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自己未婚妻的荷包出现在他人之手。难道他不应该感到惊讶或不解吗?/p
“你确定?”其实他早所属的主人是玉琉璃。碧璇先前都已经一一查证属实。如今,这丫头亲口承认荷包确为玉琉璃所有,是否能够排除她并非玉琉璃本人的猜测?/p
的确,玉儿和玉琉璃根本是两个天壤之别的性格。任谁也不会将她们联想成同一个人。只不过由她亲口印证自己非玉琉璃,他心里还是顿生某种失落感。/p
难不成他心中曾盼愿着她是玉琉璃本人吗?/p
她则态度认真的点头:“我确定。”略微停顿了一下,她还是再度开口道:“也许这事说出来很是荒谬,我曾在梦中见过玉小姐手握此荷包。之后反反复复总是出现有关玉小姐的梦境,我想或许这就是自己之前断续的记忆。我明白你和白鹤童都在急着找寻九尾灵珠的下落,既然我还不能想起些重要线索。但凡有一点别的记忆都好,即使......即使并不是有关于我的,都觉得还是有必要全盘告诉你。”/p
“除了这些,你还记起什么?”玩转着青花瓷茶杯继续问。他冷淡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p
“玉小姐一直蒙着面纱,我不曾见过她真面目。记得她被一个长得很可怖的男人逼退到悬崖上。那男人也一直在逼问她交出九尾灵珠......起先我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场虚惊噩梦罢了,并未将它真正放在心上。之后才渐渐晓得那蒙面女子便是玉小姐。且她还是......还是你的未婚妻......”最后“未婚妻”三个字眼她说得小声且轻微。/p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的眼睛是像野兽那般恐怖诡异,且声音怪异又低沉。说他是人但更像是只阴森鬼寐,她吸了一口气再道:“最后,玉小姐还似乎......跳下了雾月山的悬崖......”就像她当初在崖底被师太们救起,兴许自己也是被那伙追杀的山匪逼迫坠崖的吧。/p
所幸自己的运气倒是比玉琉璃好一些罢了。/p
在最初的梦魇结束之后,她便在凌羽墨怀中惊醒。当时心底莫名有种劫后重生的安全感。/p
一直以来,她都不能理解。为何自己总存在于玉琉璃的种种境遇中呢?莫非自己之前便是玉琉璃身边周旋的熟识之人吗?/p
越来越多的旁观玉琉璃的角度证实,她逐渐在心中认定自己的身份。是否是其闺中密友?亦或是其家仆侍女中的一人?/p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玉小姐似乎并没有跌落悬崖,因为......似有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在周围护着她消失。所幸玉小姐会逢凶化吉被他人相救呢?你大可不必太担心。”怕凌羽墨听到玉琉璃坠崖恐引不欢,她忙转换话题。/p
原来,九尾灵珠真的一直就在玉琉璃身上。难怪八年来魔界之人在凡间都遍寻不到它的下落,因为凡人的肉身能够庇护隐藏住灵珠不断挥发的灵气。因而才不被异族所探寻到。/p
当然,他更是不知。/p
但是,师父曾说过凡人肉身虽能够庇护灵珠灵气,但却是无法承载灵珠的强大灵气。那为何玉琉璃能够八年来一直佩戴身侧而不被灵珠反噬而亡呢?/p
反观不知不觉中,这丫头的记忆也开始有恢复的迹象了。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又或是失望?终有一天,待她属于自己的记忆完全恢复。她就会将他与她的这些过往全部忘了吧?/p
手里的青花瓷茶杯被渐渐捏紧。之后,他抬眼故作冷静地说:“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p
还有......我还看到了你和玉小姐之间的孽缘。她忽然很想这么说,但终究还是咽下这句话。说了又有何用?她是想指责他的负心还是无情?他本就对玉琉璃不喜,甚至此番来京便是火急火燎地赶去玉府退婚的。她有什么资格替玉琉璃质问他?/p
“没有了!”她不想再多说下去。因为她灵魂出窍所看到的,是他对玉琉璃冷酷绝情的态度。但现在她面前的他,虽说仍旧一贯冷着脸。却不似初识那般拒人千里之外,反而眼神时常特别柔和。他嘴上嘴硬毒舌,气的她跳脚,但对她的举止行径却时时眷顾着。/p
逐渐贪恋,眼前这个只对自己温柔一面的貌美男子。/p
倒也没再继续多问下去,他将书推去她面前:“既然荷包是属于玉小姐的东西,等找到她的下落之后由你亲自交给她吧。之后再想起些什么事,可再随时告诉我。”心中已经将她划定为玉琉璃身边熟悉之人了。传言玉琉璃尝尝教授下人识字,而碧璇所说玉琉璃失踪当日是与一名丫鬟小蝶在一起......也许这丫头便是那名唤小蝶的婢女吧....../p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他是玉府正儿八经的女婿,未婚妻的荷包不该由他亲自拿去归还么?看他反应极其冷淡,看来真对玉琉璃无意。/p
“你觉得我还要问你什么?”他放下杯子,看着她:“灵珠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急不得。我总不能还动用私刑把你吊起来逼问吧?”/p
“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看到她光着的两只白白的脚丫子又开始冻的发紫,他不悦地再拧起眉,对她沉声喝道:“我说你就不能先穿上鞋再上来找我吗?”这丫头简直失忆到无脑地步,时时刻刻都要他警醒一番。/p
她尴尬呵呵两声,扯紧身上温暖的披风。接过桌上的荷包收好后,无意留意到他那只被自己包扎成“粽子”一般的左手。/p
也不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