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薰水见床边的盆子里,满是腥臭粘稠的污物,大惑不解,掩面命俏儿端走。
待俏儿走后,文鹏关上了房门,在白薰水耳边嘀咕起来。
听后,她震惊不已,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
白薰水拉着文鹏的手,着急地问道:“公子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是要被株连九族的。这两个蠢丫头,怎会摊上这种事情?”
文鹏拍拍她的玉手,轻声道:“姑娘莫急!此事怪不得她俩,受人蛊惑,又被人下毒陷害,岂不任人摆布?幸好,尔等及时阻止她外出。如若不然,结局难料。此事或有转圜之机,待我细细想来。”
白薰水坐在床边,看着昏迷过去的顾珍莺,惶恐地问道:“不如,不如我等报官吧?”
文鹏坐在凳子上,摇摇头,认为不妥。无论是惊动朝廷,还是引起幕后主使的注意,都对玉音坊及两个姑娘不利。
文鹏想了又想,讲道:“姑娘就当全然不知,我为莺儿治病的事,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即便闹出事来,也不会牵连到玉音坊,更不会危机姑娘生命。若是怜怜姑娘回来,务必借口将其留下,告知于我。坊中可有替换之人?最好别让她二惹台献艺,找人好生看着。此事,还是我来想办法解决。”
白薰水起身,回到文鹏身旁,谢道:“那就有劳公子费心了!其他事都好办,只是她两人是我玉音坊的名角,圣上,娘娘,太子等人也常点她俩的戏。一时片刻,可难以找人替代。这可如何是好啊?”
言语间,顾珍莺清醒过来。
她见文鹏两人在她闺中,自家又光着身子,躺在被褥中,羞得满脸通红。
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询问两人为何在她房郑
白薰水也是吃了一惊,只道她大病一场,好言劝慰她躺下养病。
不出文鹏所料,顾珍莺虽已苏醒,可是对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即便文鹏先前对她做过什么,莺儿也是一脸的困惑,茫然不知。
这毒药又是出自鬼医毒王之手,他不是被姬娥关在太湖道的仙湖左庄吗?这惊阴谋的幕后主使,难道是姬娥?
不,应该不会是她。听卓大哥与霜儿两人讲,姬娥等人已撤离太湖道,不知所踪。
那会是何人呢?老鬼道君,还是司空寒月?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可毒药又怎会落在方家女婿的手中?
文鹏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生出无数个疑问,又一一排除。
道别了白薰水,又对她嘱咐一番,而后离开房间。刚出房门,就被俏儿盯上。
她将文鹏拉到偏房,关上房门,询问他们在嘀咕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文鹏告诉她,事不关己,还是高高挂起,省得惹祸上身。
俏儿赌气道,他不也好,她就到处宣扬,他与莺儿的好事,让他俩抬不起头来。
他一把将俏儿托起,抱在怀中,笑道:“好啊!俏儿尽可到处去宣扬,在下就问你家主人要人,将她娶回家,再添一房妾室。到时,还请俏儿去喝杯喜酒。”
俏儿俯下身子,搂着文鹏的脖子,轻声道:“那可不行,岂不白白便宜了她?要纳妾室,也要娶我家姑娘。俏儿日后也好有个依靠,吃喝不愁,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俏儿性子直爽,虽快人快语,毫不掩饰内心动机,却对她家主人忠心不二。
文鹏在她脸上轻吻一下,将她放在地上。再次告诫她,万不得对别人提及此事。否则随时会招来杀身之祸,即便不知情的无辜之人,也要受到牵连。
俏儿许是被唬住了,再不敢多提,听闻白姑娘在喊她,急忙应承着,出得房子。
悄悄离开了丽春院,文鹏原打算返回别院,待黑了再开始行动。
似乎想到什么,他转身前往都察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