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托信用破产前,法官不用过多考虑辩方提的动议中包含的复杂法律问题,即:警察承诺不会传唤告密者出庭作证,这个承诺行为是否具有法律效力。
早在那时,他只要全盘相信警察的否认即可,就像许多法官习以为常那样。
这也很好理解。
毕竟绝大多数时候,警察比犯罪嫌疑人的信用度要高很多。
警察说没有,那就是没有,然后判决,谢尔顿必须出庭作证,否则就关起来,关到他愿意为止。
可是在有了录音带而且桑托亲口承认他确实作过这个承诺之后,这条路就行不通了。
星期二,当阿诺德法官再次开庭时,是讨论blm大楼爆炸中另一个被告提出的动议。
爱德华那天有事不在法院。
阿诺德法官却喋喋不休地渲染他对提出的动议有疑虑“我要跟爱德华先生谈谈,他到底想…叫我做什么。要求法庭阻止在一场尚未开始的诉讼中传唤一个证人?他认为我有这种权力的法律根据是什么?我还没认识到我有间,比起这种权利,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以我30年漫长法律生涯而论,这种说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当事实对爱德华与谢尔顿有利时,但阿诺德法官对“法律”又有了新的考虑和理解。
阿诺德法官被卡马西平的质证话术绕进去,但这种情况对他而言也是第一次,他也需要去翻阅法律文书或者咨询同行该如何应对。
同时所罗门听了录音以后也会理所当然地发现,这磁带里并里没有桑托承认的(通过窃听定位谢尔顿的)那段谈话。
这次庭审并没有什么进展,实际上这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
两天后,爱德华接到一个电话。
“hi,我是爱德华,请问你是?”
“所罗门·布隆海姆!”电话那头自报家门。
爱德华吓了一跳,这是干嘛?兴师问罪来了?
虽然米国法律没有规定,但在案件结束前,尤其是不存在庭外和解的情况,控辩双方律师通常都不会相互联系,以避免瓜田李下之嫌。
“请问有什么事情嘛?”
“没什么大事,我想说,你在法庭上的诡计非常阴险,你挑了最老实的桑托下手,用的还是对付律师的诱导和爆破式提问。”
“呃”爱德华略一沉吟,随即回答道“我想,易地而处,你也会这样做的,毕竟为了委托人的利益,我必须全力以赴!”
“你真是个机灵的小伙子!”所罗门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
反而开始夸奖起来。
“这是我们团队大家讨论的结果。”
“不,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个点子只能是你想出来的,你虽然还不是执业律师,但实际上这个案子里你是真正的主角,其它人都是你的助手和陪衬!别忘了,最近fakenews可是天天在跟这个案子了。”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样说了,爱德华也决定不再兜圈子“那就就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赞扬!?”
“确实是赞扬,坦白说,这手很漂亮,如果我有类似主意的话,我也一定会付诸实施的!对了,我顺便通知你一下,阿诺德法官本周五,要你去他的‘更衣室’,向他解释录音带和卡马西平提供的录音记录不一致的情况。”
“哦,好的,我会按时赴约,感谢你的来电。”
“ok,那就再见”
“再见”
“阿诺德让你去更衣室?”克里斯在旁边听到了全部对话。
“是啊,这事情毕竟需要给他一个解释。何况,在判决下来前,法官单独召集双方律师讨论案情也是正常。”
更衣室是个法律黑话,法官在法院中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套间,套间中有更衣室,其中不但有衣柜,镜子等,还有桌椅板凳,用以更换法袍兼做放松休息之用。
更衣室谈话,通常意味着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双方可以开诚布公的交流观点,法官也可以不用一本正经的询问,而可以通过旁敲侧击等方法,来摸清些很难言述却颇为重要的情况。
“大概最多半个小时吧,我估计!毕竟阿诺德法官那天的表现证明了他似乎知道抄本和磁带不一致,但后来的亲自进行质证说明了,他大致上还是认可我们做法的。”爱德华显得很轻松。
克里斯挠挠爆炸头:“虽然我有点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被你说服了。”
“可惜,他只让我一个人去,否则咱们俩同时出场,我也安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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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者谁见佳人曾倾城的打赏
有好几个读者说,下个故事是芝加哥7人。
对此我要表示,要是被你们猜到了,我还是你们最亲爱的作者咩?
咳咳,其实还是猜到部分了。
芝加哥7人案肯定要写,而且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一个案例,我会尽可能浓缩简略的写,争取让大家看的舒心些,另外多半会有大的改动。
下一个案子依然在纽约,难度只怕比谢尔顿案更大。
另外,这书其实是没有所谓的女一号,至少茜莱瑞肯定不是,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我相信也没多少人会喜欢她这样的,哪怕她年轻挺漂亮而且聪明。
下一个故事,可能会出现一个我比较喜欢的女性角色吧,有原型,但改动很大,大伙就当小说看好了。
嘤嘤嘤,好不容易上历史封推,结果两天加起来才涨价了120不到的收藏,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