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笑了笑,随后走至两人面前介绍道:“此乃太学院逃走的李纯真,这位是弘农侯唯一幸存的独子王何。”
李纯真听完,对着萧涵拜道:“萧将军,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萧母疾步上来,拽着萧涵去到一旁,很是惊慌的斥责道:“涵儿,你是不是疯了?他们俩可是朝廷要犯!”
萧涵答道:“如果孩儿告诉母亲,想要剿灭余杭部贼军,非重用此二人不可。母亲可信孩儿?”
萧母低声斥责道:“可他们是朝廷要犯,会连累咱们母子的!”
萧涵皱眉道:“世上没有一尘不变的事,只要剿灭贼军,建功立业,朝廷自然会网开一面!”
“这可不能开玩笑!”萧母很是谨慎的问道:“你确信这样可行?都算过了?”
萧涵答道:“万事都存在变数,阴阳决不可笃信,破釜沉舟也好,凤凰涅磐也罢,皆事在人为!”
萧母皱眉道:“何为破釜沉舟?何又为凤凰涅磐?都是什么意思?”
破釜沉舟是项羽的典故,这个时代并没有发生过,凤凰涅磐是更晚期的成语,所以这里的人一概不懂。萧涵转而解释道:“就是置之死地而重生的意思!譬如,我母子二人原本在荒地绝境,最终还是重生归来。”
提到荒岛的遭遇,萧母感慨颇深,她微微点头道:“好,那母亲便依你之计行事。你我母子命运相系,希望这一步没有走错。”
萧涵笑道:“瞧母亲给紧张的,没有九成的把握,孩儿岂会自作聪明!就请母亲放心好了,孩儿是绝对会保护好母亲的!”
说完萧涵走开了,萧母站在原地,孩子的这句话让她当场愣住,她一时不能接受孩子这般傲娇的自信。
萧涵走过去扶起李纯真和王何,然后对着王何笑道:“听闻王将军手中火焰枪,与那泰山朔并称天下双绝。将军大人这一身的仙阶五品,定可以叫余杭贼军闻风丧胆!”
萧母听完后,立刻抬步走了过来,站在萧涵的身旁静静的听着。
王何拜了拜萧涵,又拜着萧母说:“小人府上满门抄斩,侥幸才逃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苟活至今,哪还敢称什么双绝,羞于启齿也!”
萧涵笑了笑,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册书简,递给王何说:“初次见面,也没准备好什么礼物,就赠你一册御军术,助你他日旗开得胜,横扫战场!你好生研读!”
王何双手接过书简,感激的拜道:“谢将军大人抬爱,王某誓死效忠将军大人,定会好好研习!”
萧涵随手又从怀里掏出另一侧书简,这次递给李纯真说:“你乃太学院数十年来第一贤才,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赠你一册治世决,助你文治社稷,功德千秋!”
李纯真看着萧涵手里的书简,虽然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治世决,但知道这东西一定是稀罕之物。他卑躬屈腰,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书简,深深的拜道:“多谢将军大人赐册,李纯真感恩涕零,至死难报将军大恩。”
随后萧涵说道:“大家都一样,机会就摆在你们的眼前,这一路能否走好,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众人听完一起拜道:“是,遵命!”
萧涵看了一眼身旁的母亲,然后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大乱,朝中奸臣当道,为保大舒江山社稷,我等应携手同进!李纯真,你担任将军府长丞一职,主持14县所有的政务;卢平,你依旧主负责各县的吏治要务,从旁协助李纯真大人。”
李纯真和卢平一起拜道:“是,下官遵命!”
萧涵又说道:“王何,你担任将军府大都尉一职,负责所有军务,包括练兵布阵,打造各类军械器物,制定军规军纪,整肃全军。陈谷、张垣和王媚三将,皆从旁协助。”
王何和王媚一起拜道:“是,末将领命!”
萧涵最后说道:“从现在开始,咱们先在这14县之地扎稳脚跟,不仅要自给自足,而且还要靠着咱们自己在这里招兵买马,直至剿灭会稽郡所有贼众。”
萧母听得很开心,在众人齐声作答后,她侧身恭请道:“诸位,咱们回城大摆宴席,为两位文武大贤接风洗尘!请!”
自李纯真与王何投效后,钱塘湾南岸14县的军政要务,终于得以顺利开展。正所谓文治武功,还真是缺一不可,光是萧瑶母子两人,也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军上下转为防守策略,依靠浙水天险与西岸的余杭部贼军作长期对峙。曾经的太学院神童,在商行的买卖中沉沦了五年之后,再次在贼患之地钱塘湾南岸,展现出他非凡的文治之才。
在各县治理的事情上,萧涵投入的热情比贩卖生意和军务更为浓烈,他骑马带着李纯真走遍钱塘湾南岸的山山水水,为他讲述着各种治理要则。年仅8岁的萧涵,内心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潜能;事关蓄水造湖梳理河道、开荒劈耕农林灌溉、安置民众造册入籍、新设市集和商道、开矿冶炼铸造钱币等诸多治理事宜,他似乎全都有着划时代的新理念,无微不至的对李纯真进行讲解和阐述。
军务上萧涵也重新部署调整,在维持原有的骑兵基础上,他指导王何新建遁甲步兵,弩矢器械车,以及排练各种遁甲阵法。他一改当代陈旧的兵制观念,不让兵士屯田参与农务,创建全新的职业军人体制,推行精兵强军之策。
几个月下来,14县之地开始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