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南葵深吸一口气提在胸口: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让我别走?这还是他吗?
霁南葵眉目微怔,错愕般节节扭头看向司南安紧拽这的那只手,目光随手而上,望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司南安。
“能能帮我开扇窗吗?”司南安双手有些拘束不安,假装面无表情,实则那手攥得比谁都紧。
霁南葵一霎低眉垂眼:我说嘛,原来是叫我开窗,霁南葵你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随后她将司南安的手给掰开,开了窗。
霁南葵与瀛裳二人回到她房内继续商讨着如何应对之策,司南安见霁南葵一走,瞬间脸色一垮,眸底藏匿着失落之色。
我怎么了?司南安不禁扪心自问,他也不知方才为何会突然萌生想要留住霁南葵的举动。
小二送来了几碟酒菜:“客官慢用,听小的一句劝,近几日还是少出门为妙。”
二人盯了一眼弓着腰细声的劝言的小二,眉头一皱。
“出去,还需你来教我做事?”瀛裳甩银子,冷眼相对。
小二摊出手接过银子,瞬间蔫了气,知趣了放下酒菜,转身带上房门就走。
“我在淘金城还算是有个熟人,今日便去问问她,那人的近况,你看如何?”霁南葵沉心思虑:不知李柔近来可好。
瀛裳看着若有所思的霁南葵,虽嘴上答应,可心里始终有些疑虑:“那就依你所言。”
此时瀛裳站在门外,望向房内正照顾着司南安的霁南葵:“走了。”
霁南葵将司南安的被子捂得严实了些:“南安,我与瀛裳今日要去李府一趟,你在客栈切莫乱走。”说罢便随瀛裳一同离去。
司南安躺在床上别着脖子,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落寞。
出了客栈,这淘金大道还真就应了小二那句,少出门为妙,这街道当真是一个过路人也未曾见到。空荡荡的街道,回荡着几声鸟叫,全然一座空城的模样,显得格外冷清孤寂。
一卷冷风刮过透进了外衫,霁南葵不禁打了身冷颤:“嘶,好冷”
瀛裳解下披在身上的黑色大髦,随手一递:“拿着,正热得慌,这大髦可是我专差人用黑鸦绒羽赶工而制的,小心点。”
霁南葵抬眸一望,此时的瀛裳虽依旧一副公子哥模样,浑身透露着傲气,甚至还有些冷漠,可在接过那黑色大髦的一瞬,她竟觉着这瀛裳还有些别样的桀骜。
霁南葵披上还带有余温的黑色大髦,感觉半个身子被包裹在暖炉中,不到半晌,便觉浑身热得发烫,看来瀛裳说得还是倒是真的,这大髦果真保暖。
“这这多少钱,我也想差人做一件。”霁南葵摸着大髦随口一问。
瀛裳听后反倒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冷嗤一声:“做一件?你可知这大髦值一千两银子,你?确定?”
此话一出,吓得霁南葵连忙刮下那件金贵的黑色大髦,递到瀛裳面前:“一千两?!我说瀛裳你说谎也不打草稿的,这能值一千两?”
瀛裳摆了摆头,玩弄着指尖的玉器,调侃道:“不信?”
“信信信,如此金贵,我是无福消受了,你还是自己用吧。”霁南葵耸了耸肩,将大髦抛给了瀛裳。
“你拿着便是,我瀛宗殿莫非还缺这一件破大髦,送你了。”瀛裳戏谑浅笑,又将手里的大髦重新抛回到霁南葵手里。
霁南葵捧着那件黑色大髦,着实小心的披在身上,生怕铺上了灰。
不知不觉二人已然来到李府门前,此时的李府除了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就再无他人了,原先守在门前的看门守卫也不见踪影了。
霁南葵上前叩了叩李府大门:“李柔,我是葵川,有要事相商,还望开门一见。”
扣了许久的门,李府依旧没人应声,霁南葵猜忌犹疑片刻,带着瀛裳绕到了李府后院大门。
蹲在身子,在泥地上的花草从中摸索了一番,亮出一把有些生锈的铁制钥匙,解开了挂在李府紧闭的后门上的铁锁。
“进去看看,还望李府未受黑衣人搜刮抄底啊。不知李柔人在何处,是否安全啊”霁南葵一边念叨着,一边四处瞟望着,搜寻李府内李柔的踪迹。
“李柔?李家姑娘何样?”瀛裳扫视一周也未曾见到过什么活人,更别提什么李家姑娘了。
霁南葵忆起那日李柔搭在她背上那娇滴滴的模样,嘴角微勾:“李柔原是李府千金,生得一副好皮相,若是用俏丽佳人一词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特别是她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媚眼,几分妩媚,几分多情,与她绛色朱唇相配,甚是迷人,倘若我是男儿身,当真会着了她的道。”
哦?当真如此,那我到想会会这俏丽佳人,瀛裳眉梢微挑,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瀛裳见过的佳人还少?这李柔倘若当真如何,那我瀛裳也算是长见识了。”
二人在李府后院徘徊寻走了几番,这李府如今还是一副那日霁南葵与司南安离开之时的景象,落寞消寂,灰尘遍布。
正当二人眉头一沉,灰心丧气认为白跑一趟时,李府后院的木门被悄然推开。
一女子神色凝重,颔首垂眸盯着石地眉头紧锁沉思着,没想着竟一不小心一头栽进了瀛裳怀里。
只见女子悻悻抬眸,瀛裳微微一怔:这双媚眼,倒是比芙蓉阁女子多了份清澈。
“李柔?!”霁南葵定睛看去,方才她与瀛裳正商讨着接下来该如何应策之时,没曾想李柔竟一头栽进了瀛裳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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