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连连叹气,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他与杜少臻对饮,反问道:“若真是在下拿到什么宝藏钥匙,还会辛苦跑商吗?何不拿出来,与大家一道开启地宫,分得金银财宝,坐享其成,岂不美哉?”
杜少臻没料到文鹏如此“爽快”,将这件密事也抖搂出来,看来他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受聂浩远嘱托,他正发愁如何求证此事呢。
他安慰道:“江湖上捕风捉影的事情多了,好多无稽之谈,不足为奇。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兄弟的清白。就这前朝宝藏,他们到京城也寻觅多时,连个地宫入口都没找到,就这还不死心。据,当年宫中的一个侍卫,参与了藏宝行动。后来,怕被灭口,出家当了和桑他声称宝藏就在长城脚下,为寻找宝藏,还丢了性命。哎,影子都没见着,性命丢了,真是咎由自取。”
文鹏笑道:“呵呵,贤弟所言极是。在下不愿与贵宗交恶,刀兵相见,更不想失去贤弟这般豪爽的兄弟。若是见到聂副门主,还请贤弟多多美言几句,我等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彼此相安无事得好。”
“哈哈,正合吾意!来,文鹏兄,你我共饮此酒。兄弟代聂师叔与兄长,一笑泯恩仇。”杜少臻敬酒道。
两人边喝边聊,兴致极高。杜少臻兴头上,不忘打赏唱曲的姑娘。文鹏瞧瞧那女子,也命人送上银子。
文鹏又问过杜少臻的婚事,怎知他直摇头,带着怨气讲道:“不怕兄长笑话,兄弟的婚事由不得我作主。起初,是与武迦教教主之女定亲,怎知他女儿与人私通,后来竟疯疯癫癫,精神失常。取消婚事后,又与鬼道门联姻。家师打听出鬼道门所谓的‘女儿’,皆是来不羁的风尘女子。最后,只得与江扬道结亲。此次来江南,兄弟可是听闻,司空寒月的宝贝女儿,也是个水性杨花,行为不检的疯女人。哎!命苦啊!”
文鹏举杯与他对饮,劝他想开些,毕竟也只是道听途。
杜少臻连连摆手,叹道:“兄长莫劝我,兄弟早已看开了。即便她是烟花女子,兄弟也认命了。可惜,与珰珰妹子再无缘分了。”
文鹏本想告知他,珰珰已有意中人。
怎知杜少臻打断他的话,道:“兄弟早知晓她与林逸尘交好,不瞒兄长,她那师兄也不是啥好鸟。在外面勾三搭四,贪声逐色,也是个狂蜂利,十足的伪君子。他怎配得上珰珰?兄弟不甘心啊。”
文鹏对林逸尘知之甚少,更不知晓他言语的真假,却明白他的心思。或许借助于酒劲,让他提醒珰珰也未可知。
两人有些微醉,结过账,闲聊片刻,各自散去。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微风轻抚,文鹏酒醒大半。
他沿着运河旁的道路,赶往渡口。不成想,刚好看到几个东瀛浪人阻住道路,公然调逗良家女子。
他大喝一声:“住手!光化日,朗朗乾坤,尔等倭寇,竟敢跑到这里撒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