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有族人在森林外围喊着,真是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干?等找到人了,一定要好好骂一顿。
夜色里,一支利箭从身后呼啸而至,直奔他的喉咙。倒下的族人瞪大眼睛,看着走来的人,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少族长?为,为什么?”
成山蹲下去,稍微查看了伤口,起身朝身后的人笑了笑:“飞鹰,干得好。”
温和的飞鹰,此时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说话语气也变得麻木:“我这条命,是少族长救的,少族长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
“要是他们都想你一样,我也不会想动手了。”成山欣慰地拍了拍飞鹰的肩膀,“继续,等我当上族长,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飞鹰只是沉默着,并不答话,脚下的族人,白日里还给了他一块兽肉,现在却躺在地上毫无声息。
动手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成山转身,身后是柏随带来雨部落的人,他们一个个手上都拿着武器,神情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只有武器上那不断掉落的猩红提醒着人们刚刚发生过什么。
“干得不错。”雨部落族长听雨赞许的目光从柏随流转到成山,“等过了今晚,你就是山部落的族长了,我们雨部落会为你送上祝福。”
“你们最好遵守约定。”成山威胁,“如果到时候你们来攻打我们,那大家谁都别好过!”
听雨微笑点头,成山这样的人,最好把控了,只要给他点利益,他能六亲不认,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好一个族长呢?就算他以后不出手,山部落也会衰败,到时候,就由雨部落来接手他们的地盘和女人吧。
一声令下,雨部落的战士们开始行动,飞鹰看着成山兴奋的表情,心下茫然,再看一眼死不瞑目的族人,飞鹰转身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零榆提着灯笼,幽暗的烛火随着风摇晃,心里不详的预感逐渐加深,大河已经和老族长一起找人了,作为外来人士,零榆对这里地形不熟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知不觉,就走到出口,夜晚的部落,人员守备松懈,大概是太相信夜晚的危险的存在,认为没有人会在晚上出来,所以一整个部落,竟然没有一个人巡逻。
此刻,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零榆转身看着部落,要踏出的脚步迟迟没动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能逃离或许是一件好事,可此时离开,她对不起大河,对不起小川。人无信不立,既然答应了小川要治好他的病,那就不能退缩。
噗呲——一声短促的喊叫在刀入胸口猛然拔出后终止,空气里的血腥味让零榆停住了脚步。
不会有错,这是血的味道,学医那么多年,这个味道零榆再熟悉不过了。
静下心来仔细一听,四周仿佛有许多人在走动,为了避免让人发觉,刻意将声音控制到最低。
“你们要怪就怪老族长吧,那老东西,死死把控着权力,明明已经要死不死了,还不退位,时刻压制着我!”成山随意将手上的血往倒下族人的兽皮上一擦,有些事情一旦开头就没回头路可走了,族人减少只是暂时的,大不了,等他当了族人以后,去其他部落多抢几个女人回来生孩子,反正女人的作用不就是生育后代吗?
“少族长,你在干什么!”大蛇一声喊叫将表面维持的宁静打破了,“你怎么带着雨部落的人杀自己的族人?”
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他一直崇敬的人,现在他手里的武器刺向的却是自己的族人,这让大蛇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
“大蛇。”飞鹰麻木的神情有了一丝波动,在成山动手之前,他先站了出来:“如果不想死,就听少族长的话。”
“我问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大蛇质问,眼前的血是真的,倒下的人是族人。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飞鹰挡在成山面前,“老族长已经老了,没办法带领部落走向繁荣,这部落族长该是少族长接手。”
飞鹰尽量让自己看得自然点:“老族长是你阿爹,你要是能劝说他把位置让给少族长,就不会有族人再牺牲了!”
“想都别想!”被大蛇声音引过来的老族长气到声音都开始颤抖,指着成山就是一顿骂,“你竟然联合外族来杀自己部落的人,你的脑子比猪兽还笨,当初你阿姆阿爹死了,我就不应该看你可怜养你,我应该把你丢进河里溺死。”
“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成山不以为然,“你一直都讨厌我,要不是成川,没了,这少族长一定不是我吧!”
成山突然笑了,这个笑里的恶意让大河突然感到一阵寒流从脚底生了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当初那只野兽怎么进来的吗?真可笑,明明以成川的本事可以打败那只野兽的,可惜他竟然为了救你而放弃生命。”
“是你!”大河红着眼死死瞪着成山:“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
“你的丈夫,你的孩子,应该快要团聚了,下一个就是你了!”成山受够大河了,现在不用忍耐了。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女人的样子,从她身上看不到一点乖巧听话,成川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坑,找了这么一个女人,还好他死了,不然也会被她逼疯的。
“你把小川怎么了!”大河什么都顾不得了,冲上去那一巴掌就要往成山脸上甩,成山后退想躲开却没能躲过。
“啪”一声,成山的脸直接肿了起来,成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