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糖看了看透明胶,撕开用手试了拭。/p
他说:“师兄,就用这透明胶贴可以吧?”/p
黄莎莎看出金二糖和邹春丽两人有名堂。/p
她笑着小声说:“金经理,你师妹真的很懂你哩,你抛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你需要什么。”/p
金二糖四处看了看,小声说:“我跟她是心有灵犀,只是没有缘分。我告诉你,她可以让我得到,可结婚不行。”/p
黄莎莎又坏笑地说:“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两人关系不一般了。嘻嘻,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已经成为你的菜了?”/p
金二糖也不隐瞒,还很得意。/p
他笑着说:“祥胜哥请你当秘书请对了,你太有眼力了。”突然想起曾祥胜说《兰亭序》他又说,“祥胜哥,你才是书法行家呢,在我们黄家集镇,恐怕晓得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的人不多。”/p
金二糖对曾祥胜熟悉王羲之感到惊讶。/p
曾祥胜一边用透明胶往墙上贴启示,一边牛比哄哄地说:“师弟呀,你不晓得啊,我小时候的志向是当书法家,练过很长时间的毛笔字。”/p
金二糖笑着说:“难怪你知道《习过书法理论。”/p
曾祥胜叹息一声说:“唉,没跟师父学医之前,还异想天开地想到街上写对联卖,我研究过历史上有名的书法家。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写得好看,好认,不像草书《知足下帖》,写得神仙都不认得。”/p
金二糖认同曾祥胜的观点,他附和说:“是的,真是这样。”/p
曾祥胜大声说:“姥姥的,我这人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那年腊月,我在街头摆了两天摊子,姥姥的,把手就差一点冻坏了,硬是一副对联就没有卖出去,气得我回家就将毛笔和墨水丢到襄水河里了。”/p
启示贴好了,可金德厚还没来,那个病人的吊瓶也没有打完。/p
曾祥胜看着坑坑洼洼的土路,皱着眉头说:“你们在这儿等等,我去接师父。”/p
金二糖伸手说:“不用去,我爸给了猪食他就来了。又不远,不用开车去了。”/p
曾祥胜没有理金二糖的,他进车子里就将车开走了。/p
村卫生室外面只有金二糖和黄莎莎两个人了。/p
金二糖看漂亮的黄莎莎,从脸蛋儿看到脖子、心口、腹部、腿子,笑了又笑。/p
他无话找话说:“喂,黄秘书,我师兄对你还行吧?我看他蛮喜欢你的。嗯,你喜欢他不?嘿嘿,那事儿是两个人的事儿,那得你情我愿,要是像剃头挑子一头冷一头热,那可不行。”/p
黄莎莎被看金二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又听他话中有话,就假装生气了。/p
她说:“金经理,你是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呢!什么剃头挑子啊,冷啊,热啊?”/p
金二糖看黄莎莎的模样儿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心里说,一朵美丽的花朵被师兄给糟蹋了,好可惜!/p
他睁大眼睛,扯长鼻子,歪起嘴巴,做了一个怪脸。/p
他笑着说:“嘿嘿,你不明白啊?不明白好,不明白那就对了,古代的那个郑板桥不是说过吗?难得糊涂!嘿嘿,我发现女孩子一漂亮,她就会装糊涂,一装糊涂,那就更惹人爱了。”/p
这一下金二糖真的将黄莎莎说糊涂了。/p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问:“金经理,你平时和女孩子在一起,都是说的这样像出谜语一样、让人难懂的话吗?要是我,脑子跟着你转就转不过来呢!”/p
金二糖听到了小车声,他伸长脖看了看,没有看到曾祥胜的车子。/p
他看了看里面的邹春丽,还朝她抛了一个媚眼。/p
他小声说:“我师兄平时和你说话,巷子扛竹竿,是横着的呀,是直着的呀?”/p
黄莎莎小声说:“你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没办法弄懂了。”/p
估计曾祥胜开着车子要来了,金二糖走进卫生室里,看了看那个病人打的吊瓶,见还没有打完,他急了。/p
他对邹春丽说:“稍微滴快一点。”/p
邹春丽看了看输液管子,做了做怪脸,看滴得不慢,就没有理他的。/p
曾祥胜已经把金德厚接来了,将车子停到了门口,还按了一下喇叭。/p
金二糖跑出来说:“祥胜哥,你稍安勿躁,那个病人的吊瓶还没有打完哩!”/p
邹春丽走到门口说:“你们到城里去吧,我在卫生室里守着,不用去了。”/p
金二糖看曾祥胜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他急了。/p
他对邹春丽说:“你不去,我也不去。邹春丽,你是祥胜哥正儿八经的师妹呢!你不去,那肯定是不行的。”/p
金德厚知道金二糖跟邹春丽的关系,他怕曾祥胜不高兴,他出面说:“就等一会儿,春丽不去,那不太好。”/p
金二糖看了看曾祥胜,他又走进了卫生室里,看着那个病人打吊瓶。/p
那个病人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什么话也不说。/p
看金二糖等得急,邹春丽又说:“你们去吧,不用等我的。”想了想,她说,“你帮我看着吊瓶,我到村委会里去一下。”/p
邹春丽说着就往村委会里跑。/p
不一会儿,邹春丽和秦白眼从村委会里出来了。/p
邹春丽走进了卫生室,看吊瓶里的药水打完了,才为病人取下针,收了吊瓶。/p
曾祥胜伸出头说:“师弟,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快让师妹坐上车,你把村卫生室的门锁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