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声而望,颤抖着双臂,勉强将自己撑地而起。
“什么?!这怪物呢?”中年男人小跑至铁链处,凑近一看。
“死了。”司南安手擦血痕道。
中年男人满眼惊恐,打量着二人道:“死死了?!你们究竟是何人?这怪物的愈合能力无人媲之,你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霁南葵抬手,亮出还滴着血的弓箭道:“用这个。”
中年男人双手接过那根弓箭,仔细观察了一番,此时他的双手已然沾满了,那怪物的心头血。
只见中年男人的双掌,从内至外开始慢慢腐蚀,他惊恐万分的紧盯着溃烂的双手,恐惧瞬间将他侵蚀。
此时,霁南葵见状,指绕刀环,一刀将那人的双掌切下。
一声钻心般的疼痛嘶喊,瞬间贯彻整个过道。
“若再晚些,你恐怕就要败絮其里了。”司南安沉着道。
中年男人后怕的抬头紧盯霁南葵手中的匕刃,道:“走吧。”
刚出昏暗的过道,一时间还不适应外面刺眼的烛光。
二人不禁抬手遮眼。
片刻后,霁南葵缓缓将手放下,漏出了本来面目。
司南安一瞥,这才看清霁南葵面具之下的相貌,仿佛怔住般,目光呆滞在此时此刻。
中年男人也注意道了没了面具遮掩的霁南葵,疑惑道:“你又是谁?你怎么跟着我出来了?”
随后,四顾张望一番,搜寻着他以为的那位相貌平平的公子。
只见,霁南葵从一旁取来一支弓箭,在众目睽睽之下,直射摇铃,叮——,摇铃再一次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霁南葵放下银弓反问道:“你说呢?”
中年男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着这位些许瘦弱的女子,竟然是方才那位一击即中的公子哥。
中年男人看了眼空唠唠的双手,本想抱拳的他,改为鞠躬道:“这这,在下实属佩服。”
随后,负责击鼓的小哥,拿起鼓槌,猛的一击,乓——。
中年男人顺势高声道:“我宣布”
话还未没说,那人凑去霁南葵身侧,小声问道:“不知应唤作您什么?”
霁南葵回道:“葵川便可。”
中年男人咳了咳,以掩饰尴尬,接回刚刚所说:“我宣布,葵川姑娘为本城第一百无虚发之人!”
紧接着递来一张银票,霁南葵接过瞄了一眼,嘴角止不住上扬,心里别提多兴奋,那可是整整一千两啊!
随后二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出了那个所谓的赌所。
众人不禁叹道:“姑娘?呵,这位女子不简单啊,一旁的南安公子也是满腹才华,二人真是良人佳配,天作之合啊。”
此话一处,二人倒是听了个一字不漏的,随之相视尬笑着。
霁南葵低头看了看,身上这身破洞褴褛的衣衫,再看了眼司南安的,同样如此。
“要不,我们去买身衣裳?现在这破破烂烂的,有损我们全城猜谜第一人啊。”霁南葵打趣道。
司南安嘴角微勾,瞥了眼霁南葵,回应道:“好,百无虚发第一人。”
霁南葵一把抢过司南安手里的纯金令牌,掂量掂量道:“这令牌怎么说也得值个五百两吧?对了,你说这一日游全免,是真的吗?”
司南安回道:“试试?”
说着,二人走进了一家,裁缝铺,一进门,里面陈列了几架金丝绸缎。
一群富态小姐们,在里面打趣儿,有说有笑的逛着。
这时,只见那群小姐中,一位身着粉纱流苏裙的女子,注意到了司南安的到来,用胳膊肘抵了抵一旁伙伴。
随之那位身着黄锦绸袍的伙伴,抬眼望去,一下痴了目,又拍了拍右边的伙伴。
就这么一来二去,那一群小姐们纷纷放下手中正看的绸缎布品,齐刷刷抬眼望去。
这时其中一个使了使眼色,众人瞬间明了,一群人朝司南安故作娇态走去。
只见那位身着粉纱流苏裙的女子哎哟一声,一个不小心倒在司南安右臂。
司南安眉头微蹙,一把将其推开,随后瞥头扫了一眼那人。
那女子也算是识趣,冷哼一声,带着一群同伴出了铺门。
“哟,司南安,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霁南葵打趣,憋笑道。
司南安不语,冷不丁的看了一眼霁南葵。
随后二人纷挑了件铺内稍微朴素一点的衣衫。
店家的目光,从他们一进门便没有移开过,一脸不屑:这两人才乞完讨?我的铺子都敢进?看我怎么把你二人轰出去。
店家气势汹汹朝二人走来,仰着头道:“就你二人这穷酸样儿,买得起吗?看什么看,买不起赶紧走人!”
只见霁南葵亮出手中的令牌,这店家瞬间蔫了气,毕恭毕敬道:“是小的有眼不识珠,不知二位贵客前来,来来来,二位里面请。”
随后店家抱来好几件佳品道:“这个,还有这个,这几件都是最近刚赶制出来的佳品啊,送二位了。”说罢,陪笑道。
霁南葵扫了一眼放置木桌上的几件衣衫,随手拎起一件,展开一见,才发现是娟纱金丝绣花长裙。
“姑娘,好眼光啊!这钱有工人赶工近一月有余,由上面的绣花皆是由金丝细绣而成啊!怎么说也值这个数。”店家说罢,伸手比了个二。
“20两?”霁南葵猜道。
只见店家摇了摇头道:“再加个零。”
这,这裙子值200两?霁南葵凑近仔细观察了金丝的走线:嗯,看来还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