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雨纷纷,几道马影划破风声只留一片凌乱四溅的水泥;路边的茶竂中,阡百陌看着转瞬消失在天地雨幕中的黑影,便凑到谢昆身边道:“谢叔这已经是第五波人了,不会都是冲着安江镖局的韦老爷子吧。”/p
“不好说。”谢昆望了眼马影消失的天际,眉头地不由轻皱起来,就在五日前谢昆和阡百陌来到岳华郡,就听说安江镖局有人托镖让送一个漆红刀棺,而不知从何传出那个漆红的刀棺中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破月魔刀”,于是岳华郡已经平静了近十年的江湖一下沸腾了。/p
在前往都郁城的一路上,两人见到各种江湖中人都行色匆匆、神情警惕,就连这突如而来的秋初暴雨,也未能阻挡任何江湖人士的脚步。/p
“小二。”就在谢昆和阡百陌两人低声细语时,只听茶竂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叫声,随着一个身穿蓑衣之人平稳地飞进茶竂,双脚才刚落地又叫道:“你们这里可有卖酒。”/p
“师兄。”而这人正待脱去身上蓑衣之时,身后又鱼贯走进三人,其中为首只有那人一半身高人边脱蓑衣边抱怨道:“下山时,父亲已经交待不准二师兄喝酒误事了。”这时阡百陌才看清抱怨之人是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娇俏少女。/p
“哈哈。”而称之为二师兄之人却并不为意,笑着将手中的蓑衣随手往桌上一扔,然后看了眼谢昆放在桌上的长剑后,但直径上前拱手行礼道:“在下天华派杨凌峰,不知阁下如何称呼。”/p
谢昆见此也忙起身拱手回礼道:“在下云山派陆友仁,这位是我小师弟莫友忘。”/p
“原来是陆兄,失礼失礼。”杨凌峰说着便直接坐下,随之就见店小二拿着酒壶上前道:“这位大侠,小店这里只有这普通的烈曲酒,不知可否?”/p
“这大雨天,正好就这烈曲酒才过瘾,先给我来三壶。”杨凌峰话音一落,就随手一抛十几个黑影随之向数米远的柜台飞去。/p
店小二随着黑影看去,看到黑影最后在柜台上整齐地叠成了一摞铜币,于是忙将手中的酒壶放到桌上,然后笑着说了句“客官稍等。”便急匆匆地往离走去。/p
“陆兄可会曾饮过这烈曲酒?”杨凌峰笑着打开壶盖闻了闻后,便将酒壶随意地扔向谢昆,眼看半空中的酒壶在瞬间就要滴倒出来时,谢昆右手一伸,酒壶底随之打着旋飞到了手中。/p
“在下曾有幸喝过醉龙曲,就不知这烈曲酒是何味道。”谢昆说着闻了下酒壶,便举起酒壶仰头对着壶口,随之就见淡褐色液体笔直地呈一条直线进入谢昆的喉管,直到酒壶滴酒不剩后,谢昆这才随意般往后一扔,酒壶在空中旋转的最后正好落在一摞铜币旁。/p
“哈哈,陆兄好酒量。”杨凌峰笑着突然身影一闪,此刻正端在两壶酒出来的小二,只感觉身边好像一阵风吹过,等回过神时,发现盘上的酒壶已经不见了,吓得小二这准备大叫时,只听杨凌峰的笑声传来;“小二,看来三壶酒还不够暖身,再拿十壶上来。”/p
这时平静下来的小二,才发现托盘中多了一堆铜币,于是也不敢多说直接转身回去继续取酒。/p
而已经酒壶在手的杨凌峰打开壶盖,双目微闭地开始轻摇着手中的酒壶,随后阡百陌就看到酒壶中慢慢地有热气冒出,并且诡异地聚成一缕缕飞进杨凌峰的鼻中;“嗯,这现在喝正好。”杨凌峰说着一转壶身,酒壶一下如陀螺般飞起。/p
同一时间,阡百陌仿佛听到壶中传出有如兽鸣的声音,紧急着一道淡褐液体如条液态怒蛇般从壶中飞出,杨凌峰随之随头一吸,那条液态怒蛇就像听命般飞进了杨凌峰的嘴中,而原本在中打转的酒壶,在随着怒蛇飞出后,也平稳地落到桌子上。/p
“此酒虽然不够香醇,但胜在够烈,这种烧胃的感觉才是我等江湖中人才有的血性。”杨凌峰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这才打开第三壶酒朝谢昆问道:“陆兄从云山派远来岳华郡,不知所谓事,看看在下是否有帮助之处。”说着杨凌峰便将手中的酒壶朝谢昆泼洒去。/p
“那就先多谢杨兄了。”谢昆笑着伸出右手食指在面前划着圈,就见四周泼洒的液体开始呈旋涡往谢昆的手指聚集,最后谢昆右掌一翻手上出现了个淡褐色的水球;“多谢杨兄盛情款待,在下先干为净。”谢昆说完朝水球一吸,一道水柱随之水球飞出进入谢昆口中。/p
“哈哈,痛快。”等水球被吸干后,谢昆随之也是一声大笑,接着淡淡地烟气从谢昆身内飘出,而谢昆像没事人般,从怀中取出那封信说道:“在下师叔曾卷入二十年前那场血案而不知所,直到数月前突然有人送来这封信。”谢昆将书信笔直抛向杨凌峰道:“原本此事我已将委托玲珑玉剑舒娘子,可谁知路上这档事,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只能暂避于此。”谢昆说完又从腰间取出舒娘子的玉剑放到桌上。/p
杨凌峰接过书信扫了一眼,然后看了下桌上的玉剑,这才将书信重新折好笑道:“我等此行正是受师命之托前来帮助韦老爷子,如陆兄不弃正好可与我等前行。”/p
“杨兄言重,天华派作为东南十三剑派之首,如能与杨兄随行,正是陆某之幸。”/p
“陆兄谦誉了,来,我介绍下,这位小姑娘是我们的小师妹俞秋瑛。”杨凌峰说着朝那少女摆了摆手,而少女便起身英姿飒爽地走到谢昆面前拱手行礼道:“天华派俞