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乘风,你居然还敢下山?”
最前方的楚长老大喝一声,即惊喜又诧异。
他五十余年之前踏入元婴期,如今已经快两百岁了,却依然困在元婴后期,无法破入巅峰,更别提出窍。
而元婴境的寿命,最长也不过两百年,如果不能再进一步,便是油尽灯枯。
但是楚长老自己清楚,论资质,元婴境已经是他的天花板了,如果没有遇到什么大机缘,想再进一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但他不甘心啊!
凭什么张乘风就能气运无双?一路毫无桎梏?
凭什么他二十年就能站在人间之巅?
自己苦修两百年还是元婴境?
他嫉妒!
他愤怒!
他恨老天不公!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渡劫失败,修为大跌……
此时的张乘风,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人闻之丧胆的妖孽。
只要杀了他,抢夺到气运。
别说是元婴巅峰了,就算是之后的出窍境、合体境,也大有希望!
周围的其他长老,想法也跟楚长老差不多。
只有炼气境实力的张乘风,在他们眼里,仿佛变成了一枚能让他们突破桎梏、延长寿命的仙丹!
所有人的眼中都冒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渴望。
“一堆老色批,色眯眯的看着我干什么!我对男人没兴趣,更别说你们这些几百岁老家伙!”
张乘风拂了拂衣袖,表情依旧淡然。
一位身穿白袍、鹤发童颜的老人,冷冷道:“牙尖嘴利,满口污言秽语,哪里有一点仙家风范!难怪会渡劫失败,就连老天也容不下你!”
“你是……天青宗的李长老吧?”
张乘风遥望说话的老人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十年之前,你为了跨入元婴境,专程来我云峰山求教……并许诺功成之后,将你门下三位女弟子送于我当侍女,不知李长老还记不记得?”
听见这话,李长老瞬间脸色一变,见周围目光望向自己,连忙怒斥道:
“一派胡言!李某身为天青宗长老,怎么可能向你这妖孽求教!更不可能拿自己的徒儿做交易!各位道友,切莫相信这厮的话!”
对于这位李长老的做派,周围人是心知肚明,虽然心中暗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李长老放心,我们岂会被这等妖言迷惑。”
“这是可笑,十年之前你也才十岁吧,堂堂长老,岂会屈尊向你这黄口小儿求教!”
张乘风耸耸肩,也不争辩,目光转到了另一位金牙长老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灵剑派的严长老吧?”“
“我十一岁那年,你曾经偷偷上山,想要盗取我云峰山的法诀,结果却被我发现打掉了三颗牙,逃的时候连自己的佩剑都不要了……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取回此物?”
“放屁!”一听这话,严长老立刻就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灵剑宗门规,剑在人在、剑落人亡,就算他身为长老也不例外。
而去外门盗取法诀,更是修炼界大忌,这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宗门的功法不如别人,有背叛之心。
无论任何门派,一旦发现此事,轻则逐出宗门,重则直接处死。
但最让严长老羞怒的是,功法没偷到就算了,佩剑丢了偷偷再打一把也就行了。
可自己居然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打得满地找牙、落荒而逃,这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污点!
这么多年以来,这件事一直是严长老心里的秘密。
如今被张乘风当众说出,他如何不羞怒?
嘴里那三颗金牙,瞬间也不那么闪亮了……
但毕竟是当长老的人了,脸皮也够厚。
很快,严长老就恢复镇定,冷声回道:
“我灵剑宗剑诀天下无双,岂会看上你们云峰山那些低级法诀?本长老这三颗牙,不过是自然掉落,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说完,严长老拍了拍腰间的长剑,“诸位道友都知道,我们灵剑派门规第一条,便是剑在人在!所以老夫的宝剑从未离身,你这妖孽想血口喷人,也要编一个好一点的谎话!”
张乘风笑了笑,“随意咯,你那把剑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用来通茅房还是挺好使的,不要我就留着了。”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移动,看向了楚长老。
楚长老全身一寒,立刻抢先喝道:
“张乘风,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不要以为你胡言乱语几句便能拖延时间!今日你必死无疑,就让老夫先来会会你!”
说完,楚长老脚下一动,身形便化为一道虚影,朝着张乘风急速掠去。
楚长老心里明白,反正迟早都要动手的。
与其让张乘风再说下去,把自己那点丑事捅出来,还不如直接上。
毕竟谁先出手,谁就能抢夺先机,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气运。
看到楚长老突然出手,后方的上千修士瞬间兴奋起来。
一个是自小光环无数的天才,一个是成名已久的长老。
如果是以前,没人认为楚长老能赢。
但是现在……
所有人都在猜测张乘风能撑过几招。
“区区炼气境,楚长老全力出手,只怕连一招都撑不住吧?”
“也不能太轻敌了,毕竟是半只脚跨进过仙门的人,我猜三招。”
“那妖孽敢主动下山,说不定有什么后手,最少也可以撑十招吧。”
虽然听不到这些议论,但是随着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