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国会山混了二十年的资深参议员担任指挥,各大主流媒体就和交响乐团似的随着珀西老爷的指挥棒开始熟练演奏各自熟悉声部,一场以声势浩大的交响乐就此开幕。
此时那些打太平拳的也就乘机加入进来,按照爱德华前世的说法,就是蹭热度,虽然是蹭蹭,但也能安全的收割眼球,鬼才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这是从媒体和政客出发的微观视角。
从社会大环境的宏观来看,米国已经是成熟的工业社会,人情淡薄,子女也从来没有赡养父母的观念,从家里搬出去后那就是完完全全的两家人。
父母不会给子女带孩子,反过来,子女也不会替他们养老送终。
年纪大了怎么办?
伯格曼养老院欢迎您!
但是,人终究是要亲情的,把年迈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父母往养老院一送,固然是轻松的解决方案,而起也是社会主流所推崇的办法。
可时间长了,这些子女内心多少也会有点愧疚,尤其是在教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难免会想起自己年幼时也曾被如此真挚的爱过,当他们需要回报的时候却只能在养老院里苟活。
大部分人的心里都会难过,会痛苦。
正好,这时候传出伯格曼虐待老人的新闻来。
于是这份对父母和自己内心的愧疚立刻有了新发泄的方向,转变成对伯格曼的愤怒,人类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责任用各种方法推卸到别人头上。
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这些子女由愧疚转化而来的愤怒,让他们在各自的领域更加卖力的攻击伯格曼。
仿佛如果没有这个犹太吸血鬼,他们的家庭就会非常和睦,他们几个月乃至几年不去养老院探望父母的行为也就会一起消失一样。
媒体在这个时候跳出围剿伯格曼,既满足了金主的要求,也收获了大量的眼球和信徒,上下左右前后里面通吃,除了伯格曼以外,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你确实敏锐,我没有找错人”
当爱德华把自己的想法写成一个备忘录递给露丝伯格,后者大致浏览一下后便夸奖他。
这让爱德华很不好意思。
“但是你还漏掉一点很重要的一点。”露丝伯格严肃的说道
“伯格曼是个犹太人!现在的米国社会上排犹浪潮又起来了。作为一个出生于布鲁克林的犹太人,我有义务和责任通过法律,我所擅长的专业去纠正这个错误。”
“历史上犹太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尊重,我们漂泊无居,所到之处总是受人排挤,关于犹太人要统治世界或者搞乱世界的谣言贯穿了我们的苦难史,原本只是说我们要通过金融来达到这一目的。”露丝伯格显得很气愤
“可随着马尔库塞成为新左派心目中的3m之一,现在不少人直接认为我们要摧毁米利坚,伯格曼事件只是他们的先锋而已,马尔库斯是犹太人,马~克思也是犹太人。那群**份子的犹太威胁论就此展开,犹太社~会~主义者要推翻合众国已经成为人尽皆知的阴谋论口号了。”
“如此说来,我才是真的危险啊。”爱德华苦笑一声“算血统的话,我和3m都脱不了干系。”
“噗嗤”露丝伯格被他这么一自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是……”
她摇摇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写封推荐信,让你去fakenews的脱口秀展现一下才华,那位梅根小姐应该会很乐意的吧。”
“呃#¥#¥”爱德华吃了一记闷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闭嘴,他这才想起露丝伯格的毒舌技能是点满了的。
“这是合众国,虽然反犹但还算和平,在俄国kgb部长安德罗波夫直接签署命令,责成下属“密切监视被拒发去以色列签证的犹太人动向”。为什么要密切监视?显而易见!反犹浪潮在席卷全球,我们不能置身事外。那场悲剧过去才多少年?如果此刻,我们不为自己努力的话,接下来会怎样,我无法想象。”露丝伯格显得非常激动。
“希望你能帮助我!我需要支持!要和这股会吹遍全世界的反犹风正面抗衡。”
“我们的国家讲求新闻自由,但是,当新闻明显干扰事实的时候,必须有人站出来,扛住这股恶浪。”她显得非常坚定。
爱德华心里却在叫苦不迭:“大姐,正义感别那么爆棚好嘛?该缩的时候就要缩,米国这个媒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号称第四权力,怼天怼地的,别人躲都来不及,你硬往上撞不说,还把我给拖进去……我,我是无辜的啊,我,我就想浑水摸鱼而已……可你不能把我一脚踢进鳄鱼池啊!”
“作为一个法律人,这是我们的天职也是使命。”露丝伯格浑然没注意到他的心理变化。
“合众国能够成为世界领袖,靠的不是官僚和国会老爷们,而是我们,司法正义的捍卫者。”
“所以,我现在布置给你一个任务,如果你完成的好,我会考虑给你写推荐信。毕竟我在哈佛和哥伦比亚都念过书,我的导师是联邦巡回上诉法庭的法官。我本身还是美国上诉律师协会会员,我的推荐信还是有分量的”
“呃……我很荣幸能和你一起战斗”爱德华“笑容满面”的说道。
但实际上他脸上的表情就和画上去的那样,虚假的用手一撕就能揭开。
他不好意思直接当逃兵,就寻思着这么来可以暗示一下对方,希望露丝伯格女士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虽然心里有点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