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心对此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他虽然坐在场中,但是却很少发言。
一开口,声音就有些不善,“平阳县,按说你是父母官,吾虽然忝为朝廷郎官,但说到底也是你治下的百姓,不该如此对平阳县如此咄咄逼人!”
他这话一说,在场忝陪右手末座的一个胖子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的道:“方家主客气了,在公您是朝廷淸贵,学生不过是区区一吏。
在私,方氏乃是京中豪门世家,学生能够胜任这六百石,也是全靠方氏族老举荐。
方氏乃是在下的恩主。
在方氏,学生如何敢以父母官自居,折煞,折煞了。”
他这一说,在场的方氏众人都笑而不语,满脸自矜。
而端坐上首的方睿尧更是半闭着眼,抚须不语。
方鸿渐闻言却是一声冷笑,“原来平阳县还记得我方家这小小的恩惠,如此说来,吾倒要问问平阳县,何故有人擅自占有我方氏田亩,平阳县却置之不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