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计半天,才得出了结果,此时已经天色大暗。
而乔念念也因此和济世堂的大夫秦大夫结下忘年交之缘,乔念念非常开心。
回府的路上,乔念念又被一个人撞了。
“哎呀……”乔念念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一把搂住了。
“娘子。”搂住她的男人,一脸妖媚相面,生得十分美艳。
“登徒子!”乔念念赶紧站起身来,整理衣裙,“在路上随便撞了个姑娘就叫人娘子,好没羞没臊。”
“你救了我的命,看了我的身子,不就是我的娘子了?”那男人笑眼弯弯。
“胡说什么!”小冉赶紧冲了过来,“你要这样欺负我们小姐,我们可就报官了!”
“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你在临州救了的人,”男子忽然凑近乔念念耳边,说道,“公治瑾。”说完,他便转身走了,“雷诺雷言,给王妃备一顶轿子,送回丞相府。”
“是,主子。”雷诺应道,而他身边的雷言,却闷声不吭。
第二日,乔念念又被召进宫中,但这次很奇怪,只召她一人,且并不是去太后寝宫,而是去静妃所在的钟粹宫。
进了宫,乔念念就目睹了躺在地上那一滩醒目血泊中的静妃。
这特么……乔念念在心里疯狂骂人。一边骂一边去查看情况,已经尽量小心了,却还是防不住在鞋子上沾染了血迹。
宫殿门突然又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宫女。
“乔二小姐,这回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巧儿这话说得不仅笃定,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乔念念还没念完台词,门外又有了大动静。
“皇——后——驾——到——”通报声之后,所有人都跪下迎驾。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急匆匆赶来的杜燃莫,沉着脸询问道,“静妃……是如何过世的?”
“回娘娘的话,”巧儿抢着说道,“奴婢发现静妃娘娘屋内过于寂静,便想着来问问娘娘可需要些什么,但一进门就发现娘娘倒在血泊之中……”
静妃就如同她的封号一般,静静地合着眼,躺在那一汪触目惊心的血色之中,竟还有些诡异的娇美。
“你发现静妃的时候,可有别人在场?!”杜燃莫倒是没什么意外和害怕的样子,问道。
“皇后娘娘!”巧儿连忙说道,“奴婢看见乔二小姐就站在那一泊血迹旁边!”
“乔念念,你可认罪?”杜燃莫恨不得立刻就让这件命案有个盖棺定论。
“恕臣女无法认罪。”乔念念人虽然是跪着的,但语气丝毫不退让。
钟粹宫里的气氛顿时凝滞了。
僵持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乔尽忠和静妃娘娘的父母陈尚书夫妇,都被以最快的速度传召了来。
“皇后娘娘,小女虽然平日里顽劣成性,但此等谋人性命的事她决然做不出的,”乔尽忠跪伏在地,闷闷地说道,“更何况,这是后宫贵人!”乔尽忠虽然这话是在替乔念念求情,但乔念念只是低着头,根本感受不到这父亲对自己的关爱。
他只是怕被自己这个庶女所连累吧。
“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陈夫人已经顾不得皇后等人在场,被陈尚书和一个侍女拦着不去触碰静妃而痛哭流涕,“你怎么就被人害死了啊!——”
“皇——上——驾——到——”这一声通报乍响,陈尚书赶紧捂了夫人的嘴,随后,公治成便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参见陛下!”所有人都跪拜行礼。
公治成看见死状凄惨的静妃,和这一屋子跪着的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目睹着太医院的人把静妃抬出去,公治成双拳紧握,浑身颤抖,自己最心爱的宠妃横死宫中,这岂能不让他又痛心又气愤?
“禀皇上,静妃娘娘浑身多处伤痕,部分伤口切入血脉,失血过多。但真正的致命死因,便是这一支簪子,”太医院的院判凝重地将一支略显陈旧的簪子呈在公治成面前,“簪子本身不长,但扎在要害穴位,一针毙命。”
“知道了,你先将人带回太医院,好生检视。”公治成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钟粹宫里又恢复到寂静无声的状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治成好不容易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沉着脸问询。
“回皇上的话,”那位面相凶恶的嬷嬷行礼说道,“静妃娘娘惨死宫中,凶手就是乔二小姐,乔念念!”
“你如何断定?”杜燃莫抢在公治成开口前,问道。
“回禀皇后,宫婢琳儿便是目击证人,”嬷嬷那表情真是有些一言难尽,尖着嗓子说道,“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你又是凭什么指认乔念念?”杜燃莫装模作样地问道。
“是凶器,那支簪子!”琳儿跪伏在地,惊慌道,“这簪子,就是乔二小姐的!”说着就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乔念念。
“既然这支簪子确认是乔念念的,那就是证据确凿!”杜燃莫这话说得是真的有些着急了,“来人!将乔念念……”
“慢着,”公治成忽然打断了皇后的话,说道,“仅凭一支簪子,就定了杀人之罪,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皇上,可否让臣女瞧那簪子一眼?”一直跪在地上的乔念念终于开口了。
之前她一直在观察到底是谁想要嫁祸于她,通过一干人的动作看来,她心里已经明白了一二,只需要看看证物即可。
这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