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巫的对,她那时候还,根本不知道家族是怎么运作的。
但事实就是事实。
墨家选择了修仙者,是所谓亲仙派,正如卜巫的预言,或者,他们已经背叛了稷帝国,而预言只不过是盖棺定论的武器罢了。
“就算这样,杀亲之仇,我也要杀了你。”墨狰挣扎着活到现在,就是为了一个目标,复仇。
卜巫摇头叹息,“我现在告诉你,我并没有做出关于墨家的预言,墨家覆灭,只是朝堂之上的权术争斗罢了,皇宫借用了我的嘴,宣告了一个事实,墨家的定罪也不是因为私通修仙者,而是贪u枉法,不是作为一个叛徒死的,这已经很不错了。”
“你只是个孩子,需要设立一个仇人,那个仇人毫无疑问就是我,出那些话的人,导致墨家覆灭的人,可那些尽是谎言,墨家的覆灭咎由自取,没有任何正义伸张可言!”
卜巫一席话完,墨狰失去力气,坐在霖上,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
最后,老瞎子虚无的目光望向白昼,“剑之子,记住,明,镰刀湾。”
然后他在绷带事业和的搀扶下,蹒跚走了。
……
白昼看着卜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原地啜泣的墨狰。
实话,墨狰是个可怜人,白昼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他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一下。
啪的一下,他的手被墨狰打飞。
她别过头去,忍住啜泣,“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终其一生的执念,到头来不过是泡沫幻影,心中的仇人并非仇人,死去的家人罪有应得。
这大概命运就是对复仇者的残忍吧。
白昼心中叹息一声,今他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
他转身离开。
下水道区还没有战争来临前的紧张福
启巨山脚下的下城区,数以百万计的军队像蚂蚁进攻撒开的白糖,沿途烧杀抢掠,为所欲为。
下水道在启山上,即便和下城区隔着一座山的高度,也能看到那一缕缕上升的黑烟。
第一lún_gōng击并非来自畸兽大军,而是那些受混沌邪龙转世蛊惑的圣子团,一群可怜人,没有工作,没有拖累,全屏这对命运不公的满腔怒火,成为了混沌邪龙的工具。
就好像王邪把自己的形象刻画成一个神,然后引导这些愚蠢的人为自己战斗。
这不是我的战斗,这座城市背弃了母亲,背弃了我,白昼视线放空,最终叹了口气
走向离开下水道区的出口。
……
也许身为一个被追杀的人无法在遍地贴着悬赏令,到处都是巡逻士兵的上城区游荡。
可白昼是拥有幻樱剑的,随便改变外貌体型和衣着,凡人和普通修仙者的眼睛是看不穿这种伪装的。
白昼随意幻化成一名士兵,到处乱逛着,不知不觉中,走上紫川瀑布的水坝。
在巍峨的城墙上,他斜身倚在一根破旧石柱上,手臂交叉着抱在胸前,俯视着镰刀形状的港口,轻声自语:“看来局势不容乐观。”
在镰刀湾的陆地上,排列这密密麻麻的军营,一个个火柴棍支起的帐篷,里面住着精疲力尽的士兵。
镰刀湾做为重要的战略地点,必须守住,这关乎未来的补给,和逃离路线。
如果扶君的军队大部分被压迫到镰刀湾,那么局势才叫真的不容乐观。
当他来到瀑布大坝的观景台时,才发现什么叫灾难降临。
居高临下能看到一切,处于战乱的下城区,房屋除凉塌就是在燃烧,纵横交错的王母江已经开始泛着粉色光芒了,那是人血和江水的交融的颜色。
圣子团是一群疯聊人,病态的心理,完全不要命,在白帝城的时候,白昼就深有体会。
一队巡逻的玄武营士兵出现在白昼身后。
从中走出一位年轻的长官,沉声道:“现在不是偷闲的时候,回到你应该在的位置,不然我会代替你的长官教训你。”
白昼用幻樱剑伪装的是一名青龙营士兵。
因为青龙营刚回到扶君城不久,加上在外征讨,也会沿途征兵,陌生面孔也不会太惹人注意。
对于质问,白昼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我们已经放弃下城区了么?”
“战争总会伴随着牺牲,移位门早就关闭了,那些人会成为一堵墙,第一道防线,用血与肉抵抗攻击。”
话得很漂亮,可是那些下城区的人没有武器,连肉盾炮灰都算不上,只能算是野草,任人肆意割除的野草。
其实四大军营都在帝都,也就是扶君城的兵力可以剿灭来犯的圣子团,可是上面的人却没有那么做,只是采取防备手段。
他们知道,真正的威胁在第二波进攻,那些斥候带回来的信息,畸形的猿猴野兽正席卷而来,所有人都要防备真正的危险。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士兵。”玄武营巡逻队的领头再次道。
白昼轻笑一声,“是长官,我立刻离开。”
更深层的谈话被打断了,因为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从头盔缝隙不住的留下汗水,不清是因为气炎热,还是因为恐惧。
这一队士兵没有言语,来的匆忙,走得也很匆忙。
领头穿着精致铠甲的领头背了手向这边招呼。“呃,跟上来,我们要去最近的移位门,该死的敌人重新启动了移位门,他们就要来了,别傻站着了,不管你们隶属哪里,我的名字叫郭铁,是玄武营的千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