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高坐金銮殿之上居高临下,用这双洞察世事的明眸俯视着庙堂之中的文武大臣,他的目光一扫而过,似乎是在用心灵感受着人世间的忠奸,仿佛又是那九天之上,能明察秋毫的圣仙般洞悉着天下的是与非,其实这秦江皇本来也是位沉湎女色、荒淫无道、猜嫉性极强的君主,没想到在这时候眼神却是那么的闪亮,似乎如同那耀眼夺目般的繁星照亮着整片四海九州,古往今来越是如此的君主,便越会怕大臣们谋朝篡位,夺走他的江山,因此便都会毫无顾忌的防范于未然。
而后他便用犀利的明眸望着大殿之上的陈东王与北齐王,大怒道:“两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居心叵测,意欲谋夺朕的皇位,简直是没把至高他们二人都拉出去立即处死,以儆效尤”随后秦江皇便吩咐左右准备将两王处斩。
此时的朝堂中真是一片寂静无声,众人脸色瞬间便黯淡无光,低头苦闷皆不敢出声,生怕圣上会大怒。
而陈东王却是神情非常奇怪,不但一点都不惧怕秦江皇,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少帝呀少帝,本王的亲侄子,你可真是太无知了,你试想下本王多年以来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就连先皇都不得不对本王刮目相看而礼让三分,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要治本王的罪到底是凭什么啊难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吗你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天下世人的心吗”
“大胆奸贼,竟敢居功目无尊上,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朕拉下去。”秦江皇又再一次的发号施令道。
没想到在这时候,眼见两王即将要身首异处之时,大殿之中却响起了温柔悦耳之声,只见有位书童打扮的家佣即刻跪在了殿前,而喊了声“且慢”,原来此人便是女扮男装的苏多娇,因为她深知此时并不是除掉两王最好的时机,便出来为这两王开脱。而众人皆满怀好奇之心,目光凝聚到了她身上,皇帝都已发威了,竟还会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自找麻烦。
而秦江皇闻言更加的气愤不已,怒斥道:“堂下何人竟敢叫朕且慢,是不是长了十八个脑袋啊”
“小人拜见皇上,启禀皇上,您说笑了,小人乃是王府的一名家奴,身份就如同蝼蚁般渺小,当然只有一个脑袋,一砍便没了,因而小人非常重视这颗脑袋,此番甘冒杀头大罪而出列禀报,是因为不忍看圣上无辜杀害唯圣命是从之人。”苏多娇便把自己的想法启奏给秦江皇知道。
谁料此时,相国却是眼神瞟了众人一下,即刻发威道:“大胆狗奴才,这是金銮殿上你面对的可是我们秦江国的圣君,竟敢在此大放厥词,难道秦江国都没有礼法可言了吗来人啊,赶快将这名小奴才拉出去乱棍杖毙。”没想到相国也是下令道。
“且慢,相国您刚才所言礼法是吗也许奴才是不懂礼法,但出发点确是为了皇上能够明察一切,而如今皇上正高坐大殿之上,而您却目无君主,以下犯上,在天子眼前发号施令,试问这大殿之上到底谁是万民之主,由谁做主呢”
听闻苏多娇之言,相国真是气的咬牙切齿,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启禀皇上,臣对您可是绝无半点不尽之意,切莫听这狗奴才胡诌。”
“嗯,你们别看朕还年轻,朕心里可尤似明镜般通透,谁忠谁奸一目了然,朕当然也相信相国是最忠心于朕的,殿下小奴才休的胡言乱语。”其实皇帝心里非常明白,相国也是想谋朝篡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但却是惧怕相国的虎威,因而也只得顺从他,反而还数落起堂下女扮男装的苏多娇。
“启禀皇上,您是圣明天子,当然能听进忠言,小女有言进谏,却是为您的江山社稷着想,还望您听奴才道来。”苏多娇神情凝重的望着秦江皇,却半点也不曾惧怕。
“好,朕到要听听,小奴才有什么好说的”
“回皇上,两位王爷却是是忠心耿耿之臣子,当看您下达手谕,而后知您身体有恙,便奉命日夜兼程的赶到京城,却只带领几名随从,因深知您是国家的擎天大树,万一有何差错,那么秦江国的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又该如何呢因而他们便心急如焚而来,为的是想找天下民医为圣上诊治,以便您可恢复康健重领天下臣民。退万步来说,如若您有任何闪失,那么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然万番知秦江国大乱岂不就可乘虚而入,那么天下将危矣,因而两王奉皇命才火速进京,如此以来不管公与私皆是为了秦江天下,也是为了仙祖的百年基业,更加是为了当今圣上,您说他们是否忠心于陛下呢”
“嗯,相国,这仔细听来,好像这小奴才所言还蛮有道理的,看来是朕错怪两位皇叔了”秦江皇是个耳根子非常软之人,看着苏多娇说的是头头是道,却忘记了今日定要除奸佞,反而还想释放两王。
而相国却怒火中烧,在大殿之上竟敢用眼睛瞪着皇帝,说道:“陛下,切不可听信这小奴才一面之词,这两王手中可还握有千军万马,势力不容小觑,如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苏多娇闻言,又是望着秦江皇启禀道:“皇上不必忧虑,相国所言炸听之下,似乎是蛮有道理的,但陛下试想下,两王手中的军马,说到底也是秦江国的臣民,也皆是效忠陛下的,陛下又何苦有此疑虑呢”
秦江皇听着苏多娇之言仿佛又是感觉挺有道理的,本打算就此作罢。
谁知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