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爷。”独耳附和一声,紧接着又补充道:“而且,袁飞的妾室也都在,全都在整理东西,准备这两天就搬到他们新购买的那个小院子。”
堵卫道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袁家的方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怪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清楚。
袁飞的老婆行为太古怪了,处处透着一种诡异。
还有袁飞儿子筹集赎金的反应,变卖家产,动静也太大了,太过于大张旗鼓了,深怕外人不知道。
一副在所不惜的架势,看似孝顺而伟大,却又有着赌气的感觉。
面对袁家看似正常、实则反常的举动,堵卫道虽然想不通,心里有了诸多的困惑,却也有了决断。
“我这几天都会在这附近,如果袁家的人再有什么异常举动,立马来汇报。”堵卫道略微沉吟了一下,紧接着又补充道:“尤其是袁飞的妻儿,再有今天的表现,不管是谁第一个发现的,都要立马到那个茶棚找我。”
“是,少爷。”
李越三人纷纷答应,话里满是困惑,虽然好奇,却没有一个人询问。
转眼间,两天后,随着绑架案和刺杀案的不断发酵,常德城的紧张氛围达到一种顶峰之时,在九指的指引下,早已换了一身行头的堵卫道,混入来来往往的路人之间,遥遥地跟在一个马车之后,和寻常的路人无异。
“d,这对母子可真够狡猾的啊,几乎骗了所有人,差一点就让他们蒙混过关了。”
堵卫道的神色不太好看,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九指接话道:“是啊,少爷,他们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这几天我们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根本就看不出她们母子假扮的下人,真得太像了,差一点就没有认出他们。”
说罢,九指一脸后怕的模样,还偷偷地看向堵卫道,给人一种错了亏心事的错觉。
然而,还未过去多久,就在就在九指心中的疑惑与好奇越来越强烈时,走在前方的堵卫道忽然停了下来,距离南城门不足百米。
“好了,九指,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公子——”
九指有一些迟疑,更多地还是不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之时,却被堵卫道摆手给打断了,更是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你就不要跟着了,我一个人就行。
还有,回去告诉李越他们,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可以撤离了。
记住了,一定要小心行事,撤离的时候,切不可粗心大意,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的,少爷,小的记住了,那我走了。”
九指期期艾艾的离去了,一步三回头,看到堵卫道投来的严厉目光,隐含着催促的意味,当即就是一缩脖子,不敢再耽搁,再次像一个寻常的小乞丐,很快就消失于人流之中。
这个时候,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堵卫道那平静的眸子闪烁了一下,随即脚下提速,却并不明显,连忙追了上去,不久之后,身形就消失于道路的尽头。
二十里之外,一辆马车停在土路上,被横亘的树木所挡,而堵卫道就站在树木之上,位于土路中间,手中握着一柄钢刀,斜指着地面。
堵卫道的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袱,棱角分明的面庞为一块布所蒙盖,只露出了一双冰冷的眼睛,漠然地看着不断求饶的母子二人,身上迸发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让他们二人都快喘不过气来。
“大爷,求求你就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吧,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了,都在包袱里。”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俺们孤儿寡母一马吧?求求你了。”
“好汉,我们身上真得没有其他的值钱的东西了,要不,这辆马车你也带走,就放过我们母子二人吧。”
看着惶恐不安、涕泪横流的两人,惶惶如惊弓之鸟,不断地磕头求饶,眼神漠然的堵卫道收起了兵器,掂了掂包袱,顿时就是一阵银子碰撞的声响传来。
哗哗哗
这个时候,堵卫道忽然打开了包袱,嘴里也在喃喃自语,冰冷的话语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魔音,使得母子二人有一种浑身发寒的感觉,下意识地相继停止了哀求。
“话说,你们母子二人可真够行的啊,一招金超脱壳,几乎骗过了所有人,以筹措赎金之名,将家里的财产全部变现,更是将其卷走,只是给那些人留下了一个小四合院。
啧啧没想到,你们家挺有钱的啊,不过是一个百户,家产居然有五万两白银之多,若不是仓促变现,恐怕还能够卖更多的银子,这份气魄,真是让人由衷地佩服。
嘿嘿要是让人知道,在缴纳赎金的前一天,你们两个将全部的银子全部卷走,早已逃的无影无踪,常德城绝对会惊掉一地下巴。
断尾求生,这一招玩得也很不错。”
堵卫道不断地拨弄着包袱里的金银珠宝,还有那一沓沓银票,看得人有一些精神恍惚,然而,他的每一句话,都使得母子二人都是一个激灵,仿佛重锤一次次击打在他们那本就脆弱的心脏之上,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更是浑身冰寒,他们所的每一步,自以为很聪明,天衣无缝,然而,却早已被这个蒙面少年给看得清清楚。
人家来了一招黄雀在后,收割了全部好处。
“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们母子二人?聪明吧,却干出了这等蠢事,随身携带这么多的贵重物品,又是乘坐马车,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