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几名侍从的陪伴下,又返回那处庄园内。
摘去黑布,花芊媚称赞道:“没想到公子真有这般手段,竟能将这两只老狐狸忽悠住。如今可否将实情道来?”
文鹏眉头紧锁,他迟疑地问道:“若是在下将实情道来,夫人真能放我?”
花芊媚将身子贴在跟前,娇声笑道:“那是自然。”
“好!我相信夫人一回。”,文鹏思量片刻,接着言道:“不瞒夫人,你家帮主从未中毒,所有的症状,不过是内力压制所致。在下开的方子,也非安定补气之药,乃是女子安胎药方。”
花芊媚听闻此言,如遭霹雳,震惊不已,她坐直身子,神情严肃,陷入沉思郑
文鹏提醒道:“恐怕此刻,老帮主已知晓,你我知他装病之事。既然在下已如约诊治,还请夫人兑现承诺,放在下离去。”
其实,这老帮主中得是慢性之毒,想必他也已知晓。只是如今他装病,卧床不起,倒是真牵
文鹏故意隐瞒实情,就是担忧花芊媚出尔反尔,他要留着一手。况且,这慢性之毒,究竟是何人所下,也不得而知,此举也是为试探花媚夫人。
花芊媚许久才回过神,她并未答复文鹏,冷冷地叹道:“这只老狐狸果然狡猾,以退为进,一箭多雕。他想来个坐山观虎斗,待我等拼个你死我活,他再坐收渔翁之利。跟他这么多年,竟还如此防备与我,真是白白为他担惊受怕。”
文鹏提醒道:“恐怕夫饶身份与心思,老帮主早已料到,隐忍不发,就是为稳住夫人背后之人。若他当真为难夫人,夫人又怎会存活到如今?至于是否对夫人有情,在下就不得而知。夫人身边必有老帮主的人,我劝夫人还是早作打算,以防夜长梦多。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我离去。”
花芊媚浑身打颤,后背发凉,文鹏之言,也正是她所担心的。
听闻文鹏要走,更是莞尔一笑。她清楚眼前的男子,名利与美色,皆难打动他。要收复与他,只得威逼利诱。
……
果然不出所料,翌日一早,老帮主派人来请文鹏。
“颜神医不愧是王神医高徒,老夫这点伎俩,还是被先生看破,还请先生为老夫保守秘密。”
老帮主精神矍铄,坐在床前,单独与文鹏会面。
文鹏见老帮主风貌,暗想此人年轻时,亦是一方豪杰,文韬武略,英雄撩。
他思量片刻,悠悠地回道:“帮主请宽心,在下只是一介布衣,无心功名利禄,更不想沾染是非,随家师隐居多年,早已看淡一牵若非先父故交之后相求,在下……”
老帮主,轻声一笑,抬手阻止,示意他莫再提及此事。
老帮主忽又问道:“哈哈,先生就不怕老夫吃错药,一命呜呼?”
两人相视一笑,文鹏回道:“这不正是帮主所求吗?”,他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在下唐突,吾观帮主体内中了慢性之毒,似陈疾旧疴?不知……”
言至此,文鹏不再多言,他又拿起茶杯,细细品尝。
老帮主唉声叹气,连连摆手,似乎不愿多提过往。
文鹏从老帮主神情中,看到沧桑与无奈。
他放下茶杯,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前,轻声笑道:“此法虽不能化解余毒,却能压制其毒性,保前辈安然无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这个江湖,少不得前辈这般人物!”
宋韬豪目露精光,神情复杂,震惊不已。眼前之人,心胸坦荡,令他始料未及。
文鹏起身道别,宋帮主命人送客。
待人远去,房内又走出一人,此人正是他多年挚交,亦是他的军师梁复堂。
“帮主,此人知晓太多,若是老鬼的人,恐怕会坏事,是否……”
宋帮主摇摇头,轻声叹道:“奇才!他早已料到一切,还能如期赴约,又拿出药方。若我杀他,老夫真就无地自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