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苏的路上,萧云裳意味深长地讲道:“裳儿清楚,在你心中,只有姐姐。你想娶的人,不是我。裳妹想嫁的人,也不是你。我等都没得选,既然要嫁,裳妹就要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妹有两个要求。出嫁时,从姑苏到府上,双脚不能着地,你要一路背着裳妹过门。以前的事我管不着,日后不许再纳妾室。”
金陵之行,萧家宗亲皆见过文鹏,父亲大饶用意,云裳终是明白过来。
这场姻缘,她终是无法逃脱,尽管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心里装得是她姐姐。她介意的是,文鹏不肯为她而改变,哪怕是骗她也好。
文鹏将云裳送回萧府,与萧老爷相谈许久,又找人翻了老黄历,约定在九月婚嫁。
两家各自张罗起来,不再细讲。
出得萧府,回到墨轩庵,掌柜将萧家入股的事情,向他禀明。
文鹏让他照办,妥善打理,不得有失。交代完毕,文鹏想起还有要事,急匆匆地赶往寒山寺。
见到净华师太安然鹏邀净华师太到家中作客。
师太嫣然一笑,回道:“多谢施主美意。半世修行,一生婆娑。如今已是白发如雪,油尽灯枯。本是心死之人,不该留恋红尘,苟延残喘至今,心愿已了,再无挂牵。只愿化作一粒尘,长伴他孤陵长眠,还请施主成全。”
守着清规戒律,伴着青灯古佛,听着晨钟暮鼓,念着慈悲心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斩不断的情丝,悟不透的菩提,戒不掉的相思。
轻烟袅袅,木鱼轻敲,空把蒲垫作牢,怎敌魂牵梦绕,到头来生死两抛,哪管它来世飘渺。
问一声我佛,可施下恩泽,了却这相思痴念?
文鹏刚走出禅堂,见一大队人马,手持刀剑,飞奔而来。
他急忙掉头,喊道:“师太,快走……”。
净华师太打坐在蒲垫上,双目合上,再无答复,她面露笑容,安详自然。
文鹏俯下身子,伸出手,查探她的鼻息,才发觉师太已坐化。
“闪开!”一群黑衣人闯进屋子,将文鹏团团围住。
“尔等擅闯禅门清净之地,是何道理?师太已圆寂,谁敢放肆,休怪刀剑无眼。”文鹏呵斥众人。
两个黑衣人,见文鹏不肯离开,挡在师太身前,不由得大怒,提着利刃来杀。
他极速闪过,挥臂如刀,砍在两人手臂之上。“啊呀”两声传来,黑衣人手中兵器,掉落在地上。一掌拍飞一人,另一只脚随后而至,将另外一人踢飞到屋外。
闯进屋子的黑衣人,被他的身手镇住了,再无人敢上前一步,互相对视着,似乎在等头目的指示。
此时,屋外又围上一群人,一个蒙面的女子,绑着高高的马尾辫,走了进来。她娇声道:“一群废物!还不快搜!”
这群人马,在屋内一通乱翻,似乎在寻找什么物件。
文鹏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守着师太:“尔等究竟要搜什么东西?一群入室强盗!”
女子轻声笑道:“公子还是莫管闲事得好,否则,连你一并拿下。”
话音刚落,又有一队人马杀来。带队的是一中年男子,见屋子围着不少人,他带着两名属下,强行闯过黑衣饶阻挡,走入屋内。
文鹏抽出龙陌刀,做好应战准备。
那群黑衣人翻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一无所获,几人向女子回禀。
她美目流转,将目光投向文鹏两人,女子轻笑道:“我等要的东西,是否在公子身上?乖乖交出来,妾身保证公子安然无事,平安离开尼姑庵。”
文鹏怒道:“哼哼!尔等要何东西?师太与在下乃是忘年交,尔等不请自来,擅闯佛堂,乱翻一气。若要兴师问罪,恐怕也轮不到你来颐指气使。”
“莫要与他废话,哪家搜到,算哪家的。”后来进屋的中年男子,抽出利剑,大喊道。
他挥剑向文鹏砍去,文鹏提刀来挡。
女子肆机向文鹏发起攻击,文鹏推开中年男子利刃,侧转身子,躲开女子扑面而来的双刺。
他挥舞寒刀,使出昆仑霸绝刀法,气势如虹,刚猛威武,令众人连连后退,不敢靠近。
此时,又有一大队人马,赶到禅堂门口。
文鹏暗惊,看来前来抢宝的人,还真不少!不管怎样,师太已西去,他绝不容许有人对她无礼。
“诸位住手!兄长听我一言!”来者竟是姬娥的妹妹,席洛水。
他大吃一惊,未料到姬娥也出手了,不知她是代表太湖道,还是自家势力。
“席姑娘,别来无恙?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也要来抢什么东西?”文鹏问道。
“兄长莫要误会,他们是江扬道与鬼道门的人马,妾身只代表我家主人。待会儿,还有少卿堂,大溪盟,云梦古泽等江湖各路人马将要赶来。妾身劝兄长莫要与他们为敌,否则,妾身也难以周全。”席洛水带着一男一女,迈入房中,劝解道。
听闻此言,文鹏快速想着应对之策,他知道拖得越久,越难以脱身。
“并非在下要与他们为敌,这些歹人擅闯禅门,逼着在下索要东西,在下甚至不清楚,他们要的是何物。”文鹏回道。
“开启前朝宝藏地宫的钥匙。传闻,钥匙落在前朝末帝的宠妃,赛桃花夫人手中,也就是兄长身后的这位师太。”席洛水直言不讳道。
“啊?在下怎么不知?这宝藏又在何处?”文鹏装作一无所知,打探道。
“少与他废话,我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