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秀,给娘拿鞭子来!我今日一定要抽死这贱人!”
青衣女子,有些于心不忍,欲前去的身体,半步未移。
她赤红唇,细细发着些颤抖。
“徐娘,这…这…会不会把她打死?”
“她骨头贱,要死早死了,何必七日还跟咱们倔?死不了!”
徐娘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豆汗,将竹条狠丢在地,寻了一干净椅子,坐下。
她对着地上女子冷嘲暗讽。
“打前七日,你爹把你送这,你生就是这楚香坊人,死也是楚香坊鬼!这辈子,你也别想着出这楚香坊!”
她扇了扇手中团扇,满是不屑。
地上,血朝四处蔓延开来,甚是刺鼻。
地上之人,血肉模糊,她咬着牙吃力站起,踉跄前行,走至徐娘面前。
发染满血,本就是死白脸,受了鞭打,有些泛青。
脸上细珠,夹着血,她仰天苦笑一声。
“我爹爹将我卖给你?笑话!若不是你们拐我到此处,我怎会做这青楼女子?!”
她眼死死瞪着徐娘。
徐娘继续摇着团扇,讥讽一声。
“看来,姑娘这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去黄河心不死!橙秀,给娘拿她卖身契!”
青衣女子连忙跑出,片刻,她手拿一张暗黄色刻有黑字的纸来。
她将纸递给徐娘,徐娘将纸丢在地上。
“姑娘若是不信,看这卖身契,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女子缓缓蹲下,捡起地上卖身契,细细读。
“庚子八月五日,谢瘾因赌博财尽妻散,无力抚养,忍痛割爱,将爱女谢茵卖于楚香坊,契约时间,今生。”
她眼泪,似断线珍珠,滴滴落在这纸上。
一代将军的女儿,竟要沦落至此?
她苦笑着,心中皆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决绝!
她难想疼爱自己的爹爹竟然会这么决绝。
她恨他,也恨自己。
若不是那日贪玩,中了她们的圈套,被下了药,让她的武功尽失,她怎会任由她们控?
她狠狠撕着这契约,不一会儿,纸屑满地。
徐娘起身,看着这满是伤痕累累女子,没有半点怜惜,反多了些憎恶。
她走到女子跟前,将嘴靠近女子耳朵,挖苦道。
“姑娘,你慢慢撕,实在不行,你可以吃!你这卖身契,我那里多的是,只是可惜,姑娘,过几日就要离开这楚香坊,去服侍其他公子了!”
徐娘一扭一摆,迈着轻盈步伐,缓缓踏出这破屋,楚妙涵和青衣女子也跟着离开。
“砰”
黑色木门如监狱般被上了锁,死死锁这屋内女子。
“你记得时时看住这贱人,我可不想她走前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哪怕是要死,也要死在她离开后!有异常,及时告知我。”
徐娘摇着团扇,轻声对青衣女子说道。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离开。
屋内传来阵阵罐子击碎声还夹着些愤怒、无奈声。
楚妙涵站在门口,用手朝门窗上戳了个洞,看着屋内一片狼藉。
屋内女子发觉异常,急忙跑到楚妙涵用手戳的洞处。
楚妙涵飞速躲到窗子一旁,用手拍着胸口。
女子朝洞往外看了一眼,地上没人影,可空气中夹着女人香味。
这不是楚香坊女人的香。
她朝门口发出一声疑问。
“谁在那?我知道你在,放心,我不会将你来过告诉她们,我跟她们不一样。”
说巧不巧,隐形水刚好时效已到。
楚妙涵轻轻走到窗户处,女子朝洞里看一眼楚妙涵,发出声惊讶。
“九王妃?!”
“你认识我?”
“嗯!王妃大喜那日,我在宴席见过。王妃,您怎会来这地?”
“说来话长,我现在先把你救出去。”
“王妃好意谢茵领了,可这地不同一般女子寻欢作乐处,这背后者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
“不管他厉害不,首先我要把你救出去。对了,你赎身要多少?”
“五千万银两。”
女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本就将死之人,无需楚妙涵破财,自己死也死了,不想耽误楚妙涵。
楚妙涵眉头紧皱,这令她有些泛难。
毕竟自己本就一穷鬼,哪里去搞这么多钱,但这女子在这里遭罪,于心不忍。
她焦急地左右徘徊。
救,还是不救?
救,自己没钱,不救,对不起良心。
救!大不了跟那个臭老头撒个娇,卖个萌,忽悠点钱总没事儿,大不了…大不了…被他再吃一次,牺牲我的清白换条命,值得!
楚妙涵走到窗户前,细声坚定说。
“茵儿,你信我,我把你救出去!但在这前,你答应我,好好活着,不然我的清白…清白…付之东流了。”
她恳求看着屋内这鲜血淋漓女子。
“好,王妃救谢茵出去,此后做牛做马,都为王妃效命,至死不渝!”
楚妙涵用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脸,心疼道。
“疼不?我看那女人下手挺毒!哪日我扒了她皮!”
“不疼。有人来了,王妃快走!”
楚妙涵飞速溜到一个角落,只见刚才离去绿衣女子正朝自己这赶来。
她飞速喝完隐形水,看了一眼地上。
“糟了!地上有泥土!”
谢茵飞速从屋外丢出碎瓷花片,遮盖那泥土。
青衣女子拿过屋外的鞭子朝着屋内走去。
屋子响起鞭子狠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