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安禄已进入诸葛亮的势中。
只是……他对此根本没有察觉。
这,可能就是文人恐怖布局原因所在。
态度一改轻浮,他开口说道:“诸葛先生,本王想请你出山,共图霸业。”
共图霸业,共图去死还差不多!
对于安禄到来,他是一百个不情愿。
可不情愿,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被烧成灰灰?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这样死去。
无法抵抗,那么只有顺从。
若安禄确实可扶,尽力一试,也不是不行。
诸葛亮放下酒杯,说道:“大王既想成王图霸业,可有规划,亮想一闻?”
规划?
这要什么规划,不就是攻城略地,招人再招人,还要规划什么?
再细一点,也就统理百姓,这有什么难,继承旧制,不就可以了。
安禄双眼微转,说道:“当然是诛除暴君,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还你p,你们不造反,那有什么事情。
还这么大义炳然,真不要脸。
此话,说等于没有说,诸葛亮心中不由鄙视。
闲聊等于浪费生命,他站起说道:“大王稍等,亮有一物,观后大王再说。”
不容回话,他直接离座而去。
这不恭之举,安禄略显不喜,不过对比先前,那是好了许多。
等待片刻,诸葛亮手持画卷,不缓不慢走来。
哗啦……
画卷一展,映入眼前郝然是陈国八大州,四百三十八座城池。
上面清晰可见,各城各州势力分布,仔细的连一村一寨,都有标注。
而且,最重要一点,还是最新局势。
面对这幕,安禄心态直接炸了。
光这幅地图,他敢保证,目前全天下也不可能有第二副。
一个隐士,拿出这大手笔,虽说有展露才能之举,可更多是打脸。
但……此刻,他想的都不是这些。
阴晴不定,他内心犹豫挣扎。
不行,此人大才,不能得到,也不能落着别人手中。
否则……必成第二个陈庆之。
恭敬中隐藏一丝杀气,他开口说道:“先生,本王是诚心相邀,还请出山相助。”
一步步沦陷,到不得不善罢甘休局面,诸葛亮信心十足,有些飘飘然。
不过……在没有认清安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绝不会松口答应的。
避而不谈,他开口说道:“大王先看此图,明眼一看,皇室地盘最少,可占据位置却是极佳,每一处,都是易守难攻。”
“再看大王地盘,虽不是各路义王最大,却也算佼佼者。”
“不过……这城池,大多都无险可守,若遇上一帅才,必会快速溃败不止……”
一番长谈大论,安禄冷汗连连。
这句句点在关键,脑海不由自主联想到那番场景。
那就是败,惨死,没有一个是好的下场。
这……还造个狗屁反,不如早点摆兵,隐姓埋名陪婆娘孩子热炕头。
呼!
不可能,自出兵以来,本王都是胜多败少,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可……这分析,有理有据,局势也向预测靠拢。
难道……真会像说的那样?
魂不守舍,他开口说道:“那以先生,本王该如何去做?”
诸葛亮微微摇头,说道:“韬光养晦,蓄力以静制动,或可成大事。”
装作缩头乌龟,安禄双眼微转。
说句实话,猥琐他不是没有想过,只要能笑到最后,那都是值得。
可……眼下陈庆之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越塔强干,不解决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先生,本王也知时势,怎奈陈庆之悬剑于头,寝食难安啊。”
“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他态度极其恭敬,只差跪下抱大腿了。
看着这副模样,诸葛亮心情那是爽的不要不要。
先前被火烧的不快,也去了不少。
装的差不多,谈话权已牢牢掌握,也该奔向主题。
他开口说道:“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这陈庆之,确实一难得帅才。”
“不过,在亮面前,不足挂齿,只需轻轻一挥手中羽扇,必让他化为灰灰。”
先捧后踩,将自己托到高位,这逼装的,真没谁了。
闻言,安禄心中一喜。
这话意思,等于表明,他出手,能立刻破了陈庆之。
这心头大患,能被解决,安禄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要知道,现在军中,陈庆之大名,可是如噩梦一般存在。
胆小的,那是一听,都能吓的尿一地。
所以,这种状况,想要正面交战,那是自寻死路。
他迫不及待说道:“先生要是能破陈庆之,本王以军师待之,可有生杀大权。”
生杀大权,那权利可是不小,对于目前诸葛亮来说,不亚于一步登天,咸鱼翻身。
可……对这结果,他并不满意。
天下大乱,身怀大才,待价而沽,这是最好选择。
与其贸贸然然出山,投靠一方从低做起浪费时间,还不如静等,一举跃上高位。
他就是这样想的。
摇了摇头,他缓缓说道:“生杀大权,只能震慑内部,想要赢,还要指挥千军万马。”
“亮不才,行事无拘无束,可能要大王失望了。”
暗示想要的,然后一口绝,诸葛亮作偮说着,摆出言尽之意。
兵权,自古都是交由心腹或知根知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