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低眉想了想:“如此样式,必定雕工精美,体形较大,可以把它摆放在屋门口挡风避尘,屏心的其玻璃画亦可作为观赏品!”
问宋卿芸的人听了低思片刻,也觉得甚是有理,却还不等他回话,一旁的宋卿荷又清嘲道:“这么高雅的屏风你却说置于屋外遮风挡尘,好不俗套!”
宋卿芸并不想和宋卿荷多说什么?但是现在宋天青等人皆在场,她这个深闺小姐总还要懂得些礼数才行,便微笑着道:“这个屏风虽为木架配装玻璃画组合而成,但显得十分得体,庄重而美观,自然是高雅别致,也正因为如此,放在屋门口才能相得益彰,不仅有装饰之味,还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一举两得,人们也定会争相购买!”
字里行间完全沒有反驳宋卿荷的话,而是一直围绕着屏风來谈话,让众人皆觉得宋家三小姐要比二小姐來得更识大体。
那人也是不住地点头:“我受教了!”
之后便又谈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散去,宋天青和其他几个商人进屋商谈去了,但是临走时朝宋卿芸若有若无的抛去了一个眼神,宋卿芸明白这个意思,含蓄内敛地垂下头去,跟着赵静怡她们离开了。
看來她的功课是做对了。
宋天青那抹眼神分明是信任了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就是想把她的心收拢回來么,若是自己呆笨着以为那是慈父的和蔼神色,往日就会被宋天青利用得去给他的药铺和屏风出谋划策了。
不过她也想如此,只要获得宋天青的信任,那么她以后在宋府的生活,就不会再被动了,也不会毫无地位。虽然如今寂桐不需要做任何事,只陪着她就好,她也是个闲人整日不是吃就是睡,但是无论去哪、做何事,都逃不开苏盈盈和宋卿荷的监视,她讨厌被人看管的滋味,更讨厌被人算计的日子。
苏盈盈和宋卿荷,她是不能再留情分了。
赵静怡因为一心惦记着被世鹿偷走的血玉玛瑙珠串,一出來就匆匆走了。
宋卿荷跟在苏盈盈的身后,一脸的气愤,眼见着宋卿芸跟着出來了,刚要过去出气,就被苏盈盈一把拽住了。
“你要做什么?”
“娘,她都当着众人的面那样顶撞我,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那你预备找她怎么做,骂她,还是打她!”苏盈盈一句话把宋卿荷说住了,苏盈盈继续道:“动动你的脑子,瞧瞧咱们最近吃了那丫头几次亏,还想去找她,沒的传到你阿玛耳中又平添一次骂!”
宋卿荷听了很是不甘,却也不得不听,嘟囔着道:“也不知道她在青楼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沾了什么霉气,怎么回來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会反抗咱们……”
“哼,哪里只这些!”苏盈盈领略了那日她被宋卿芸激得打了一巴掌后被宋天青说的教训,自然也明白宋卿荷说的话,确实,宋卿芸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不会让宋卿芸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以前是,现在是,将來也是。
于是她把宋卿荷打发回了院子,自己则提步去找宋卿芸。
宋卿芸沒刻意走快,自然不出一会儿就被苏盈盈追上了。
苏盈盈冷声朝着宋卿芸的背后道:“站住!”
宋卿芸微微一顿,苏盈盈就挡在了她面前,一双画着精致妆容的美眸微微眯起:“最近倒是忙碌得很啊!连给我这个二娘请安的时间都沒有了!”
宋卿芸已然下定心思要好好治治眼前这对母女的嚣张态度,便也不再收敛,人总是不能一味低调的,该露出锋芒的时候也要露,不然总是会被人看轻,譬如现在。
她脸上的笑容不再,淡漠地道:“本就无二娘的福气,空闲得专把时间花在损人利己的事上!”
苏盈盈脸色一变:“你想说什么?又是上次说的青楼的事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苏盈盈心下急,也沒多想又开口道:“还是说你想提荷儿的事,我告诉你宋卿芸,别以为有人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你也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否则的话……”
苏盈盈浅扫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盯着宋卿芸,眼眸中闪着一丝狠厉:“你不会有第三次的好运!”
宋卿芸完全无惧苏盈盈的威胁,相反的,她倒是觉得苏盈盈这番不打自招有些好笑:“看來二娘倒是比二姐实诚得很,我还沒说什么?二娘就把话都说完了!”
苏盈盈这才反应过來,自己着了宋卿芸的道,气得牙痒痒。
宋卿芸看着苏盈盈,忽的脸色变了下來,冷声道:“但是在二娘想有第三次之前,最好期望也能有我前两次的运气,因为我这个人,向來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
苏盈盈被宋卿芸突然一沉的表情怔了怔,不知怎么,听到宋卿芸这话,她竟会有种背后寒栗的感觉,甚至于对上宋卿芸的双眼时,她竟会心虚。
心下一慌乱,苏盈盈就有些恼了:“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素來是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二娘觉得我态度恶劣,怎知被我用如此态度对待的人不恶劣呢?”
苏盈盈听了这话,颇为恼火,伸手一抬竟又是想往宋卿芸脸上招呼。
“二娘!”宋卿芸抬手抓住了她的手:“你的手放错地方了,至于它上次的落下,我铭记于心,若是它再在不该落的地方落下來,二娘这张保养得还算年轻的脸,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