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研制的几味药卖得都好,他不仅赢得了名声,而且赚得钵满盆满。
江枫是有情怀的人!
达则兼济天下,如今有钱了,要时刻想着造福阳谷百姓!修桥,补路,救死扶伤成为江枫生活的日常。
阳谷县的百姓提到他便赞不绝口:西门大官人,那是义人哇!
这年黄河决了口,整个县城外面一片汪洋。
饿殍满地,药铺外面的大街上挤满了灾民,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如菜色。
应伯爵还找江枫要米要面。
“庆哥,家里揭不开锅了。”
江枫吩咐来旺去给应伯爵弄米弄面,应伯爵陪着江枫说话。
“唉,黄河连年决堤!朝廷拨给的治理黄河的银子都哪里去了?”
“大哥有所不知!前任知府程万里虽然迂腐,但是好歹还干点好事儿,但是高世德这厮整个一个混蛋,他打着治理黄河的名义给户部要银子,他爹是太尉,户部自然不敢得罪他,拨给的银子比前年多了四成,但是这些银子都被这厮和董平给贪了,那两货整天花天酒地,就是国库的银子统统都给他们也不够他糟践。”
“唉,这么大的灾,李达天得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哇。”
“官仓里早就没粮了,耗子都饿跑了。”
“余粮呢?”
“开春前就被李达天那厮给卖得一个粮食粒都没了!”
江枫不由地叹了口气。
必须赈灾哇,不然百姓非得饿死不可。
果不其然,一些老弱病残已经死了,城东南的乱坟岗已经多了不少尸体。
江枫叫来来旺。
“来旺,咱们柜上有多少银子?”
“银子多数都定了药材,满打满算有七八千两银子。”
江枫点了点头。
“百姓受难,咱不能坐视不管,我得想办法赈灾。”
“算了,赈灾是官府的事儿!李达天那厮才不管这些事儿,他等着朝廷的救济呢。”
“灾情十万火急,等朝廷的救济黄花菜都凉了。”
“县衙不管,城中的那些士绅耆宿呢?他们不是整天都鼓吹礼义廉耻吗?”
“那些话怎么能信?他们不仅不救灾,城里的几个富户都在大量重金收购粮食。”
“为什么收购粮食?”
“囤积居奇哇,施仁杰等几家药铺都开始囤积粮食了!这时候囤积粮食比卖药材赚得钱多。”
傅铭骂道:“这帮狠心的龟孙子,没想到这种断子绝孙的钱都赚。”
来旺笑吟吟地说:“大官人不用担心,老掌柜深谋远虑,咱们城外的几千亩地的粮食都攒着呢,老掌柜建了大粮仓,新粮食没下来之前,里面的粮食都攒着,莫说今年闹灾,就是灾情持续三、五年都对咱们毫发无损。”
江枫沉思片刻!
来旺忽然眼珠一转,他凑到江枫跟前说:“大官人,不如咱们也趁机跟着他们一起抬高粮价,狠狠地赚他一把!”
江枫没搭理他。
来旺臊眉耷眼地退到一边。
江枫又叫住了他。
“来旺,铺子里的事儿暂时别管了,你带着人也去收粮食,不要问价钱,尽量多收。”
傅铭不理解,皱着眉头问道:“大官人,你想干什么?”
“唉,咱们要赈济灾民,粮食都让他们收去便麻烦了!”
傅铭听完连连点头。
“光阳谷的粮食哪里能够?”
“你马上去东昌府济南府等地,买粮食,找咱们的老朋友借粮!”
傅铭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带着来兴、贲四等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县城去借粮。
掌灯时候,来旺兴冲冲地回来了。
“收到了吗?”
“粮食收了不少,但是这次咱们可把施家给得罪了。”
“怎么回事儿?”
“施家的管家在几家粮铺都跟咱们争,我不得不将价格给抬上去,多花了不少银子!那厮破口大骂哇!”
“不用管,收到粮食就行!”
三天后,市面上一个了粮食粒都没有了。
江枫吩咐傅铭将家粮仓里的米面放出来。
“大官人,杯水车薪,灾民数以千计,咱们这点粮食不够哇。”
“家里的米先拿出来熬粥,然后等着傅铭他们回来,绝不能饿死一个乡邻。”
每人一碗,暂时维持不死,等粮食到了再管吃饱。
江枫领着家中的奴仆,还有药铺里的伙计忙活起来。
西门生药铺门前的空地上垒起了七八个灶,灶上架起大锅,伙计们每天开始熬粥。
城外的灾民奔走呼告。
灾民们排起长龙,等着喝粥。
第三天,灾民越来越多,人手不够用,江枫换上皂衣,亲自挥舞着勺子上阵了。
瞅着灾民们那一张张热切的脸,江枫心里觉得火热火热的。
“多谢西门大官人!”
“你一定得好报。”
“唉,好人哇。”
听到这些感激的话,他觉着很自豪,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江枫正自我感动的时候,一只纤细的玉手端着碗探了过来。
这个女人没有吭声。
江枫抬头一看,原来是潘金莲。
潘金莲与他四目相对,羞红了脸。
武大郎恨江枫,他坚信江枫和自己的老婆有奸情!
他发誓饿死不吃西门家捐的赈灾粮。
不仅他这样,连同潘金莲也得这样,如果不这样,她就是**,她和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