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闭门不出,这天他心无旁骛,正在专心致志地钻研独眼番僧送给他的《奇药典》!
王婆的儿子王潮忽然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
“西门大少爷,大……大事不好啦!”
王潮满脸惊慌。
“怎么了?”
“西门老掌柜昏迷不醒,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江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他在哪里?”
“在……在我家里!”
江枫不敢怠慢,慌忙叫上傅铭、来旺、来福、来兴还有玳安等人到了王婆家里。
等他们到了茶馆门口,茶馆门口早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指指点点,有的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指指点点。
衣冠不整的王婆可怜巴巴地瘫坐在地上,远远地看见江枫等人跑过来,她开始扯着嗓子干嚎。
“我的好人哇,你走了以后,俺们孤儿寡母靠谁哇?苍天哇,你睁开眼看看吧,哇哇……”
江枫到了她跟前,问道:“我爹呢?他怎么样了?”
王婆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磕头如捣蒜,嘴里忙不迭地说:“西门老爷在楼上!大少爷哇,我本来正陪着西门老爷说话,西门老爷嚷嚷着口渴,我给他倒水,没想到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
“他归了天啦!”
王婆的茶馆底下两层,下面一层开茶馆,上面一层是她和王潮的住处。
江枫顾不上搭理她,慌慌张张地进了茶馆,噔噔噔地往楼上跑。
果不其然!
西门达光溜溜地躺在王婆的床上!
江枫走到窗前,西门达还没死,
虽然没死,但是已经两眼无神,气若游丝,只有进气没有出气,明摆着便快要驾鹤西行了。
“爹,爹。”
江枫低声叫了两声,西门达缓缓地睁开了眼,先是嘴角抽搐两下,紧接着两行浊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庆儿……”
江枫知道:这叫回光返照!
老家伙心事未了,有重要的话吩咐,等他说完这些话,差不多就到了归天的时候了。
江枫赶紧给他服了一粒九转还魂丹。
西门达的精神头稍微好了些。
他朝着来旺、傅铭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几个人规规矩矩地到了屋外面。
屋里只剩下了江枫一个人。
未语泪先流,西门达攒了攒力气,低声说:“孩子,我不是你亲爹!”
江枫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临死之前还留给自己这么一个爆炸力十足的消息。
这事儿够奇妙的,千年出一个的花花公子背后竟然还有故事。
“唉,虽然我不是你亲爹,但是这十九年来,我将你视如己出,当成亲生骨肉,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江枫听到这里,眼泪也流了出来。
他不知道以前西门达如何娇惯西门庆,但是平心而论,这个老家伙对自己确实关爱有加,他能感受到。
西门达断断续续地给江枫讲了一段往事。
“十九年前,我带着伙计去东京汴梁城采办完药材回家,大清早途经一座乱坟岗时忽然听见有哭声,吓了我一跳,我们便停住马车,顺着哭声发现了你。唉,你可真是惨哇,你的脚后跟被刀给划破了。”
江枫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左脚的脚后跟有条很长的疤,现在每逢阴天下雨还疼,没想到那时候就受伤了。
“儿子哇,你不是凡人哇。”
这个老头真有意思,竟然说自己不是凡人,难道是天神下凡不成。
“你身上爬满了蚂蚁虫子,三丈外便是两只饿狼,他们似乎准备吃你去又不敢靠前,又似乎是在保护你。”
这倒是有几分神奇。
“那两条饿狼,看见我和来旺以后便一溜烟逃跑了,我便将你抱上马车带回家来。”
“你应该出身豪门。”
“豪门竟然还弃婴?那算是啥鬼豪门?”
““包裹你的棉被和你身上的肚兜都是名贵的绸缎!”
“世上竟然有如此狠心的爹娘,谁舍得将孩子丢到乱坟岗?”
“抛弃你的人应该也有苦衷,唉,大户人家妻妾争宠,下毒放药害死人的事儿多了去了。
“你身上还带着块布,上面写着你的生日,说你出生于庚寅年庚寅月庚寅时,其他的便没有了,咳咳咳……”
西门达说的到这里,情绪激动,突然一口气没上了,急剧地咳嗽起来!江枫一边给他捶胸捋背,一边安慰他说:“爹,我不管我是谁家骨肉,你养育我长大成人,你便是我亲爹。”
西门达听到这里,又是一阵激动,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水一样涌流出来。
“唉,儿子,你不是凡人!从前咱家失火,你睡得屋烧得片瓦不留,但是你安然无恙;咱家闯入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你安然无恙;阳谷瘟疫爆发,无数孩童死于非命,你安然无恙,这是有神仙暗中保护你,可是……”
西门达又是一阵咳嗽,缓了半天继续说。
“儿子,药行积弊已久,你那些做法都是对的!我把你赶回家,不是因为你干得不好,不是怕咱们铺子黄了,只是因为你树敌太对,危机重重,施仁杰那帮人定然会与你为难,甚至招来杀身之祸哇,我这才再次阻止了你。”
江枫感动得哭了。
“我有一个箱子,箱子的钥匙贲四嫂拿着呢,箱子里藏着一块玉,我捡到你是那块玉便挂在你的脖子上,我怕你询问玉的来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