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裳将司南安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在藏什么?”
司南安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瀛裳一把将司南安拉开,径直朝木屏风走去,在木屏风前左右踱步,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木屏风另一面的霁南葵屏住一口呼吸,紧盯着木屏风开关处的一条为拉紧的小缝。
“这是怎么回事?”瀛裳朝着小缝走去,俯身打探一番。
试探性的一拉,着实令他大为吃惊。
他这一拉,霁南葵就站在他面前,二人大眼瞪小眼。
“你你干什么!”霁南葵有些不知所措,倒打一耙,反问道。
瀛裳倒是好奇,眼珠子一转:“哟,你二人就如此待我的?”
“什么如此待你。”霁南葵插着腰转过身去。
司南安一把将瀛裳给拉了回来:“出去!”
瀛裳也倒还算是知趣,“走就走呗。”
转身换成面色一改,一脸坏笑的偷瞥了眼司南安。
霁南葵将木屏风重新拉开,走到司南安房里,“这瀛裳怎么这样。”
司南安摇头浅浅一笑。
“走吧,去瀛裳那,商议一下要事。”司南安转过身去,对正噘着嘴的霁南葵道。
二人打开房门,朝瀛裳房走去,扣了扣:“瀛裳,有要事相商。”
哪知瀛裳反倒是不愿意了:“出去。你二人方才那模样,如今倒是想着来找我了?”
霁南葵沉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我的好瀛裳,你就开开门呗。”
司南安一听眉头微蹙:什么我的好瀛裳。直接抓起霁南葵的手腕,就走。
“哎,南安你干什么,这门”霁南葵被司南安扯着向他二人房走去。
司南安一把拉开霁南葵的房门,将她送了进去:“明日再议。”
说罢便直直的回了自己房内。
留在房内的瀛裳原以为二人还在门口不依不饶,本想着先晾他们会儿,谁知当他起身开门时,门外只留下一卷冷风袭过。
次日,三人还在熟睡中,便被小二惊恐万分的喊叫声,给吵醒了。
“歪,司南安,外面发生了何事?”霁南葵揉了揉眼,绵绵道。
“不知。”司南安也满心疑惑。这大清早,小二抽了什么风。
瀛裳倒好,直接一把推开房门,向外吼去:“吵什么呢,不知道本公子在睡觉吗?”
小二连滚带爬的爬上了二楼,顿顿吐吐:“客官,这偷金大盗又又来了外面死了人!”
“什么?!”三人几乎异口同声,连仅存的睡意也随之散去。
三人拿起灵器,便直奔门外而去。
此时的客栈外,已然是血洗一条街。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这偷金大盗是疯了不成?!”霁南葵眉头紧蹙,不免掩鼻。
这掩鼻依旧挡不住街道所散发的血腥味,地上那几摊红得发黑的血迹,估计这是昨晚发生的事了。
正当三人仔细观察着地上的血迹斑斑时,从远处的一条小巷,闪过一群黑色的身影。
“走!”司南安紧盯着方才一闪而过黑影的小巷。
随后三人一前一后的朝小巷慢慢逼去。
司南安抬手示意停下,此时三人已然来到了巷口,躲在巷口的石墙边上,往里探望着。
“进去看看?”瀛裳仔细观察一番,决定以身试险。
瀛裳率先进入小巷内,此时的小巷静的只能听见远处的鸟啼声。空无一人的宅巷,黑衣人的身影已然无影无踪。
“这跑得未免也太快了”霁南葵不禁叹道,方才离他们发现身影,再到他们三人快步而至这小巷,也不过半晌。
“看来这小巷定是通往了什么地方,走去看看。”瀛裳将手里的归凌剑握得更紧了些,仿佛全身汗毛纷纷树立警觉了起来。
同样霁南葵与司南安,一个负责后面,一个负责上空,纷纷往小巷深处走去。
正当。
此时躲在暗处,一直等着他们三人上钩的黑衣人现了身。
“说吧,东西在哪?”黑衣人狞笑着,手里握着小刀朝三人慢慢逼近。
“什么东西?!”霁南葵边挣脱着巨网边愤愤而问。
“你说呢?阐润的东西?”黑人将飞刀刀尖在手心里敲了敲,打量着。
此时,霁南葵与司南安恍然大悟:莫非黑衣人找的是——琥珀琉璃灯?!
虽说当日揭发阐润一事之时,司南安将琥珀琉璃灯揽在了自己怀里。
可是,那日当他二人回到李府,准备从李府暗道离开时,发生了件怪事。
那日,司南安将手里的琥珀琉璃灯交于霁南葵手里,哪知,霁南葵刚一触碰这琥珀琉璃灯,便冲出一股冰蓝色的能量波,将他二人直接震晕了过去。
当他二人再度醒来之时,却发现原本捧在手里的琥珀琉璃灯,已然不再。
二人四处寻找一番,依旧不知其去向。
原本心里就念叨着将阐润一事解决之后,便启程前往沙丘大漠历练。
断然不能因丢失一琥珀琉璃灯就此作罢。
二人在寻找未果之后,便重新潜入了密道之中,来到了沙丘大漠。
“阐润的东西,你应该找阐府要去,于我三人何干?”霁南葵有些气愤,随之又强装镇定道。
黑衣人用刀尖穿过巨网的缝隙,向里刺去:“阐府早就被我们抄了个底朝天,没有我们要找的。”
司南安一个跨步,挡在了霁南葵面前,用胸口抵着黑衣人刺进的刀尖。
血慢慢渗出,浸红了司南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