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爱德华一听这话就知道,戏肉来了。
大凡小小的要求,帮一个小忙,无关紧要的提议,通常都是麻烦的开端或者干脆就是麻烦亲自披着马甲……
“嗯?”贝斯哈蒙疑惑的放了手里的笔“还有附加条件?艾尔玛好像没说过啊……”
“不是条件,不是条件”简连忙截断,“之前我们和惠特利太太联系的时候,提起过,她没有和你说嘛?”
贝丝·哈蒙茫然的摇头。
爱德华眉头一皱,对方这话非常之不老实。
典型的诈骗犯惯用伎俩,或者在他前世这就叫做“江湖诀”,话术的一种。
他没有证据,但两世为人的社会经验和直觉告诉他,对方肯定没说实话。
反正艾尔玛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随便她们怎么说了。
贝丝·哈蒙依然睁大着清澈的眼睛显得吃惊与无助。
这很正常,仅仅30个小时之前,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天才少女棋手,除了关心自己的对手外,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和她都没有关系。
头等舱,五星级酒店,奢侈的晚餐,安排紧凑却合理的日程表,都是艾尔玛一手安排好的。
她只要按照规定的时间去吃饭,去休息就可以。
至于赚来的奖金,艾尔玛会拿走15作为经纪人费用。
其他部分,贝丝·哈蒙有自己的银行账户,她日常购物的开支都从里面出。
至于日常开销,那也花不了多少钱,通常艾尔玛一力承担了。
总之,大致遵循在家艾尔玛出钱,外出贝丝·哈蒙付账的原则,两人一个赚钱一个理财,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只是仅仅一天后,都改变了。
关于基督布道者协会的事情,艾尔玛在母女两人一起做头发的时,与她闲聊过。
米国是个隐藏在公司背后的清教徒国家。
“五月花号”带着受迫害的新教徒离开欧洲,来到新大陆繁衍生息,之后这个国家的宗教氛围便日渐浓重。
《宪法》对宗教信仰的保护尤其周到。
这使得境内诞生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教派和教派组织。
基督布道者协会是其中之一,属于新教的分支,并且不那么世俗化,这听起来很讽刺-明明是世俗化产物的新教却又孕育出原教旨新教主意的门牌,可这种看起来保守的举动,在社会上反而会成为其负责可靠虔诚的代名词-想来也是,世界在快速更迭,新玩意层出不穷,反其道而行之的话,也确实能骗来很多蠢货。
比如爱德华前世盘踞在帝都某区域的二十万野生仁宝哲,就是靠着这套东西骗吃骗喝骗炮。
道理都一样,无非是利用高科技塑造出的文明社会中的低文化人群对“古老的非文明社会”的美丽想象来制造海市蜃楼-顺便贩卖另一种形式的赎罪券。
不少富翁都加入这个教会,死后他们通常会捐献大笔遗产给教会,用以支持其“传福音”的善举。
教会虽小,却非常有钱。
名下好几个基金会和信托还有不少地产。
基督布道者协会,倒也不是邪教,或者说并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以及高层用信徒的贡献大吃大喝,相反财务制度健全公开。
高层人员生活简朴,最关心的就是如何把“主的恩典”向全世界传播。
但对爱德华来说,这tmd才是邪教最大的本质。
说实话,要是高层搞破鞋或者生活腐化,看上去是很“邪”,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相关消息爆出来,那等于是给无神论做广告。
反而是“戒律森严”的教会对普通人迷惑性和欺骗性更大,无神论者也更难撬动其基本盘,这种“好教会”对文明社会的破坏性极大,并且文明和科学很难对其进行反制。
基督布道者协会显然就是这路。
爱德华不说话,内心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等着下文。
艾尔玛活着的时候在理财上很有心得,不但把两人的收入打理的妥妥帖帖,还变着法儿拉来各种赞助,以减轻两人的开支。
贝丝·哈蒙今年会飞莫斯科,在那儿她将和来自全世界的八位顶尖棋手进行一场单循环比赛以决出世界冠军。
比赛奖金丰厚,但同样的开销也惊人。
纽约飞莫斯科的航班不便宜,到了莫斯科后的衣食住行更是昂贵。
贝丝·哈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她是美国冠军,要有自己的派头。
莫斯科大酒店以豪华的硬件与完善的服务享誉全世界,费用也同样惊人-社会主义国家从来都缺外汇,既然有资本主义冤大头不远万里上门来,那肯定是要好好的斩一刀。
这钱不赚,都对不起马克思和恩格斯……
前面说过,米国政府虽然对国际象棋冠军朝思暮想,但碍于国家体制,也只能对贝丝·哈蒙装作看不到,国家扶持是别想的,倒是如果她真拿了世界冠军后,总统先生会来蹭个热度请她去白宫参观,顺便吃个便饭。
从这个角度来说,米国人看不惯俄国同行被举国体制的照顾的好好的,倒也正常,说白了,是嫉妒。
艾尔玛一算,两个礼拜的莫斯科之行,差不多要耗掉她们将近九千美元。
而冠军奖金也不过是一万五千卢布,按照官方牌价,约等于一万六千美元,亚军减半,季军在减半。
也就是说,如果贝丝·哈蒙不拿冠军的话,这趟比赛是亏的。
可要拿冠军谈何容易,彼得罗相正值壮年,精力充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