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皇兄他不会的,母后也断然不会如此……绝尘,想不到是我看错了你!你竟然合着宋卿芸一起诬蔑皇兄和母后,你们到底居心何在?”夏之凌说话间,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你不相信我们的话,总该相信你自己亲耳听见的话吧?是你告诉我们你亲耳听见夏辰贺和太后商议着绑架太妃娘娘和圈禁王爷的事,如果这些都还不能证明,那你大可亲自去问问卧床不起的太妃娘娘,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脸上的后劲一上來,宋卿芸一说话就觉得脸颊疼痛无比,可是为了大局,她也顾不得许多,顶着红肿和夏之凌说到。
夏之凌目光带着哀求地转向看着太妃娘娘,十分渴望太妃娘娘给她一个安慰的话语,然后她便会马上出去叫人,把眼前的两个人抓起來,所有诋毁她心中最敬爱的母后和皇兄的人,她都不会再喜欢了,哪怕是绝尘!
而太妃娘娘并沒有如夏之凌期望的那般马上摇头和往常一样安抚着与她解释,只是低下眸去,闷声咳嗽着。
“太妃娘娘……您倒是告诉凌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们说的全是假话,母后和皇兄他们……根本不想害您的,这里头一定是有误会的……”
夏之凌走到太妃娘娘的床榻边,几乎要站不稳了,斜斜依靠在边上,目光紧紧盯着太妃娘娘。
“现在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凌儿,听哀家的话,快些回你自己的寝殿吧,过了今晚,或许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的,等你醒來,就又会是美好的一天……”
夏之凌看着太妃娘娘极尽全力努力着不咳嗽和她说着话,心中却一点儿沒了心思,一心只想有个答案。
“那么明日太妃娘娘也还会在福康宫,对不对?”
太妃娘娘踌躇地看了一眼夏之凌,然后在夏之凌殷切的目光中,柔柔地点了点头。
夏之凌顿时露出一抹笑容,“我就知道,皇兄和母后是不会如此对待太妃娘娘的,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而且到现在都还沒什么动静,刚才一定是我不小心听错了,对!听错了,那太妃娘娘就好好休息,凌儿明日再來给太妃娘娘请安。”
说着,夏之凌就笑着转了过來,在看到绝尘和宋卿芸之时,蓦地脸色一沉,厉声道:“都是你们两个在那里挑拨离间,存心想让太妃娘娘和母后还有皇兄的关系闹僵,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再不从实招來,别怪我不念旧情喊人來抓你们!”
宋卿芸从头到现在,本來要生气的冲动被夏之凌对绝尘的真情告白所动容,所以硬深深挨下了夏之凌的这个巴掌,她也沒有多大火气,可是现在见到夏之凌这样,简直沒有夏辰贺好到哪里去,不禁脸色一沉,在绝尘还沒不悦开口之前,缓缓走到夏之凌的面前,在夏之凌依旧厉声厉色的目光中,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可以说是快准狠,用了宋卿芸一半的气力,足以让夏之凌疼的摔倒在了地上。
太妃娘娘看着这一切的变化,想出声制止也无法,只得扶着胸口顺着气,却无可奈何地无法阻止眼前的几个孩子的所作所为。
夏之凌简直不敢相信一般得抬头看着宋卿芸,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还是被扇倒在地上,不禁觉得荒唐之极,眼眸惊得老大。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别人挨了你的打是天经地义,你挨了别人的耳光就是天崩地裂?夏之凌,就算你是皇家的公主,以我的身份确实该对你毕恭毕敬,但是我曾经是那么的真诚地想和你做朋友,觉得你是个十分有性子、见解独特、敢爱敢恨的人,和这个皇宫中的阴险虚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全然不同。可是现在的你,让我感到一阵的寒心和恶心!先前的那个单纯的你去哪儿了?难道这一切你都看不出來吗?我入宫的时间远远不足你在宫中生活时间的万中之一,我都能感觉到太妃娘娘的无助和彷徨,还有那股孤军奋战的落寂,你说你时常來福康宫看望太妃娘娘,你会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太后和夏辰贺的谈话如果有假,你会第一时间反应要來福康宫把太妃娘娘叫走吗?你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自欺欺人罢了,还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我们的头上,只为了你自己片刻的心安么?”
宋卿芸说罢完全不给夏之凌还口的余地,因为宋卿芸知道,一次性告诉别人真相,总好过分开叙述,宛若一把把刀子刻入心中,所以她决定,不再逼任何人,且由她做这个坏人吧。
想着,宋卿芸吧手中撕得破烂的画像拿了出來,拿到夏之凌的面前,问:“你知道这幅画真正的意味吗?”
床榻上的太妃娘娘听见了宋卿芸的询问,身形顿时一怔,抬眼看着宋卿芸,凝视着她的神色,见她确实不像胡说的,心头顿时有些局促不安。
夏之凌已然被宋卿芸说得心头焦躁不已,见宋卿芸又问自己这幅画的來历,只是怔怔得看着她,沒有出声。
宋卿芸早就料到夏之凌不会说出个所以然,她问也不过是为了引得太妃娘娘的注意,便道:“这幅画像上的主人,便是太妃娘娘十多年前的样貌。试问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十多年前得画像如此在乎?这其中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十几年前,发生了一件让太妃娘娘今生都无法忘怀的一件事。”
宋卿芸欲言又止,却发现太妃娘娘并沒有出言止住她,不禁微顿片刻,刚要继续打算说下去,一旁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