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拒绝的话秦寐语说不出口,姓楚的那双眼睛比破执还让她心慌。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抵触,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秦寐语才缓缓开口:“楚卿芫,有些事情,你要明白,是需要看开的,执着如斯,困住的只有自己,于人于己都无益。不如顺从本心,随缘而定,万事万物,不必强求……”

嚓,心灵鸡汤都用上了!

秦寐语真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她知道了就要负责的,关键是现在她负责不起,难道又要做一个负心薄情之人!

悄无声息睡了人家,她已经很怂地不敢问了,这要是旁的男人,怎么着都行,可这是楚卿芫啊!

即使不因为他和师父的特殊关系,单单就凭他这样的容貌品行,都绝对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着的,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捧着,揣着,哄着,都不过分。可她就是不愿意亏待了他,委屈了他,才会犹豫的啊!

咦,刚刚自己怎么说的?

旁的男人?!什么旁的男人!!!

我呸!

秦寐语你睡了他,竟然还假想其他的男人!

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都不可以!稍稍有那么一点心思都是要以死谢罪的!!

正发愁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子一轻,随着轻微的一声“嘭”,秦寐语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楚卿芫的一衣袍就掉落在地!

“啊!”

秦寐语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遮住自己。

我凸(艹皿艹)!

这么正经的文竟然还有这么香那个艳的设定!!!

可……

手顿住了,秦寐语看着掉落在地上的衣袍,忽然笑起来了。

宋道人这个酒鬼,这回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最关键时刻,时辰没到,药效就没了。

为何这药效到了要发出“嘭”的一声,类似捶大鼓的尴尬声音,秦寐语丝毫不介意,她觉得响得恰到好处,这是救了她的命啊!

楚卿芫捡起衣袍,一脸懊恼。随即,他抬头看着已经飘起来的秦寐语:“阿芄,我……”

“我回茭草池了!”

散去人形,化作一缕烟雾,秦寐语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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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楚卿芫准备着下山事宜。

他一向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仍旧是深灰色的宽袖长袍,黑色靴子,满头墨黑的发丝以一条没有任何饰物的发带高高束起。

在床榻边坐了好一会,晨光熹微,他扭头看了看透进来熹微晨光的桃花窗纸,眸中闪过暖色。

“阿芄……”楚卿芫微微俯身,轻声唤着仍然睡得很熟的女子,“天快亮了,我陪你回茭草池。”

昨晚,秦寐语跑回茭草池,下半夜的时候又悄悄溜了回来。

从她踏进房间,从她掀开被角,从她悄悄躺在他身边,从她轻轻抱住他的胳膊,从她呼吸渐沉,楚卿芫就没有再睡。

秦寐语懒懒地睁开眼睛,须臾,又轻合上双眼,抱着被子侧过身去,满是睡意地嘟囔道:“还没有天亮呢,我再睡一会啊。”

昨晚她竟来回瞎折腾了,只睡了一小会。也怨自己,跑回去就老实待着啊,却双脚不听使唤地又跑回来,真是没事瞎折腾自己玩。

没办法啊,一想到天一亮楚卿芫就要下山,要好几天或者好多天见不到他人,心里就刺挠得难受,等自己回过神来,人已经跑到他床榻边了,且已经偎到了他的身边。算了,莫名焦躁惶恐的心在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冷梅香之后,终于不再闹腾,她直接安心地睡着了。

见她如此贪睡,楚卿芫心头发软。

如若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如此,那余生的朝朝暮暮都有了盼头。

这次下山,楚卿芫不打算带着秦寐语一同前往。如今她只是一缕魂魄,待在茭草池最是安全妥当,借助茭草池的灵力,即使她不能修出灵体死而复生,却能稳住魂魄不至于散掉,玉佩的灵力有限,终是及不上茭草池的,将人送回茭草池,他会设最繁密的结界护住她。

时间紧迫,楚卿芫再舍不得也还是要把人叫起来。

喊了几声,无人应,不知道是困极了,还是在耍赖,楚卿芫伸手将人从床榻之上捞起来。

秦寐语是真的很困,眼皮子都没抬,就势搂住楚卿芫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头,继续睡着。

昨晚秦寐语熟睡之后,楚卿芫将玉佩戴在她的身上,又耗了不少灵力维持着她的人形。很累,心里却是欢喜的。

抱在怀里的人已经开始变淡,楚卿芫知道快维持不住了,当下也不多言,抱着秦寐语就快步往茭草池走去。

“楚卿芫……”外面的空气中还沾染着微凉的水气,刚走出几步,眉睫就染上了湿意,秦寐语的睡意醒了两分,她半睡半醒地喊着他的名字,“……你今天要下山去了。”

紧了紧手,楚卿芫应了一声:“嗯。”

染着睡意的声音有些发闷,秦寐语小声嘟囔着问道:“要多久才回来啊……”

楚卿芫这次没有很快回答,走出好几步,他才说道:“我会尽快回来,你待在茭草池不要出来,我会设结界护住整个茭草池。”

搂着楚卿芫脖颈的手已经变成了一团烟雾,秦寐语往他怀里偎了偎,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太麻烦你……”

“为何如此想?”楚卿芫低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你愿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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