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提醒你一点,‘翊女’是夏连国人,不该为晚丝国的事情甚至是子民感到同情和怜惜,甚至是仇视夏连国的人。方才你提晚翊的事,还有之前对待夏之凌的态度都显而易见,如果你还想帮他收集更多的情报,就该成为一个真正的夏连国人。”
翊女怔了怔,然后攒紧袖下的拳头,好一会儿才又松了开,淡淡道:“我知道了。”
告别了翊女,宋卿芸就直奔花湖坊,看见夏之凌还是处于昏睡的状态,心下松了松,便坐在夏之凌的床榻前,静静思考着眼下的这些事情。
既然她选择了站在夏逸寒这一边,那么宋府里宋天青的想法呢?如果宋天青执意支持夏辰贺,那么她就要好好想一想了,如果和宋府对立,她会如何抉择?
其实只一瞬间,宋卿芸心中就有了答案,宋府于她來说,从未有家的温暖。
宋卿芸看着夏之凌安详的睡容,宋卿芸不禁轻叹一口气。夏之凌的心思单纯,如果有一天夏逸寒和夏辰贺对峙,夏之凌又会站在哪一边呢?而夏逸寒又是否会对夏之凌出手呢?
夏之凌和夏辰贺是同胞一母所生,即是当今太后的孩子,夏逸寒若想连根拔起,首当其冲就要绊倒做为夏之凌和夏辰贺支柱的太后。
想到这些,宋卿芸不再细想下去,又看了看夏之凌,希望她以后还能睡得这般安逸吧。
而另一边,苏盈盈看准了宋天青不在府中,然后撇开了下人,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出了府。
宋卿荷本來想找苏盈盈一起出去逛逛街,她一人在家难免无聊,顺道想催催她娘何时再让她见夏逸寒一面,不料下人说她娘出门去了,宋卿荷努了努嘴,不再说什么,干脆带着存菊自行上了街。
苏盈盈出了宋府,直奔稼轩斋,那一脸的不满之色让经过她身边的人都一步三回头,不解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跟吃了炸药似的。
余升财见到了苏盈盈,面色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便懂得了,从旁拿出了门板,三两下就把稼轩斋给关上了门。
苏盈盈见了不免有些慌乱,但是她总归还是有些脾气的,也不好退缩,便大声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开门做生意,反倒关起门來了?”
余升财见苏盈盈大有虚张声势的意味,也不怕她,口气有些怪里怪气地道:“‘生意’都进门了,当然专心做了。”
苏盈盈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帮不帮我杀宋卿芸?”
余升财拨弄着算盘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啪”地一声敲打在了算珠上,让苏盈盈蓦地吓了一跳,然后他抬眼看向苏盈盈,语气愈加不善。
“阁下和我们上次的交易还未了结,怎么还有脸让我们再帮阁下杀人呢?”
苏盈盈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加上她明明付了银子,若不是那人千交代万交代不许说出去,她早就报官拿人了!要知道,那些银子可是她的保命钱,说被人拿走就被人拿走,她怎么能忍受。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我什么时候沒了结了?再说了,杀宋卿芸本就是这次交易的内容,你沒杀她,还好意思拿我的银子?”
余升财终是拉下了脸,走到苏盈盈的身边,然后微一颔首,身后的人就左右上前把苏盈盈的肩膀按住。
苏盈盈立刻挣扎起來,慌乱地喊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余升财弯腰凑向苏盈盈的脸,一字一句冷冷地道:“不给钱,我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再踏出稼轩斋半步。”
苏盈盈被余升财说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來她如今被人捏在手心中,不由态度收敛了些,吞了吞口水道:“我几时不给钱了,只是你们拿了钱又不帮我杀人,我……”
“两百两。”余升财打断苏盈盈的话,“若想安然无恙的从这里出去。”
“你这是敲诈!”苏盈盈咬着牙道。
余升财微一昂首,似乎就算是敲诈,苏盈盈也奈何不了他一般。“虽然我们任务失败了,可是怎么样也损失了一名人员,受伤的两个人全当是我们办事不利的责罚,可是白干活的事我们从不做。要么,你现在掏钱,要么……明日就会传宋大将军的二夫人不幸身亡的消息。”
“你们!……”苏盈盈气得浑身发颤,却也怕得浑身哆嗦。她知道这些亡命之徒是说一不二的,只是她从未买凶杀人过,经验不经验的事她根本不懂,连同对于稼轩斋她也是不大了解和熟悉的,不过都是从宋天青和宋姜离那里听到一些,如今深陷其中,又不能找任何人诉说帮忙,苏盈盈是千万个后悔,心中更是对宋卿芸咬牙切齿。
若不是宋卿芸,她又怎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呢,还倒贴了这么多银子,如今让她再去拿两百两银子來,不是要了苏盈盈的半条命嘛!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余升财不急不缓地道下若还想杀了那人,大可再下单,我们必定取到项上人头。”
苏盈盈哽了哽,支吾道:“可是两百两不是笔小数目,我……我只怕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來。”
苏盈盈说的是实话,她不过只是个二房,哪比赵静怡既有娘家又是正房,银子自然比自己多。先前攒的那些银子上次已经全给了,谈何容易再去攒这么多?
余升财听见苏盈盈终于松了口,甚至沒有拒绝给他银子,态度也是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