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岚叹了口气,这也算是早就知道的答案。/p
当即也不再多说,抱拳拱手随即转身而去。/p
众人见此也没法挽留。/p
只能拱手相送。/p
等到他离去之后。/p
钱孔左右看看,随即也拱手道:“殿下,既然大家都散了,钱某也先走一步了。”/p
“钱先生也要走吗?”/p
赵琬闻言一愣,随即惋惜的道:“钱先生,轻恕本公子直言,以钱先生之才留在我吴王叔那边,实在没什么好处!”/p
说着,似乎想起什么,又忙解释道:“哦,我并非是非议我吴王叔,他老人家雄杰之辈我一贯是佩服的,只是我那些族兄们实在是……/p
王叔还在,他们便已经打成一团,先生留在那里,早晚受牵连,何不早作打算……”/p
听他居然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跟在钱孔身边的一众护卫脸色都微微一变。/p
钱孔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口中一声冷笑道:“多谢殿下美意。/p
不过钱某愚钝之辈,蒙王爷看重,才有今日,殿下之言不必再说了。”/p
说罢再次拱手,随即转身而去。/p
赵琬见他离去,再次微微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p
随即脸色却是渐渐沉了下来,转头对张东升等人冷笑道:“一个两个的……这样的联盟,不要也罢。”/p
张东升淡漠的道:“本来就是虚与委蛇,互相利用而已,大家目的都是一样的,如何能够真的联盟。”/p
赵琬微微点头,“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下面可打听到东西到底在谁手上?”/p
张东升微微摇头道:“目前只能大概猜测应该就在那些土人手中,毕竟东西出自大荒山,土人可能性最大。/p
至于究竟是哪一家,却不能确定。”/p
赵琬闻言不由皱眉,来回踱步,随即突然站定,“如此的话,先生可有下一步的打算?/p
不管是山河印还是什么,这东西都决不能落在齐王或者其他人手里。”/p
此人说着,眼睛微微一眯,狰狞的道:“如今,我七家一起勤王,但是名为一体,内中却是各怀鬼胎。/p
尤其是齐王叔自持势大,总有吞并我们各家的心思。/p
如今南苍已经帅大军陈兵于野,各家却依然内斗不止,简直是……”/p
他说到此处,忽然吐出一口气,这才放缓了语气沉声道:“我父王虽然有心和睦各家,但是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p
若是再让齐王得到此宝,必定声威更盛,那时,我各家只怕更加身不由己。”/p
张东升听他叙述,微微皱眉,随即又点头道:“殿下放心,我虽然暂时打听不到东西的具体下落,但是应对倒也不难。”/p
“哦。”/p
赵琬闻言大喜,“原来先生早有妙策,不知是何应对之法?”/p
“妙计不敢当。”/p
张东升矜持的一笑道:“其实我的策略也简单,以不变应万变,我们不管其他,只要盯住其他几家动向,总能浮出水面。”/p
“呃……”/p
赵琬闻言有点失望,心说这就是应对之策,好像也行,但是不是太被动了。/p
不过,他想不出办法,张东升只有这办法。/p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这么办了。/p
当即有些悻悻然的点点头道:“那就按先生的办法去做吧,不过,我们的人手能盯得过来吗?”/p
“不用都定,主要盯住齐王世子和赵仁言等人就可以了。”/p
张东升道。/p
“赵仁言?”/p
赵琬有些错愕,盯住齐王他能理解,赵仁言有什么好盯的。/p
张东升见他有轻视之心,不由沉声道:“殿下不可大意,赵仁言此人不简单。”/p
赵琬闻言一声哂笑,不以为意的道:“不简单,哪里不简单了?不过就是一些小聪明罢了,耍一些小心眼,一点都不大气。/p
对了,还有嘴巴也挺溜,但那有什么用?”/p
“殿下!”/p
张东升见他没听进去,不由皱眉,还要再说。/p
但赵琬却摆摆手道:“先生,这事咱们就不用争辩了,就算他不简单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天子身边的一个宗室而已,成不了气候,/p
如果先生觉得他是个人才,有机会的话,吾会试着拉拢一二。/p
不过人手分配么,我看还是着重一下吴王这边吧,赵勉不足论,但是钱孔此人却不可小觑。”/p
“……”/p
张东升张张嘴,但最终却还是拱手道:“喏。”/p
毕竟君臣有别。/p
他来此,是辅助赵琬的。/p
除非他也有钱孔的魄力,直接命人那些赵琬,否则最后拍板的还是赵琬。/p
只是心中却不由暗叹。/p
暗道:“这位殿下看起来还算克己守礼,也重视人才。/p
但是与那位赵仁言比还是差了一点啊,那人哪是耍嘴皮子,人家那是破姜公岚的心防呢,今日他说的那些话,异日怕就是姜公岚信念动摇的种子。/p
居然想以天阙为敌手,动摇天阙弟子的信念,真是好气魄!”/p
可惜,此人只是天子身边的一个宗族,这个身份怕是要成为他的枷锁。/p
……/p
另一边钱孔离去之后,也再次见到了赵勉。/p
此时赵勉的神态却和之前在观山阁完全不同。/p
虽然依旧是放荡神态,整个人头发散乱,衣衫半解,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p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