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凌不屑地道:“你们把我困在这里,我就是想打也打不到。”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解穴好让你给我补一巴掌,然后再给你点回去?”
夏之凌白了一眼宋卿芸,沒有说话。
宋卿芸突然觉得夏之凌的性子沒有变得那么坏,至少本性是好的,只是一牵连到夏辰贺和太后,夏之凌那仿佛护犊一般得情绪就会上來,然后就会谁也不分得还手回去,只为了保护自己的皇兄和母后,其实仔细想來,夏之凌也不过和他们一样,只是想要保护住生命中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哪怕夏辰贺和太后对别人再差,也始终是亲情至深,对待夏之凌确实是疼爱有加,难为了夏之凌时刻都在帮着他们。
但是夏辰贺和太后对待外人实属太过狠绝了,如此人控制整个夏连国,他日必定亡国,单是晚丝国的仇,翊女便会非报不可。
宋卿芸想了一番,还是决定让夏之凌自己决定,便趁着绝尘给太妃娘娘施针的空隙,往夏之凌身旁一坐,缓声道:“我明白,如果哪日太妃娘娘和太后当真反目,你必定会偏帮太后对不对?”
夏之凌的目光踌躇了一会儿,却还是抿嘴不答,神色变得凝重起來。
宋卿芸也不在意夏之凌是否有回答,反而更像是说于自己听的,自顾自地继续道:“你站在你母后那边是很正常的,不过有件事,我想你作为你母后的孩子,有权利知道,甚至是作为先帝的皇子,你也该清楚明白这件事。”
“什么?”夏之凌拿眼看向宋卿芸,有些将信将疑她的话。
夏之凌肯主动询问自然是好的,不过宋卿芸亦沒多大神色变化,她沉声道:“先帝原來的孩子不止有你们。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那么多所谓的意外和流产,先帝的孩子远不止只有你,夏辰贺和夏逸寒。”
夏之凌的脸色骤然一变,她久居深宫,这些事夏之凌或多或少都接触到过,只是宫中的人都尽量避开她去行事,加上有太后的庇护,夏之凌自然也就装傻充愣佯装不知道,但是自小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会不知这些宫中人的把戏?
“先帝的妃嫔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清楚有多少。都说后宫佳丽三千,先帝虽沒有荒/淫到充斥三千人在后宫,却也是美人三百,怎么可能只有当今太后孕育出了两个孩子,还只有太后的孩子存活得最多呢?太医院有记载,你若不信也可以去借來一看,所有的妃嫔怀孕时的记载都是胎象稳固,可是一到了两个月后,便都会先后出事,,有的流产,有的难产,有的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母子俱亡,太医院的人不是瞎子,先帝更不是。我相信先帝是知道的,只是苦于太后也有两个孩子,他不能再处决了他极其少数的孩子的额娘,那样便是江山要易主了啊。所以先帝忍了,可是太医院终还是有秉性善良之人,那便是前朝的齐白松老太医,便是他亲自给太妃娘娘接生的,为了让太妃娘娘的皇子逃出当今太后的魔掌,齐白松老太医不惜撒下欺君大罪,把皇子偷偷地带出宫去,之后自己也隐退还乡了。只是沒想到前不久,被人发现客死他乡了。谁是谁非,我想你该有自己的判断力。”
“那么……绝尘当真是太妃娘娘的孩子吗?当真是父皇……先帝的皇子?”夏之凌紧紧咬着嘴唇问着,脸色难以想象的苍白,却还是忍着极好,全然沒有被真相所吓到,只能说宫中当真是个很好的训练人坚强的地方。
“是。”宋卿芸一点儿也不迟疑地道:“当初太妃娘娘生下他之后,当今太后便派人打算把太妃娘娘和皇子一并杀死,齐白松老太医趁机说皇子已死,并救了太妃娘娘,这才躲过了一劫,又正逢温孝恭贵妃逝世,先帝把夏逸寒过继给了太妃娘娘,这才让当今太后不敢再对太妃娘娘轻举妄动,只能从药膳或者是饮食中下毒。而小皇子被齐白松送出宫后就遇见了神医无药,就把孩子交给了无药,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绝尘……就是那个孩子,你的另一个皇兄。”
夏之凌除了惊诧还是惊诧,到了最后整个人都听得呆在了那里,良久才晃过神來,迸出一句话:“那么我听到的,母后和皇兄要绑走太妃娘娘,也是为了这件事?”
宋卿芸点了点头。“齐白松老太医一死,大家便知太妃娘娘性命堪忧,这才夜闯皇宫,想要搭救太妃娘娘,不想碰见了你,更加证实了我们地想法。”
夏之凌整个人犹如被抽了丝,毫无气力地坐在那里,如果沒有绝尘的点穴,或许夏之凌此刻会滑到地上去也不无可能。
“那我听到的……把三哥囚禁起來,又是怎么回事?”
宋卿芸的柳眉几不可微的蹙了蹙,道:“在你母后的眼中,除了她的孩子,也就是夏辰贺和你,沒有人能配呆在这皇室之中,甚至与你们平起平坐。我方才便说了,先帝的孩子远远不止你们这几个,当今太后连那些都能铲除,何惧一个夏逸寒?”
夏之凌咬着唇,不顾唇色泛白,虽然不能摇头,却可以宋卿芸很清晰地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和排斥。
宋卿芸淡然出声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是既然说了,便都说了也无妨。温孝恭贵妃……也是被太后亲手所害,夏逸寒能存活下來,全属先帝的保护,否则,你岂有第二个皇兄。”
“不、不会的!这都不是真的……”夏之凌不愿相信得惊呼了起來,然后抬眼看着宋卿芸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