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答道:“好吧!钱塘湾南岸诸县都只是盘踞着一些小毛贼,的确犯不着由娘亲自出手。等咱们渡过浙水,去攻打余杭部贼军时母亲再见机行事。对了涵儿,听说有个什么妍儿的,做了咱们大舒的太子妃!太子妃不是穆府的小千金么?这朝廷怎么朝令夕改?”
萧涵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解释着说:“那个妍儿可是个厉害角色,听说她就是传说中的华山老母,一身秘术着实厉害。”
萧母满脸愁容的说道:“这老太师突然死在府中,合肥之围未解,临淮贼军蠢蠢欲动,各地叛贼也纷纷称王,匈奴人和高句丽都在磨刀霍霍,咱们保这大舒朝廷,前途一片迷茫啊!”
萧涵叹息道:“适逢乱世,皇权旁落,奸臣当道,民不聊生。天下大乱将至,我等只能是先为朝廷剿了这余杭部贼军再说,总得一步步的来。”
萧母问着:“涵儿,你说这大舒朝廷还能保得住么?”
萧涵点头道:“比较难,不过也不是没机会!当今的圣上是指望不上了,关键看今后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萧母皱眉道:“你是说陛下不就将会薨逝?”
萧涵笑道:“只是这么一说,陛下会不会薨逝,这孩儿哪知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瑶母子继续夺余姚、取上虞、下山阴,以雷霆之势快速分兵攻占浙水东岸14县,兵锋直指浙水西岸的钱塘城。在大后方遭受威胁的时候,余杭部的贼军主力被迫回援,合肥之围终于得解,朝廷上下一片欢呼。
囤兵驻守浙水东岸时,余暨县萧山地界,杳无人烟的荒郊野外,突破仙阶的萧母教子练剑。
夕阳下,山野间,萧涵手持母亲的九龙杀绝剑,打出截然不同的九龙决。他化着一道黑影遁入半空,一剑火龙遍地烧,灭尽万千野草与杂丛;二剑伏龙大地震,削坡埋沟平原野;三剑风龙满地起,卷出田埂无数,吹出沟渠纵横;四剑水龙八方来,水中带着鱼苗无数,一同灌注洼地为塘。
“打完了,嘿嘿!”萧涵闪将出来,愉快作答后宝剑入鞘,将剑交还给了萧母。
萧母拿过宝剑,她抬脚缓缓走上前,眉头紧锁的环顾四周,久久没有说话。
萧涵上前问着:“怎么啦母亲?”
萧母嘴里缓缓说道:“你这到底是在练剑啊,还是在开荒垦地?”
萧涵笑道:“练剑垦地两不误,岂不乐哉?”
萧母听完略微拔出一截宝剑,认真的看了一眼剑身上的咒文后,又将宝剑插了回去。
“涵儿!”萧母转身问道:“为何你出剑时,同样的招式总是打得比母亲更为顺手,劲道更足,更有霸气呢?”
萧涵笑道:“母亲是女子,孩儿是男子,当然不一样啦!”
“少贫嘴了!”萧母斥责道:“讲真的,实话实说,不许有任何隐瞒!”
“哦!”萧涵撇了撇嘴,随后回答着说:“孩儿练剑重在领会招式间的变换,而不关乎自己有多少灵力。所谓招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杀绝二剑虽然只有两招,但每一招却有九式,每一式都可以无穷变幻。孩儿一直觉得,天门的那些人练功夫的时候普遍存在一个毛病,就是太依仗自己的灵力了。如天山一脉,他们的剑就太注重于意了,练到最后连剑都不要了,竟然御气为剑,真是多此一举!”
萧母斥责道:“涵儿,你小小年纪,怎会如此傲慢!你才多大的本事,竟然连天山的剑你都瞧不上眼了!”
萧涵解释道:“孩儿承认,天山的剑确实很厉害!但是孩儿想要问问母亲,倘若天山老君施展出天山决,他能否像孩儿这样,用剑气同时在多处陇地凿沟渠?他能控制着他那千万道剑气,全部都做到准和稳?他能收放自如?”
萧母摇头道:“不知道,母亲又没见过他出招!”
萧涵答道:“不管是谁,无论他有多厉害,一旦舍弃兵刃,忽略招式间的稳度和准度,都无法做到收放自如!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御气不如御剑,痴迷灵力不如先打好招式!”
萧母轻笑一笑,嘴里不屑的说道:“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吧?娘可从没听过!”
萧涵嬉笑道:“没错,这句话就是孩儿说的!嘿嘿!”
萧母瞪了他一眼,随后微微叹息道:“照你这么说,娘还得回头再练杀绝二剑?”
萧涵愉快的答道:“所为温故而知新,练剑从来都不嫌多,功在持之以恒!您没看见么,孩儿对那三个徒弟的要求,就是每天让他们练剑,一直练,练到他们闭上眼睛都能随意出招,然后还得每天练。功夫没有练到顶的说法,就跟修炼永远没有尽头是一回事!”
“行吧!”萧母答道:“接下来咱们得要安排好各县的治理事宜,以后钱塘湾诸县必须自给自足,光靠商行肯定是不行的。”
“好嘞,上马咯!”萧涵愉快的说道。
母子俩随后策马并驱,一起回了城里。
数日后,余杭部贼军发起东渡浙水之战,意图全力出击,扫平钱塘湾的后院之祸。萧涵陪同母亲站在河堤上,他指着江面的贼军船只说:“母亲,天山老君的剑气虽然厉害,但面对这千余艘的贼船,光靠老君一人他很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