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赶到那艘官船时,船上的将士,正在忙着扑灭大火,营救落水的兵士,船夫。
道明来意,众人才放下警惕。船上不少人受伤,一些士兵正在简单地为他们包扎伤口。
他正要离去,在通往船舱的地方,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慕容紫云与慕云珰珰。
文鹏连忙穿过人群,来到两人身旁。
见珰珰身受重伤,昏死过去。她身中两支飞箭,一支利箭穿过腹部,一支靠近胸口,危在旦夕。
紫云已封住珰珰的穴位,鲜血仍在流淌。他黯然神伤,痛哭流涕,口中嘟囔着:“珰珰快醒醒,都是兄长不好,害得你身受重伤,你可千万别睡下,兄长带你去医治。”
见文鹏站在身边,他忽然楞了一下,还未开口,却听文鹏道:“紫云兄,莫要难过,救珰珰要紧。把珰珰妹子交给我吧,兄弟定将她医好。”
紫云似乎看到生机,急忙回道:“对,对,文鹏兄弟懂医术,拜托兄弟了,你赶快救她。快开船啊!”
紫云不顾一切,大声对着船上的人吼着,想要官兵将船,火速开回临安城。
文鹏听着他颤抖的声音,知道他关心珰珰的安危,他急忙为珰珰使针。
他劝道:“紫云兄,已经来不及了。我带着珰珰先行一步,你到西湖商街的文莹宝堂医馆,前来寻我。”
言语间,他抱起珰珰飞身离去。紫云擦拭着眼泪,隔空喊道:“兄弟,无论如何,定要救活我妹妹。”
文鹏同样万般难过,心急火燎地向河岸飞奔而来。
见他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子回来,霜儿立刻明白过来,她将快马牵到跟前。
文鹏抱着珰珰,飞上马背,策马狂奔。
幸好,簇距临安城不是很远,文鹏很快赶到城门下。
城中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无奈之下,他抱着人在屋檐上飞奔。绕过繁闹的街市,来到行人稀少的街道,吹起口哨。
那匹快马飞奔而至,文鹏稳稳地落下,朝着自家医馆狂奔。
“师妹,快,快,救人。”文鹏赶到医馆,大声喊着方莹两人。
他抱着珰珰,径直来到后院,命仆人赶快打来热水。
方莹与宝儿打发走患者,也赶到后院。
“师兄,这又是哪家姑娘啊?”宝儿打量着珰珰,不禁问道。
“这就是我常提及的救命恩人,武当派的慕云珰珰。快去准备东西,我来取箭救人。”文鹏吩咐道。
方莹把着脉,擦拭着她身上的鲜血,脱去她的上衣,细瞧一眼,大吃一惊。
又见师兄忙着拿器具,她急忙起身,将文鹏往外赶,只留宝儿待在房郑
她佯怒道:“师兄,今日可是师妹坐诊,你外面待着去。”
文鹏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方莹挡在门外。
他拍着大门喊道:“师妹,你这是作甚?莫与师兄耍笑,这可是师兄的恩公,定要将她救活。”
方莹回道:“莹儿明白,怎么师兄不信师妹医术?再者,她一个女儿家的,你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方莹言罢,不再理会文鹏,让宝儿搭手帮忙。
她又多看一眼珰珰背后,那块拳头大的“胎记”,赶忙帮她止血。
文鹏心急如焚,闻听此言,才明白方莹用意,原来是要他避嫌。所谓医者父母心,师妹怎突然让他避讳这些?
他急得在门口团团转,仆人前来送热水,宝儿开门接过,又将他挡住。
文鹏无奈,只得去抓药,研磨药粉。
已过去一个多时辰,已黄昏,方莹与宝儿,还在屋内忙碌着。
文鹏得到家丁禀报,紫云前来拜会,他匆匆赶回店郑
见到一脸疲惫的紫云,两人也顾不得寒暄,直接将他迎入后院。
文鹏安慰道:“紫云兄,尽可放心!我两个师妹都在屋内,替珰珰医治,不会有事。”
紫云转来转去,眉头紧锁,满脸忧虑,丝毫放心不下。
文鹏只得好言相劝,又询问他们发生什么事,珰珰怎会受如此重伤。
紫云道来,他们押运一批火器,赶往燕都与山东。临时接到任务安排,要他们到临安城一座寺院,拜会一位大师。
为了不耽误行程,他与珰珰,与大队人马分道扬镳,带着少部分船只,在临安城稍作停留。
怎知办完差事,离开临安城不久,突遇大队贼人抢劫火器。对方高手云集,又兵强马壮,他们不是敌手,珰珰为他挡箭,才身受重伤。
文鹏心生疑虑,只是珰珰性命堪忧,他没多提。
又过一炷香时辰,方莹与宝儿累得满头大汗,刚开门出来,就被文鹏两人围上,问长问短。
宝儿叹道:“哎!我与姐姐都累死了,让我俩喘口气。”
方莹擦着额头的汗水,回过神,答道:“师兄,这位兄长,莫要担心,珰珰已无大碍。只是伤口太深,她还在昏迷郑你们莫要吵着她,让她安心静养。”
紫云要探望珰珰,宝儿连忙回屋陪着。
文鹏瞧过之后,打算让方莹等人回去,做好饭送到医馆。看来,这些时日,都要在医馆守着。
方莹不肯离开,她道:两个大男人照顾女子多有不便,还是她守着好些。文鹏觉得她言之有理,命人腾出几间屋子。宝儿也来凑热闹,要陪着方莹。
他外出数日,家中也无大事,那个西洋女子,听莲儿讲,再没闹腾。
他与霜儿去给紫云等人送饭,见紫云愁眉不展,坐在院中发呆,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