闻言,怒道:“好个奸邪之徒,今日便要你知道我泰山剑法的厉害!”言罢,身形一闪,照他左肩刺出三剑,不待长剑落定,又朝他右肩刺出三剑,此六剑精妙无比,难以破解,更厉害的是暗藏其后的杀招,径取他左臂!
倪戒见了这六招,早已吓破了胆,哪里还去寻思后边的杀招?只得极尽所能挥刀化解,同时向后跃出,但已晚了半分,眼看左臂不保。便在这时,只听“嗤”的一声,一枚暗器飞出,径向智洪道长后背袭去,极为阴险,乃是青云帮中一人所发。
“小心暗器!”
智洪道长听得声响,奈何长剑刺出,转身回救已然不及,在此危机时刻,身后一人倏地跃出,长剑疾挥,只听“当”的一声,那枚暗器原路射回,正中一名黑衣人,那人当即口吐黑血,倒地而亡。
众人举目望去,乃是泰山派一名老者,胡须皆白,似乎比真岩道人还略大几岁,但见轻健矍铄,颇有清风道骨之相。那老道破了暗器,冷笑一声,退至真岩道人身旁。
冷一枫不觉惊奇,忍不住向单元柯请教,轻声道:“这老者剑法精绝,远在智洪道长之上,前辈可知是何人?”单元柯沉思片刻,故意放大声音道:“我泰山派有一名宿,叫作真玉道人,乃真岩道人大师兄,此人武功极高,据说高于真岩道人,但已多年不问世事...”
单元柯还未说完,旁边一人接道:“这位师兄所言不差,这位道长正是太师伯真玉道人,咱们小辈平日里极难见到。唉,这位师弟看起来如此面生,敢问是哪位师叔的弟子?”冷一枫闻言,忙道:“师兄有礼,小弟师从智修道长,刚入门不久,日后还须师兄指教,呵呵。”那人笑道:“好说好说。”
这时,智洪道长不禁大怒,长剑一抖,刷刷刺出两剑,狠辣异常,倪戒只觉双肩一痛,单刀拿捏不住,飞脱出手,接着双臂酸软,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惊怒之余,竟尔晕了过去。
原来,智洪道长本欲斩断其左臂,但见黑衣人暗器伤人,不禁大怒,使出了“泰山十八剑”中最精妙的两招,挑穿了倪戒双肩琵琶骨,再也不能作恶。智洪道长生性刚直,愤怒之余才废了倪戒,过了片刻便觉后悔,责怪自己出手太重。
这时,黑衣人中走出一人,将倪戒扶了下去,然后转身怒道:“你这老道也忒狠毒,如今我兄弟武功已废,生不如死,在下要替他讨个公道!”言罢,双臂一展,手中握着一对双钩。
单元柯见状,四下望了望,对冷一枫附耳说道:“欧阳德!”冷一枫闻言,心中一凛,仔细打量一番,其身形与欧阳德颇为相似,轻声道:“原来欧阳德也投靠了青云帮,当真始料未及!”单元柯双眉紧皱,道:“孟府事罢,便不见了这几人踪影,没想到投靠了青云帮,想必那倪戒与二人亦是一伙的...”
智洪道长忽而叹道:“各位兴师动众,欲将我泰山派吞并,老道无奈,只得大开杀戒了,师父莫怪!”言罢,转过身,向真岩道人行了一礼,长剑一震,便要进招。忽然,一人沉声道:“欧阳兄弟暂且退下,你不是这位道长的对手!”说话之人中气十足,语气沉静,正是那为首黑衣人。
冷一枫心道果然是欧阳德,要知今日之祸,当初在孟府就该杀了!
欧阳德闻言,哼了一声,当即退下,那人接着说道:“智洪道长剑法精妙,不愧是泰山派二代弟子的佼佼者。七弟,你去向道长请教几招罢。”
“好嘞!”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纵身跃出,手握一条铜棍,那铜棍长约六尺,通体金黄,兼之他身形壮硕,看来甚是勇猛。那人环顾四周,行了一礼,朗声道:“在下丁天碧,领教泰山派高招。”智洪道长见状,心中暗赞:“好一条精壮汉子!”接着手挽剑花,蓄势待发。
冷一枫闻言,心想这丁天碧身为青云帮堂主,武功自然不弱,智洪道长已连战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