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笙拉着陆寒时的胳膊不肯松手,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
唐初露进来的时候原本跟陆寒时并肩,她的小手被他放进他的衣服口袋里,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像个被排斥的外来者,下意识地将手拿了出来,退到一边,给他们两人空间。
陆寒时察觉到唐初露的动作,眉眼一暗,将柳茹笙的手扯开,“有人会送你回去,你不需要我。”
见他拒绝了自己,柳茹笙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连哭声都更加惹人爱怜,“我知道,刚才那个男人说他是我的未婚夫,可是我不敢相信他,他怎么可能是?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甚至都不认识他……” 听到她这话,高旭豪的脸色更加难看。
柳茹笙鼻尖红彤彤的,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寒时哀求道:“在这里我就只相信你……” 陆寒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他没有骗你,他的确是你的未婚夫,你们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你可以跟他走。”
说完,他彻底扯开柳茹笙的手,走到唐初露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露露困了,我们先走了。”
柳茹笙觉得自己几乎是被他甩开的,怆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后退了几步。
高旭豪连忙上前抱住她,有些发狠地将她搂在怀中,“人都走了,有必要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吗?”
邵朗回过神来,看着高旭豪那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冲着陆寒时的背影喊道:“老陆,你就帮忙送笙儿回去吧,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都不会麻烦到你的。”
他总觉得这个高旭豪不安好心,不想让他得逞。
陆寒时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倒是唐初露背影僵了一下,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邵朗才刚刚看见一点希望,就看到陆寒时伸出手将唐初露的头给掰了回去—— 他的希望瞬间破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充斥在心口。
以前陆寒时对他也冷心冷情,虽然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但他并没有感受到在其他人那里受到的情谊,知道陆寒时就是那么一个人。
但是当唐初露出现的时候,他才发现陆寒时原来也是有例外的,甚至这种例外是前所未有的。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友情在陆寒时那里好像无足轻重,这么多年的岁月更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们离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三个人。
高旭豪不可能把柳茹笙交给他,只礼貌而坚决地对邵朗说:“邵总,我明白你的担心,毕竟我要是有笙儿这样的女神朋友,我也怕她被占便宜,但我不是其他人,我是她未来的丈夫,在她醉酒的时候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这个时候让你送她回去,传出去了我的面子也不好听,你说是吗?”
邵朗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陆寒时在的时候,他看不下去柳茹笙这么为他们两个人牺牲,而他们却无动于衷的样子,所以想成全她一次罢了。
现在陆寒时都走了,他也没有必要坚持。
他交代了高旭豪几句,有些心疼地看了柳茹笙一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
人都走了之后,高旭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用力地在柳茹笙的脸蛋上拧了一把,“今天晚上就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惦不惦记别的男人!”
他的语气里面没有爱,只有狠。
上一次柳茹笙喝醉,跟他在酒店里面待了一夜,什么都做了,但是死活不让他进行最后一步,美名其曰是要留到新婚夜,但高旭豪怎么可能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就是想要留着那一层膜,以为就是留住了纯贞,不想要自己掉价罢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冰雪聪明的柳茹笙竟然也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想着,他又狠狠地在她心口捏了一把。
柳茹笙猛地拍开他的手,睡眼朦胧地趴在了沙发上,原本应该醉意熏熏的眼神忽然闪过一丝清明,脸色顿时有些阴狠。
她用力地握紧了拳头,狠狠在沙发上砸了下去—— 唐初露!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喊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这三个字狠狠嚼碎,来回咀嚼吞咽,生啖其肉痛饮其血! 莳鹭小区。
刚进门,陆寒时就直接将人抵在了鞋柜上,低沉的声音喷洒在她耳后,“又生气了?”
唐初露往后退了退,随即一双有力的胳膊便伸了过来,用力箍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没生气。”
她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伸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背,“你先放开我,都已经很晚了,赶紧洗洗睡。”
“还早。”
陆寒时不放他走。
。
,略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忽轻忽重,“不过是要洗洗才能睡。”
唐初露:“……你烦不烦啊?”
她是有些小生气,还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沾了一点烟酒的味道,回来的时候又出了点汗,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脾气就有些暴躁。
陆寒时看她发脾气的样子,却是低低地笑了。
那笑意像是从喉咙深处滚落出来的一样,低沉而有磁性。
“还说没生气……”他的指腹在她光滑的脸上摩挲,声音缱绻,“小醋缸子,嘴怎么这么硬,嗯?”
他这不正经的语气让唐初露又好气又好笑,想气又气不起来,想笑又莫名不甘心,只能在他肩膀上拍了几下泄愤。
陆寒时任她拍打自己,伸手就将她揽进怀中,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