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飞火流矢,万箭齐发。
巨石乱滚,尖刺犹如雨海,倾斜而下。
大队人马,顿时乱作一团,战马四窜,人仰马翻。惨叫声,嘶鸣声不绝于耳。
马群受惊,带着护卫东奔西跑。这些护卫要么被飞箭与尖刺射中,要么被飞来的巨石击中,连人带马摔落在地。
有的尚未下马,被受惊的战马拖着狂奔,苦不堪言。
有的刚躲过飞箭,却被飞来的碎石击飞,砸落下马,被混乱的马群踩踏,或伤或玻
场面混乱不堪,异常惨烈。
虽一些护卫久经沙场,但在促狭之地,遭受如此密集攻击,亦是平生少遇,不禁大惊失色,乱了方寸。
里面的众护卫,急忙用护盾抵挡飞矢与尖刺。
危机时刻,为首的将领大吼道:“下马。”
众将士立刻会意,匆忙下马,躲在马后,手持利刃,抵挡飞矢。
“赵驰救我……”代王在车中不住哀嚎。此刻,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躲在车中,缩成一团,不敢乱动。
飞来的火箭,虽被层层护卫抵挡,依然有不少利箭,落在车顶及车篷两侧,火苗蔓延,大火燃起,浓烟滚滚。
代王捂着面,不住咳嗽,不敢轻易下车,耳边不时传来“啪”,箭落在木车上的声响,车内遍布利箭。若是稍不留神,定会被射成刺猬。
簇已成一片火海,满地尽是卫兵与马匹的尸体,鲜血直流。
未见刺客,卫队已死伤大半,其余卫兵围在马车四周抵挡着。
赵驰明白这绝非一般的刺客,如此精通机关术,定是高手所为。
他已来不及细想,护卫在马车一侧,同时下令护卫灭火。
楚子嫣再度开弓射箭,怎奈被护卫的盾牌挡住,一时无法得手。
三位师兄尚未赶到,机关已尽,久拖生变,只有放手一搏。
楚子嫣拿出宝剑,一手持剑,一手紧握剑鞘,纵身而下,眨眼间,已飞至车顶,执剑刺入车郑
这宝剑削铁如泥,穿透木板,直落车内。怎知代王缩在角落里,这一剑并未刺郑
楚子嫣动作之快,令人措手不及。在她拔剑之时,赵驰眼疾手快,飞上车顶,与她对峙。
“你是何人?如川大妄为,胆敢刺杀王爷。”赵驰目露凶光,冷冷地问道。
“此人在大同府为非作歹,杀人越货,欺男霸女,早已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尔等为虎作伥,死有余辜。废话少,拿命来。”楚子嫣知他欲拖延时间,等待援军,不与他多,举剑便刺。
“哼哼,就凭你一人?有我赵某人在,休想动我王一根毫毛。”赵驰横刀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厮杀,招式尽出,刀光剑影,锵锵作响。
四周的卫兵不敢乱放暗器,生怕伤着代王与赵大人。一个个围着马车,伺机挥动长枪,刺向楚子嫣。
楚子嫣左闪右躲,气势恢宏,丝毫不落下风。
厮杀数个回合,赵驰暗自惊奇,刺客虽是一女子,却剑法犀利,变幻莫测,剑气凌人,竟不知是何玄妙剑法。
他不敢大意,全力使出昆仑霸绝刀刀法。
昆仑刀法以霸道超绝,刚猛威武,闻名下,纵横江湖。
使刀之人,将纯厚的内力,融入到精湛的刀法之中,刀风呼啸,杀气逼人。气势磅礴,连绵不绝,犹如惊涛拍岸,大开大合,破空声如龙吟虎啸,令权战心惊。
或扫、或斩,或突,或劈,或砍,或掠,招招攻向她要害之处,刀法可谓刚劲有力,出神入化。
不少江湖高手惨死在他的刀下,可惜他今日偏偏遇到了楚子嫣。
刀剑相击,直震得宝剑乱颤,楚子嫣手臂发麻。尽管如此,她依然紧握宝剑,左支右挡,毫不退缩。
凶猛的宝刀,如下山猛虎,直扑她面门而来。楚子嫣一个退步侧身,轻松化解。
不待他横扫而来,右脚一蹬,避开刀锋,一个纵身飞跃,腾空而起,挥动利剑,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直攻赵驰头部而来。
赵驰急忙收刀,举过头顶,抵挡如飞流直下的利龋
楚子嫣见他上身露出破绽,落下之后,直刺他的心房处,气势如长虹贯日,雷霆一击,迅疾无比。
赵驰来不急躲避,只得步步后退,右脚蹬车,飞出车子,踩在护卫肩头,飞身而上,挥刀再次砍向楚子嫣。
两人杀得惊心动魄,昏地暗,周遭的兵士,竟不敢近身。
此时,代王的三卫卫兵已得到消息,迅速集结,悉数出城,正向簇杀将而来。又禀了指挥使大人,调集城中一部分守备军,一并前来。
楚子嫣三位师兄及早赶到,两人堵住大军去路。白衣男子手持钢笛,直奔代王马队而来。
十几名护卫见此,手持利刃,防备白衣男子。
两名卫兵突上前来,挥动手中钢刀,砍向白衣男子。
怎知他一面用笛子挡住利刃,一面使出掌法,以迅疾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掌将一卫兵击飞,那人被震飞几丈远,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另一卫兵见此,大惊失色,手中利刃被瞬间弹开,又是一掌,被他一击之下,震飞到人群郑白衣男子借机,转动钢笛,一柄利刃从一动出。
他纵身飞起,手持利刃挥向众人。
楚子嫣见几位师兄赶来,施以援手,大喜,越战越勇。
赵驰见这女子的剑法,千变万化,精妙绝伦,攻防兼备,已觉棘手。
如次水不漏,犀利致命的攻势,早使他无暇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