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首都南移才能保证新获得的国土可以在苏莱曼下一次攻击时候守住,我还要在布达修建和维也纳一样的坚固堡垒,日后布达和佩斯会发展一座十万人。甚至百万人的名城,不预先规划好下水道是不行的。”拉迪斯劳斯对于不仅仅规划了城墙和下水道,还有新的内河舰队扩军计划已经附带的造船厂和码头。
还有一个不可明说的主要原因是,宫廷和中枢政府的迁移可以带动民族迁移。要改变新征服地区的民族成分,最好的办法就是迁都。
“下水道确实有很好的防疫作用,里斯本的下水道建成后,似乎大规模疫病就很少出现了。”埃兰诺娃也加入了讨论中,当然她对百万人的都市这个说法一点也不相信。
她和波旁公爵的婚礼已经预定在维也纳进行了,奥德-凯斯勒已经开始操办。
根据费迪南德和拉迪斯劳斯的共识,不论能不能很快收回波旁公国,这场婚礼都会在半年内进行,毕竟波旁公爵没有继承人。如果他无嗣而死,哈布斯堡家族就失去了一个很有用的棋子。
“里斯本不仅仅是葡萄牙王国的都城,更是世界贸易的一大中心。当然可以负担最好的城市设施。”
“膝盖”很了解女士的心思,它小跑地很平稳。
拉迪斯劳斯可以一面和埃兰诺娃愉快地说话,一面回应他妹妹的耳鬓厮磨。
玛丽不停挑逗着拉迪斯劳斯,并发出愉快的笑声,毫不在意母亲和姐姐就在旁边。
她最近行事颇为恣意和随性,不过拉迪斯劳斯并不反感。
他认为这是她的权利,在有效地为拉迪斯劳斯带来了有价值的支持者之后,她已经履行完了对家族的重任,她有权得到一点自由。
更何况她也不是完全撒手不管,她一直和许多匈牙利人保持联系。充当拉迪斯劳斯和许多匈牙利旧贵族之间的渠道。
因为她在匈牙利中只有情谊。没有利益所以是很合适的渠道。可以丰富拉迪斯劳斯的视野。
虽然马德里的那位至尊对拉迪斯劳斯的态度一直很复杂,就如同所有宗主对有力分家的态度一样。不过埃兰诺娃和玛丽不必有这样的负担,只要拉迪斯劳斯和费迪南德互相控制自己的步伐不去触碰底线,她们尽可以和这位远房堂兄弟很好地地相处。
“西班牙城市的设施似乎就要略逊一筹。”胡安娜也加入了对话。
“里斯本同时是经济中心和贸易中心,而西班牙把这两种职能隔开在两座城市,自然是要稍逊一筹了。”拉迪斯劳斯认为这样不对。“作为世界帝国的核心,无论如何沿海的塞维利亚都是第一选择,而且西班牙本土的规模也不足以负担两个中心。”
此时西班牙的政治中心还没有稳定下来,皇帝经常在马德里和巴拉多利德之间移动自己的驻地,不过无论是费迪南德一世还是查理五世都很少去塞维利亚。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我的朋友,你也要建立你的世界帝国吗?”拉迪斯劳斯注意到胡安娜的问题中充满了诱惑的味道,不知道她的两个女儿是不是也注意到了。“你的时机选的很好,现在正是你威望的高点,放出风声之后那些官僚的反抗力量比较弱,多拖延一会迁都要受到的阻力就要大得多了。”
拉迪斯劳斯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现在受到的压力就不小,他为了安抚在维也纳根深蒂固的几位国务会议成员和他们身后的传统奥地利贵族已经施展了不少手腕,给霍亨索伦大法官的利益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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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维也纳后,拉迪斯劳斯一直工作到午夜,才把比较重要的工作完成。
虽然拉迪斯劳斯知道自己是在巩固自己的权力,强化自己的国家,但是他知道这只是在富国强兵,靠这些建成不了世界帝国。
那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的提议,实在是让他兴奋又无奈,他没有海军,也没有资源去建立海军。
威尼斯的变故是一个陷阱,如果他草率地投入实力,那么罗马教皇国的那支小小的海军就会狠狠地咬他一口,更不要说拉迪斯劳斯怀疑在拉古萨共和国的巴巴里海盗也有可能接受真选教皇的雇佣。
信仰确实是一道鸿沟,但是如果有恰当的代价也是可以弥合的,为了对付强大的哈布斯堡同盟,这种事情未必不会发生。
威尼斯和大陆间的水域,如果配上了海军,很有可能让拉迪斯劳斯血本无归。
玛格丽塔送上了一杯奶茶,拉迪斯劳斯喜欢的睡前饮料。
明天上午还有来自波西米亚的合作者要接见,拉迪斯劳斯要从中选材,一部分吸纳进维也纳的中枢,一部分派回到波西米亚一些不重要的地区。
这么晚了,玛丽早就睡了,拉迪斯劳斯在微微犹豫是不是让玛格丽留下。
“陛下,还有一件事,奥德-凯斯勒阁下刚刚亲自来邀请您,要您再晚也请务必去一次宏愿之间。”
虽然感受到了拉迪斯劳斯的目光,可是玛格丽塔还是无奈地把这个邀请告诉了拉迪斯劳斯,奥德-凯斯勒表现出的态度很坚决,他也已经是高位人物。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迪斯劳斯不能不理睬自己祖先神首席牧师的邀请,他在午夜过后进入了宏愿之间。
“凯斯勒阁下,到底什么事,要让您这么晚还等我?”宏愿之间中几座双头鹰雕像眼睛中发出的光芒其实不适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