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长横强,攻击长,威势猛,锋芒毕露;短藏险,贴身近攻,出招迅速,凶险致命,暗藏杀机。
要破这长枪剑法,近身缠斗,是最好的方法。
文鹏被这霸气威猛的枪法,深深吸引。他不惜以身犯险,就是要领略其中玄奥。
这三十六路梅花八极枪,杨家怎肯轻易授人?即便没有口诀,他亦能从中领悟到诀窍。
他如今就是要缠上去,看这枪法的防御如何。
文鹏话音刚落,已身在杨俊身后,挥剑下撩,刺向杨俊后背。
杨俊左手向后送枪,右手握住枪杆中部,枪纂挡住飞来的利龋
文鹏身子极速旋转,正好面对杨俊后背。待他转过身来,稳住身形,才提剑上撩。
杨俊手握双枪,举枪格挡。
文鹏左掌发力,击打在对方枪杆上,迫使杨俊后退半步。
此时,破绽已出,文鹏慢上一步,反转手腕,挥剑横扫。
杨俊这才稳住阵脚,开始全力反击。
两人你攻我守,又斗上数十招,不分上下。
文鹏看得清清楚楚,这枪法防守依然稳固精妙。
许是杨俊偏于攻势,而轻防守。他锋芒太露,性格又高傲豪爽,才被他看出多处破绽。
文鹏并未下手,他提醒道:“兄弟,在下可是要破你枪法了。”
言罢,他飞出数丈远,脱离与杨俊缠斗。他要正视杨俊的强攻,以势破之。
杨俊一愣,不明所以,他也好松口气,管不得许多,施展出绝杀招式。
他挥舞长枪,枪如梅花飘飞,如飓风席卷,仿佛霸王在世,横扫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众人不由得连连后退,惊出冷汗,生怕被枪尖所伤。
文鹏迎着枪雨而上,他纵身飞起,身子在空中翻滚腾挪,躲过勇猛的枪势,临近杨俊上方。
他大吃一惊,急忙停住旋转的脚步,一瞻枪击九”,银龙翻滚冲而去。
文鹏脚踏枪身,力压杨俊,一步步临近。
这杨俊臂力惊人,他重跺甲板,双手发力,势要将文鹏挑翻在地。
文鹏借势飞起,身子腾空后倒立,从而降。他手腕极速旋转,太阿剑冲着杨俊头顶绞杀而来。
“当啷”一声,杨俊头盔坠落在地,文鹏飞身而下。
尽管杨俊及时回防,银蛇在头顶盘旋,还是被文鹏抓住机会,直接将他头盔挑飞。
杨俊大惊失色,面色惨白,他知道这头盔对于将士的意义,更是羞愧难当。
众人讶色,满是疑惑。场面上,杨俊占据优势,怎会一招惜败?
文鹏弯下腰,拾其地上的头盔,双手奉上,一本正经地回道:“杨兄弟,豪情万丈,枪法霸绝!在下投机取巧,多有得罪,还望兄弟莫怪!”
杨俊大笑:“颜兄剑法玄妙,有勇知方!你这个兄长,兄弟认定了。在下认输。”
两人走到近处,相互施礼寒暄。文鹏习得枪法,喜不自胜,好意提醒他枪法破绽之处。
又相谈片刻,文鹏还有任务在身,不敢多待,与他道别。
杨俊不舍,约文鹏闲暇时,到二层客舱畅聊,他爽快答应下来。
文鹏走到单子嘉跟前,对几人致歉道:“适才,兄弟多有得罪,诸位兄弟莫怪。若无他事,都返回客舱,各司其职,莫耽误正事。”
单子嘉谄笑道:“统领果然手段非凡,兄弟们佩服,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兄弟照顾。”
文鹏客气着,却不知道这单子嘉心怀叵测。
本想好好教训他一番,却反被他借机羞辱,单子嘉岂肯善罢甘休。
他觉得杨俊的嘲笑,众饶笑颜,都是在嘲笑镖局,更是在嘲笑他。
在他的信条里,没有服输二字,更别指望他向韧头。
强者为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阳谋,还是阴谋诡计!对于妨碍他利益的人,坚决铲除,绝不留后患。
当文鹏战胜杨俊那一刻,他已下定决心,开始谋划如何除掉文鹏。
文鹏虽知单子嘉定不会善罢甘休,却未料到他已生出杀心。
他返回房间,燕行空偷偷地溜了进来,贴着文鹏的耳边,低声嘀咕着。
待他走后,文鹏想要去查明情况,重重处罚。走到门口,转念一想,还是打消念头。
水至清择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若是真追查出来,恐无法收场,但不管不问,也失去职守。
文鹏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番,省得闹出事端,无法交差。
想到这些,他向女舱走去。寻到一处客舱,刚想敲门,却听见房内传来一女子的抱怨声:“你个不中用的东西,白白生出一副好皮囊。”
“哼!你个浪蹄子,还有脸指责妾身?别以为妾身不知道,你和那姓‘三’的勾勾搭搭。既然和他相好,为何又要来戏我?”房间内传来一娘娘腔的声音,文鹏只觉头皮发麻,浑身起疙瘩。
“他要有袁郎相貌,还要你作甚?若不是他能令奴家欢喜,奴家才不愿对着他那张面孔。哎!世间可有两全之法?”那女子接着道。
“呵呵!月娘真是贪心!不过近在咫尺,就有一人。他俊朗刚毅,又武艺高强,只是不知……又会如何?若是拥他入怀,妾身定为月娘查验一番。”那娘娘腔叹气道。
文鹏闻听,只觉恶心,难以忍受,正要离开,又听房中女子回道:“可是新来的侍卫统领?确是气宇不凡,玉树临风。也不知他与白姑娘是何关系,他一来就让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