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左臂的剑雨笙被其他兄弟送回剑族。
剑风雷长老看到儿子的样子,一下子老十几岁。
白昼从林海回来,直奔医馆去看望剑雨笙。
医馆门前聚集了很多人,在这里,所有人都喜欢剑雨笙,这次意外,让所有人都很心痛。
白昼身浴鲜血,有狼的,也有他自己的,手里捧着蓝澈剑,在门前忐忑不安地徘徊。
他吐了口吐沫,回来途中,他用冰块和雪漱了无数次口,依旧能感受到口腔里的血腥味。
剑风华劝道:“白昼,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白昼摇摇头,只是盯着医馆的门。房屋里不时传来剑雨笙凄厉的叫声。
白昼面色铁青在外面等,心急如焚。
医馆里面医师正把剑雨笙断臂缺口的死肉割掉,再一点一点缝合。
惨叫持续了一下午,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下午,没人再话。
剑臣受不了,将玉铁剑扔在地上,双手拎起剑离别的衣襟,“我们所受的折磨究竟为了什么?剑雨笙用剑的手没了,白昼差点死在那头蠢狼嘴里,全都怪你父亲!他是个恶鬼!”
剑离别的表情凝固,却没有反驳。
白昼看向弟兄们,他茫然之余还有愤怒,对刑罚长老的怨恨,他在其他人脸上看到同样的愤怒。
“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剑臣问道,平时他和剑雨笙走的最近,在这个时候,他也是最愤怒的那个。
沉默。
“为了救人,在外面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正在发生,我们可以凭力量改变不公。”剑秋悲哀地,他有一颗正义之心。
“为了更好的活在这世界。”剑长卿。
“都不是,为了杀人,我们这些年的杀生,是为了将来更容易杀人,这就是我父亲的目地。”剑离别语气平淡,竟有几分像他父亲。
所有人再次沉默。他们悲哀地发现,剑离别的没错,未来会有很多人死在他们的赋本领下。
白昼也泄了气,总有一他们手中的剑会砍在别人身上。
到了黄昏时分,幕橙黄,医馆的门终于打开了。
白昼步履阑珊地走进医馆,扑面而来的惨叫声几乎令他崩溃。
他看着医生将绷带绑在剑往笙血肉模糊的断臂上。
白昼低着头,不敢去看剑雨笙。“剑雨笙,我把蓝澈剑和珠子找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痛苦的呻吟声。
白昼把东西放在床边,扭头冲了出去。
“你要去哪?”身后传来剑臣的喊声。
白昼没做停留,朝着海边屋狂奔。
他打开铸剑房的门,各种长剑挂满墙壁,这都是他父亲年轻时候的作品,因为没达到削铁级,所以都没有名讳,被当作装饰挂在墙上。
白昼随便挑了一把,夺门而出,朝着刑罚长老的家方向跑去。
来到剑厉家,白昼握紧长剑,一脚把门踹开。
剑厉背对着他,正在专心致志的做什么,地上全是木屑。
他绕到剑厉身前,看到剑厉正用心雕刻着女人模样的木雕。
“谁允许你进来的。”剑厉不含情感的声音响起。
“我要杀了你!!”白昼的目光瞟到木雕身上,突然愣住了,女子被雕的传神,后背上刻了一个完美的圆。
“呵呵,不知高地厚的子,你没死在林海真是走运,又来我这作死。”剑厉。
“接受我的挑战。”白昼喊道。
“挑战我,凭什么?”
“凭你害了剑雨笙。”
剑厉转过身,脸色苍白无血,语气冰冷。“是你害了他,他是为了救你才受赡,只怪你太软弱,如果你聪明一点,干脆一点,接受我的建议,用我留给你的剑结束自己,就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了。”
“接受我的挑战。”白昼像被蛰了一下,扬起长剑。
刑罚长老摇了摇头。“也许上次我没教训够你。”
“接受,我的,挑战!”白昼吼道,他想在剑厉脸上看到恐惧,但是那张皱皱巴巴的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白昼用剑指着剑历。“你在害怕!连一个孩的挑战都不敢接受么?”
“我不害怕你,正因为你是个孩子,我不会跟一个连黑手都不是的孩子打。”剑厉语气轻蔑。“看看你的样子,虚弱,无力,怎么都轮不到你。”
“别管我是不是黑手!!!你这个懦夫,卑鄙人,我看到你的三角符号了,你和父亲之间明明有誓言,却打他鞭子!你对我不公,想要拿我喂狼,还害了剑雨笙,你是第七变的修为,面对我这个第五变都害怕么!”白昼破口大骂,只要剑厉打他,他就反击。
剑厉只是冷冷地盯了他一段时间,什么都没做。
必死的人没有死,并且浑身血伤痕累累的出现在他面前。
联想到林海深处的红纹魔狼残缺的尸体,剑历就有些惊疑不定了。
白昼逼近一步,像恶鬼一样盯着剑历的喉咙,那里是致命处,碎心技蓄势待发。
剑历浑身放松,一点不把白昼放在眼里。
“剑厉!!!”屋外传来一声暴喝。
屋里两个人朝门外望去。
剑风雷长老和剑乏老族长气势汹汹地赶来,只见剑风雷青光附体,隔空挥了一拳,射过来一道青色拳影,将剑历打翻在地。
“剑历!!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儿子失去一条手臂让剑风雷长老彻底爆发了,他迈过被白昼踹飞的门,拎起剑历的衣领,又是结实的一拳。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剑风雷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