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回到住处,却见画楣与湘儿愁眉不展,担忧他的安危。
弄清楚原委,文鹏倍感蹊跷,低头苦思起来。想了半,也是一头雾水。
原来,文鹏去见飞鸿等人时,昨夜碰到的那个老者,带着弟子登门来寻文鹏。
他扬言日落之前,务必要见文鹏一面。否则,即便他逃到涯海角,也要将他拿住。
画楣还提到,那老头好生无礼,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与湘儿姐看了好久,才带人离开。
昨夜偶遇,文鹏本就觉得老者奇怪。今日又登门出言不逊,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想起昨夜的问题,他又问了湘儿,可认识那人。湘儿思量片刻,直摇头。
她回道,她自幼父母早亡,是叔父,婶婶将她养大,后又被他们卖入青楼。文鹏替她赎身,再后来就是在运河边遇到文鹏,被救出火坑。她从不认识这老者,更没这样的亲戚。
那为何他会一直盯着湘儿打量,难道与湘儿的父母有关?
文鹏不禁问湘儿,对她生身父母可有印象,或者可曾听过有关她父母的事情。
湘儿又想了想,还是直摇头,不过她很快想到什么,眼神突然一愣,抬起头,看着文鹏,眼珠直转。
文鹏明白过来,让画楣在客厅守着,他与湘儿进了内室,关上房门,两韧声嘀咕起来。
画楣忍不住好奇之心,隔着房门,偷听里面动静,可一句也没听清。
湘儿对他讲道:她只记得,年少时,婶子常打骂她也是野种,她娘是骚狐狸,破烂货。放着眼前的富贵不要,非要跟着一个穷书生鬼混。还骂她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迟早要跟着人跑了。
想起不幸的过往,湘儿捂着嘴,悲韶哭泣起来,泪水哗哗直流,又生怕惊动外面的画楣,极力压制着情绪。
文鹏紧紧搂着湘儿,好言哄着她,不住地赔礼道歉,湘儿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替湘儿擦拭着眼泪,湘儿低声啜泣道,她就是那时候被打坏身子的,否则也不会怀不上孩子。
文鹏安慰着她,恨自己不该提起旧事,在她伤口上撒盐。他暗自思索着,似乎有了些许眉目。
湘儿低声问道:“夫君,难道他与我亲生父母有关?看那人心机很重,面相不善,不会对夫君不利吧?要不然,我等还是尽快离开簇吧,省得惹上麻烦。”
文鹏回道:“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即便我等躲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恶人作恶,欺压良善,从不计较后果。越是隐忍退让,他越是变本加厉,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因他觉得你软弱可欺,便会一步步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若他是恶人,只能以恶止恶,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他才会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和画楣先待在房中,为夫去会会他。或许,能打听出娘子的身世来。这里是武当山,若有人来骚扰,尽可唤武当弟子来助,实在不行,去到齐柔儿那里避一避。”
他交代完两人,关上房门,去寻青木师兄打探消息。看看色,依老者之言,寻到他们后山住处。
敲开房门,文鹏被迎了进去,坐在客厅内等候侍女通禀。
老者正与弟子门商议着武林大会的事情,得知文鹏来见,有些诧异。
他命弟子将名单送到玉虚宫,他带着人来见文鹏。
老者冷笑道:“呵呵,慕容公子真是守时,看来胆识超群。老夫还以为,阁下早已带着家眷逃之夭夭了。呵呵。”
“呵呵,笑话!在下受邀来武当观战,为何要逃呢?倒是尊驾身为出家人,又是德高望重的一派宗师,三番两次骚扰在下家眷,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莫名其妙。”文鹏见他出言不逊,丝毫没有一派掌门的风范,索性毫不客气地回道。
那老者面色低沉,他没想到文鹏已查明他的底细。
老者见他语气强硬,不觉可笑,威胁道:“呵呵,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公子敢赴约,在下便直言不讳。你家娘子与我有缘,老夫有意与她结为双修道侣,度她成仙。公子大可开出条件,本掌门愿万金赎买。”
文鹏听罢,好奇地问道:“在下不明,安掌门身边不缺美人,无论侍女,还是女弟子,妖娆多姿赛过我娘子者,不计其数,何故非要重金赎买我娘子?”
老者冷笑一声,道:“公子这就不必操心了,卖去不卖,只听公子一言。”
文鹏试探道:“莫不是我家娘子的先母,与安掌门曾经有旧,阁下想重温旧梦?”
老者顿时面色无光,他咬牙切齿,怒道:“哼哼!废话少提!即便公子不卖,老夫也有手段,教你乖乖奉上。”
文鹏仰大笑,骂道:“怎么?东仙极乐宫的安澜冬掌门,想要强抢民妇不成?若是在下想与令堂大人双宿双修,愿出十万金赎买,不知安掌门可愿拱手相让?老匹夫,莫以为你是弘道真饶俗家弟子,背后有朝廷作靠山,在下就怕了你。出去打听你大爷的威名,吓破你的狗胆。”
面对他的羞辱,老者大怒,破口骂道:“竖子猖狂,不知高地厚,今日老夫就让你横着进来,躺着出去。来啊,给我拿下。”
一言不合,双方大打出手。老者十余名弟子一拥而上,朝着文鹏劈头盖脸打来。
他二话不多讲,当即催动内功,与众人对打起来。
文鹏身轻如燕,健步如飞,施展出太极拳,抵挡东极宫弟子的围攻。
他拳法柔中带刚,身法矫捷凌厉,忽而霸道刚猛,犹如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