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星辉洒下,将整个渭城笼罩得如梦如幻。
辛缜让她坐好,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抬手便勾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法式深吻。
杨轻寒其实也是喜欢接吻的。
和那件事比起来,她似乎更喜欢接吻一些,尤其是辛缜的接吻技术相当高明,舌齿并用,不需要用多长时间,就能让她意乱情迷。
她双手缠着他修长的脖,将他拉得再低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缜气息沉沉的放开了她,眉心抵着她的额头,大手扣着她的后脑,一下又一下轻轻在她鼻尖上蹭吻。
杨轻寒莞尔,“阿缜,今晚的月色真好。”
辛缜淡笑一声,与她一起并肩坐在这高高的屋顶上,“只要与你在一起,不管什么天气对我而言,都很美好,月色也好,雪色也好,它们都不及你好。”
他这个人,惯会说情话。
两人睡觉的时候,他会说,在一起闲谈闲逛的时候,他也会执着她的手说,似乎永远也有释放不完的爱意。
杨轻寒听得耳根子一阵酥麻,歪了歪头,靠在他肩头,“阿缜,找到君初阳之后,他若是不要小相知不肯认她怎么办?”
辛缜道,“那我们便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养着,养一辈子。”
杨轻寒听了,也觉得这样最好。
她不是原主,不知道杨轻寒的青梅竹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只是,从他渣了洛慢书这件事来说,他确实不太像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
找到他,让他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算是完成了洛慢书的遗愿。
其实,她内心里还是希望能将小相知养在自己身边的。
辛真寒终归是男孩儿。
等她以后再生个女儿,就能让她们做姐妹,一起平安喜乐的长大。
“阿缜,我们的女儿什么时候才会有啊。”
辛缜单手揽着她的肩,“这么快,宝儿你又想与为夫亲近了?”
杨轻寒脸红了一下,“害,我不是那个意思……”
辛缜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梁,“不那个意思,我们怎么能有女儿?”
杨轻寒被他这话堵得面带潮红,小手抚摸着小腹,“昨晚你也挺……挺久的,希望这次我们的小公主能快快跑到我的肚子里,生根发芽,慢慢长大,然后出来看看爹爹和娘亲,还有哥哥姐姐。”
辛缜若有所思的盯着宝儿红润的双颊,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她实在是太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他想,自己这是中了宝儿的毒罢。
从前独身一人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离不开一个女子。
直到遇见她,他才发现,那么强势独立的自己是有多依恋这个人。
不管做什么都好,哪怕就是简单的坐在一起,片刻,都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宝儿,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的。”
只是一定要等他把所有危险因素都剔除干净。
无论是郝艋还是君初阳,只有等解决完他们,回到盛都,他才能放心的让宝儿生养。
杨轻寒嘴角轻扬,“这可是你说的啊。”
辛缜抿唇,“嗯,我说的。”
两人在房顶开开心心的聊了一会儿天。
待在辛缜身边,杨轻寒总会感觉身心特别的放松。
她想着江挽风的事,没过多久,就闭上了眼睛,反正有阿缜在,她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辛缜等身边的人传出绵长的呼吸声,才点了点她的眉心,将她抱起来,飞身回了悦来客栈。
……
第二天。
一大早,君府就找了一个道士上门做法。
听说,那道士做法做到一半,香案突然炸裂,似乎是触怒了鬼神,吓得连吃饭的家伙都没拿,就从君府里逃了。
那道士一跑。
君家上上下下也吓得面如土色,都说是君家大老爷,君望崖的魂魄不安宁,回了君家,来找君家麻烦的。
大家纷纷跪在大堂里,请君望河定夺。
“老爷,如今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您好歹拿个主意啊……若不然,大老爷只怕会夜夜回家来,扰得君府不得安宁。”
君望河紧绷着脸,始终不肯相信是君望崖的鬼魂真的找回来了。
“胡说什么!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更何况,大哥的死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要回来找,也是去牢里找那个疯婆子,找我们做什么!”
君望河的夫人王氏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却又什么都没说。
君望河让大家都下去,然后又叫来几个小厮,让他们去寺庙里请几个和尚过来。
佛法无边,普渡世人,应该比那些三流子的臭道士管用。
几个小厮领命去了。
当天下午,就从寺庙里请来三位高僧念经。
超度的经文只念了一半,高僧身前的木鱼便直接起了火。
三位大师吓了一跳。
这下连君望河也怕了,拉着三位大师的袈裟不许他们走,“大师!你们别走别走!千万别走!再试试!我这就让人去买的新的木鱼回来!”
大师:“这不是木鱼的事儿!”
君望河:“那这是什么事儿?”
大师:“这鬼太凶残了,连白天都敢出来,业障太深,无法消除,阿弥陀佛!”
君望河:“大师,你们可千万不要放弃我啊!”
大师:“放开!我们真的要走了!我们做不到!”
说罢,甩开君望河的手,带着小沙弥们匆匆离开。
这些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