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南葵小心掀开巢居外的布帘,向外探去。
只见身强马壮的食人魔拖着瀛裳就往部落中心而去。
一群人食人魔黑压压的将他给团团围住。
膜拜仪式再次开始,石柱中心的符印骤然金光乍现,一道金色符文再次悬空而出。
紧接着瀛裳额头中心的淡金色印记愈发刺眼跳跃,他面容扭曲难受至极,双拳紧攥,双臂止不住颤抖着。
一旁的那位胜似首领之人,手握木棍,轻轻敲打了一下瀛裳的额头。
一霎,瀛裳便瘫软无力的晕死过去。
还未等霁南葵反应过来,一群人纷纷扭转定睛看向他们二人所落巢居之处。
凝视着他们,缓步逼来,仿佛沙地都为之颤抖。
霁南葵被他们紧迫逼人的气势吓得仿佛连呼吸都不能自理般。
她紧咬舌尖,强制自己保持镇静。
只见方才拎起瀛裳的食人魔,只是一个简单的弯腰,便不费吹灰之力,将霁南葵与司南安二人轻松拎起。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方才瀛裳所经历承受的一切痛楚。
金光再次跃现,他们二人的额头淡黄色的金印愈发变得金黄而又刺眼。
好难受感觉体内所有经络被强制封印般,淤浊堵结在同一处,不行了
霁南葵紧咬着下唇,此时所经历的痛苦已然盖过了下唇破裂之痛。
一股血腥味在干燥的口腔弥漫开来。
只见那位似是首领之人,再次挥举木棍,轻敲他们的额头。
啪——顿时便觉浑身无力,好困真的好困
二人眼皮沉重无力的缓缓耷下。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再次醒来之时。
神情惶恐的一扫四周,他们竟被困在一个密闭的沙室之中。
除了四周所放的几根火把的火光重复跳跃之外,便再无其他。
此时,不知从何方传来一阵深厚且凝重的老者之音。
“你们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帮我族人寻找丢失的圣物,二是如若有命挺过接下来的鬼魅蛊虫之毒,我族便放你三人一条生路。”
“圣物?什么圣物?”霁南葵仰头扫视着四周,眉头紧蹙的凝视着一方空气,问道。
“圣物乃我族历代守护之物,此乃月牙泉能量源泉之根本!”
“是你这些无知愚蠢的凡者,竟然敢盗走金纹符印,松动了月牙泉的金印,这才导致我族圣物丢失。”
霁南葵愤愤叉腰:“你们为何不去找?我们连你们圣物什么样子都未曾见过,何来此等无理要求!”
“我族不得离开沙丘部落,否则何须你们这等无知小儿来寻?”
司南安一把将准备开始砸墙的霁南葵拦下,他平静问道:“圣物何样?”
“金光之源,万灵之本,八刻神石。”
“这还不简单,放我走,本公子命下人替你们找。”瀛裳不经意掸了掸衣袍上的灰道。
“你们如若在一月之内,还未寻到,便会万蛊嗜体,爆体而亡。那金纹诡印便是我族在你三人额头所下之蛊源。”
“你卑鄙!”霁南葵咬牙切齿怒不可遏道。
“该怎么选,你们自己好好斟酌。”说罢,那位老者便寻剩无迹了。
就在三人还未喘息片刻之际,沙室的四周逐渐涌入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
此蛊虫甚至比蝼蚁之躯还要小上许多。
仿佛所踩的流沙一般,小而密似是一泉黑色的毒流之水,慢慢将这间不大的沙室侵蚀占据。
“啊——”瀛裳用力掸着已爬上小腿的鬼魅蛊虫,可似乎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将这些蛊虫赶走。
然而这些蛊虫仿佛被瀛裳所激怒般,一股脑的涌上了他的双腿,慢慢向上爬去。
再一看,霁南葵与司南安也好不到那里去,此时他们正在承受蛊虫的扎咬,仿佛成千上万只毒蜂之刺,一根一根扎入他们体内。
随着毒素的逐渐蔓延,此时他们的四肢开始莫名的抽筋,目光也逐渐变得模糊。
“好我选我选第一条!”霁南葵大口喘着出气。
就在她开口道完之际,密密麻麻如流水般的鬼魅蛊虫,仿佛受到什么控制般,逐渐撤去。
先前在他们的蛮力拍打驱逐之下,蛊虫硬是没少一只。
可见控制这鬼魅蛊虫之人的能力有多霸道强悍了。
“很好。”
此时沙室的上方突然缓缓打开,三人抬头一望,沙室之外围着一群食人魔。
那群食人魔面容凝重的紧盯着沙室之下的三人,仿佛在看手中摆弄的蝼蚁般。
突然一只粗壮的右臂从沙室上方直入而下。
一把将瀛裳的衣领抓紧,一瞬便将他拎起,带出了沙室。
紧接着便是霁南葵与司南安,也被两位身材高大的食人魔给顺势拎出了沙室。
只见那位似是首领之人,右手掌贴左肩,向三人微微鞠躬。
下面的族人纷纷模仿着老者的手势,向三人弯腰鞠躬。
“我是沙丘部落的金诡智老,他们乃金诡信徒,若是三位能将圣物安全带回,我族便将永不食人果脯。
反之,他日凡踏入沙丘大漠之人,便将承受你们三人所经历之苦。”
三人喘着粗气,不敢放过金诡智老方才所说的每字每句,此时他们脑中一片空白,毫无还手之力。
霁南葵原本想趁着食人魔将他们放出沙室之时,便用冰之术将外面的一众人控制住,怎奈此时的她不知为何,任凭她怎么运转体内的灵力,灵脉之术就是施展不出。
如此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